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慢條斯理的一連喝了好幾杯,左盈一開始十分隱忍,到了最後,整個臉都陰了下來。

就在她即將發作的時候,沐清歌用絲帕輕輕拭了拭嘴角,優雅的起了身,“時辰到了。”

她走到左管家跟前,問候道:“可有什麽不適?”

“倒是沒有什麽不適,隻是施針處有些酸麻脹痛。”

沐清歌點頭,“這是正常的反應,不必擔心。”她說著上前觀察了一遍左管家膝蓋上紮著的銀針。

片刻道:“現在要拔針了,不必緊張。”

拔了針,沐清歌囑咐左管家道:“你的腿雖然不宜行走,但是每日要堅持按摩,防止肌肉萎縮。還有,以後每日都可以過來找我施針。”

左管家感激道:“多謝王妃。”

“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是本職。左盈姑娘,你爹現在還不能行走,去找人將你爹抬回去吧。”

沐清歌吩咐完,將用過的銀針擱置一旁,便開始整理她的小布包。

“王妃,我爹的膝蓋怎麽比來的時候還要腫?”左盈怒視著沐清歌開口,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醫!

沐清歌提起小布包,徑直走過她身邊,清淡的飄來一句話,“這是正常反應,如果左管家出了什麽事,我一應負責,你大可放心。”

緊接著,和冰畫、冰音二人一同出了偏殿。

“負責?”她能負責的起麽,她爹的腿若是出了什麽差錯,她絕不會放過沐清歌!

“盈兒,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施針後,我的腿的確比以前疼痛減輕不少。”

“可是,爹……”

“沒有可是,去找人抬我回去,快去!”

——

午後,微風習習,吹動珠簾,叮當作響,窗外投進來幾抹細碎的陽光,在書桌上留下斑駁的樹蔭。

“王爺,您披上吧。”夏裏捧來了狐裘披風,披在了夏侯璟身上。

誰知夏侯璟卻直接掀了狐裘扔給了夏裏,沉聲道:“本王不是說了在夏日不要再給本王披狐裘麽?”

夏裏有些心疼,“可是,王爺,今日的天氣有些涼。”

“沒有可是,收起來吧。”夏侯璟看著窗外淡淡垂了眸光。

如今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百裏苼拿藥回來。

但是他知道,決不能如此嬌慣他的身體,夏日況且這般,那到了冬日呢?

他體內是寒毒,不管穿多少衣服結果也都一樣。

“阿璟,你這個人,就是對自己太苛刻。”這時,房外傳來一聲妖嬈的聲音,緊接著,一抹紅色闖進了他的視線。

除了段祺陵又能是誰,放眼整個王府,也就隻有他會穿大紅的袍子,也隻有他穿紅衣比女人還穿得好看。

段祺陵接過夏裏手中的狐裘,重新給夏侯璟披上,並係上帶子道:“你且穿著,到了冬日自然有冬日的辦法,每年冬日不也這麽過來了麽,何必為難自己,你說是不是?”

這一次,夏侯璟倒是沒有拒絕,轉身走到書桌前,抬眸問道:“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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