這一覺,沐清歌睡得十分安心。

這麽長的時間以來,第一次睡了個安穩覺。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一抬眸,夏侯璟正在不遠處的書桌上伏案批著奏折。

他的眉頭深深蹙著,想必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她剛剛坐起了身子,夏侯璟就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償。

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朱筆,朝她走來。

“醒了。”

沐清歌點點頭,“你不用管我,趕緊去忙吧。”

“沒什麽要緊的事情。”

夏侯璟說著便俯身,直接撈了鞋給她穿在了腳上。

她懷孕的時候,經常水腫,腫到她根本彎不下身子。

幾乎每天都是夏侯璟給她洗腳穿鞋,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給她穿鞋的習慣。

“既然醒了,就起來在殿內走一走,一會也就該傳晚膳了。”

兩個人一起用過晚膳之後,冰畫就送進來了沐清歌的藥。

如今,沐清歌都已經吃藥吃習慣了,也就沒有當初的排斥。

直接端過藥碗,一飲而盡,甚至連藥匙都沒有用。

“張嘴。”

夏侯璟見她喝完了藥,直接拿出了糖對她開口。

沐清歌輕輕搖頭,“現在我已經習慣了不吃糖了。”

沒有他的日子裏,再也沒有人專門給她準備著糖來壓苦。

以至於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了。

夏侯璟聞言,眸光微斂。

“真的不要?”

此時,沐清歌的嘴裏是化不開的苦澀。

然而,她看著夏侯璟掌心的糖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好不容易習慣了苦澀的味道,便不想再去吃糖。

夏侯璟見此,便直接將糖扔到了嘴裏的嘴裏,然後一抬手直接將沐清歌帶到了自己的懷中。

不由分說,直接貼上她的櫻唇,撬開她的唇舌。

霸道的沒有半分道理!

淺淺的吸允著她嘴裏的苦澀,緩緩渡上一層蜜色。

沐清歌心中陣陣顫栗,他竟然用這種方法……

其實,他不必事事都要如此寵著她。

她自己,也可以獨自堅強。

夏侯璟的吻由最開始的淺嚐輒止變得越來越深。

逐漸,兩個人的嘴裏的苦澀最終被甜蜜包裹。

這時,夏侯璟的大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似乎帶著一抹渴望。

不知道什麽時候,沐清歌已經坐到了夏侯璟的大腿之上。

下一瞬,她的身子陡然一輕,她整個人就已經被夏侯璟抱在了懷中。

他的步子十分急切,直接朝寢殿走去。

輕柔的將她放在榻上,大手一揚直接拂下了床幔。

明黃的床幔在夜明珠下給整個榻上鍍上了一層和煦的光澤,看上去溫馨又旖旎。

沐清歌被夏侯璟吻得有些迷亂,急切的喘著氣。

緋色之中染著一絲絲迷離,這樣的沐清歌最是誘.人。

“小歌兒。”

夏侯璟忍不住的在她的唇邊流連。

“阿璟。”

沐清歌看著麵前的夏侯璟,心旌搖曳。

“喂飽了你,是不是也該輪到你來喂我?”

隻一句話,便瞬間染紅了沐清歌的臉頰。

“嗬……”

夏侯璟看見沐清歌緋紅的臉頰,輕勾唇角。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那麽害羞。”

沐清歌不再開口,主動的吻了上去。

感受著他真實的體溫,沐清歌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咳咳……”

片刻,沐清歌劇烈的咳了兩下,臉色通紅一片,似乎有些透不過氣來。

夏侯璟見此,頓時停下了下一步的動作。

眸光斂了斂,他有些擔憂她的身體。

“阿璟,我可以。”

沐清歌直接抬手攀上了夏侯璟的脖子,緊緊的將他摟到自己身前。

“這次去天醫界,天醫尊者給我醫了病,我好好吃藥,就沒有什麽大礙的。”

沐清歌說的雲淡風輕,撒謊的話說的不緊不慢。

至於被困天醫界的事情,她隻字未提。

現在的他,不再是當初的戰神淩王,而是東楚的皇。

她不能再讓他為了她的事情憂心。

確定她沒事,夏侯璟這才順著她的額頭、櫻唇,雪頸,一寸寸吻了下去。

沐清歌熱切的迎.合著他,她的身子在他的撩.撥下頓時化作了一灘春水。

緊接著,夏侯璟的大手所經之處,沐清歌身上的衣服皆被一股腦的褪去。

連同他身上的衣物,也褪了幹淨。

他的手掌上有一層薄繭,落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牽起了她一陣陣輕顫。

片刻,她的身子在他的大掌下寸寸綻放著旖旎的色彩。

“阿璟……”

沐清歌有些難受的嚶嚀出聲。

“乖,這就來。”

阿璟吻了吻沐清歌的耳垂,帶給她最原始的悸動之感。

很快,夏侯璟就帶著凜冽之勢,溫柔而霸道的朝她襲來。

在他獨有的氣息裏,她很快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沐清歌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夏侯璟不知疲倦的翻.雲覆.雨,徹底將她帶上雲霄。

雲.雨之後,夏侯璟將熟睡的沐清歌擁在了懷中,疼惜的吻了吻她的眉頭。

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每天醒來,都能看見她的臉頰。

……

第二日沐清歌醒來的時候,夏侯璟已經去上朝了。

她這時,才想了起來,今日是年歲前的最後一次上朝。

她一醒來,冰畫和冰音便進來服侍了。

然而,由於昨天晚上的運動太過劇烈,以至於今天她的雙腿發軟,幾乎連腰都要斷了。

沐清歌揉著腰,慢騰騰的從榻上起身。

這副**板,真是難為她了。

一走一動都是鑽心的疼,真是要命!

好不容易梳洗用過早膳之後,雙腿才稍微好了一些。

沐清歌沒有等夏侯璟下朝,而是直接去了偏殿。

一想到兩個小家夥,沐清歌心中便多了抹急切。

可是一想到兩個孩子對她的排斥,她的心裏不免多了抹沮喪。

由於有了昨天的經驗,這一次沐清歌十分小心翼翼。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孩子的小床前,盡量站在孩子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他們。

偶爾,在他們麵前稍稍露個臉。

她相信,隻要她來的勤了,兩個小家夥對她熟悉了之後,也就沒有那麽排斥了。

“哇哇……”

就在這個時候,安安的哭聲傳了過來,沐清歌立即移開了身子。

“乳母,你快去哄哄她。”

每次孩子一哭,她也跟著難受。

“娘娘,不必擔心,小公主這是餓了,才哭的。”

母乳說著,直接抱起小安安,喂了起來。

沐清歌看著這一幕,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是她的孩子,卻偏偏不認她。

尤其是現在,她看著乳母給她喂奶,心裏一陣陣酸澀。

這是她的孩子,可是她連碰都碰不得,還不如一個乳母。

她想,如果她能夠給孩子喂奶,是不是他們就沒有那麽排斥她了?

而且,如今她生命無多,能夠親自喂養孩子,如此她也能夠無憾了。

隻是……

沐清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生下孩子之後,奶水就不足,之後便一直沒有喂過孩子。

現在她想喂,還能來得及麽?

而且就算她有奶水了,孩子願意吃她的麽?

沐清歌想著,微微抿了唇。

這時,另一個乳母也過來給平平喂奶。

雖然平平很安靜,可是他是不是餓了,乳母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沐清歌站在一旁看著,感覺自己猶如一個外人一般,完全靠近不得。

“今日兩個小家夥還乖麽?”

聽到了夏侯璟的聲音,沐清歌驀地轉過身去。

“挺乖的。”沐清歌頷首。

“奴婢告退。”

這時,乳母給兩個小家夥喂好奶,將將他們放好,便福身告退。

“阿璟,我想親自喂一喂孩子。”

一旦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就快速的生根發芽,沐清歌忍不住開了口。

“怎麽了,乳母不盡心麽?”

夏侯璟聞言,狐疑的蹙了蹙眉。

“沒有,隻是想著自從生了他們,還從來沒有養過他們。如果我親自喂養,也許他們對我也就沒有那麽排斥了。”

“你那裏有他們的口糧?”

夏侯璟說著瞥了眼沐清歌的胸前。

---題外話---第一年冬天,她陪他一起在灃都打仗,大雪紛飛,同墜北冥寒湖,生死與共。第二年冬天,他陪她在雪城參加醫藥毒宗大會,拿回玄武玉,終懷有孕。第三年冬天,歲月靜好,兒女成雙,卻是生死別離。這裏寫的青酒心裏酸酸的/(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