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帶著沐清歌離去,隻留下了蹙眉不展的慕容楚等人。

“如今慕容婧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百裏佑掃了眼慕容楚,利眸內劃過一抹陰狠,“總會用機會的,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翻出多大的浪來,還不是任你玩於鼓掌之間?”

“但是,慕容青可不是那麽輕易對付的!”

提到慕容青,百裏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而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淳於宴突然出聲道:“這慕容青又叫青顏吧,對付她,本座倒有一計。懼”

他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陰狠。

馬背上,夏侯璟抱著沐清歌策馬而行,他們的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驚風騎,噠噠的馬蹄聲一時震天動地。

沐清歌靠在夏侯璟胸前,貼著他有力的胸膛,才能真實感到他的存在。

剛才那一切,仿佛是迷幻的一場夢一般。

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淳於奚那張柔美的臉頰,尤其是他一身是血的模樣一直留在了她的腦海中。

“糟了,淳於奚……”

沐清歌想到這裏心中一緊,驀然出聲。

直到她驚呼出聲,才意識到身後的男人是夏侯璟,他該不會小氣的吃醋吧?

“放心,他已經被未離救下了。”

夏侯璟的下巴貼著沐清歌的墨發輕輕道,緊接著,他在沐清歌的纖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坐好,這個時候還能分神?”

得知淳於奚被救下的消息,沐清歌心中陡然一鬆。

原來夏侯璟那句會將淳於奚幫他去藥王穀取藥的事情放在心上,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一個時辰後,夏侯璟和沐清歌這才回到了淩王府。

等他們安置好了青顏,來到書房的時候,關秋子先瞅了眼沐清歌,然後看著夏侯璟氣得吹胡子。

一連喝了三杯茶才看著夏侯璟開口,“你那手就廢著吧,現在本尊也沒法子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強行出關,那隻手不廢也得廢了!

“嗯。”

夏侯璟淡淡應了聲,倒是顯得有些無畏。

而沐清歌心裏頓時難受起來,夏侯璟若是因為她將手給廢了,那她該多自責?

“無事,本王的左手不比右手差。”夏侯璟看了眼沐清歌,輕輕安慰道。

“好了好了,人也救了,這手廢也廢了,你們要親親我我就回你們的景然苑,本尊還要在這裏喝茶。”

關秋子盯著二人撇了撇嘴。

夏侯璟仿佛沒有聽見關秋子的話一般,直接拉著沐清歌憑窗而坐。

關秋子見此,氣著吹著胡子哼了一聲,“你們不走,本尊走便是。這帝都可真沒意思,既然你的手也廢了,本尊該回青虛山了。”

關秋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椅子上起身,經過沐清歌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灰白的眉毛深深地跳了起來。

“對了,徒媳婦兒,你的那個芥子空間可否借給本尊玩兩天?”

芥子空間可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惜上天偏偏將這寶貝給了這個不會武的小丫頭,簡直暴殄天物。

沐清歌聞言,嘴角頓時一抽,這醫生係統她怎麽借?

“徒媳婦,這樣的好東西已經孝敬師尊知道麽,再說了,你沒有了這東西,也不會招惹這麽多的禍患了。”

沐清歌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夏侯璟抬眸淡淡的掃了眼關秋子道:“不是要走了麽,怎麽還在這裏?”

“你這臭小子,本尊不就是想借一個芥子空間麽,你至於這麽護短?”

“至於。”

夏侯璟輕啟薄唇道。

沐清歌看著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關秋子道:“師尊,這芥子空間與我同在,我就是有心想孝敬您老人家,也沒辦法。”

“得,這芥子空間本尊還是自己修行出來吧。”

據說,莫海的芥子空間就是自己修行出來的,而後,他利用芥子空間,武學又提高了許多。

關秋子走後,夏侯璟一邊從桌案上取出信紙,一邊問道:“想好什麽時候回藥王穀了麽?”

“再過幾日吧。”沐清歌微微斂眸。

青顏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她越早能夠認祖歸宗,從慕容楚手中接管藥王穀她就越安心。

可是,妙手回春堂的疫民還在,她不能不管。

而且,這一次醫城如此算計她,她必然要讓醫城名聲掃地!

這時,夏侯璟已經取出筆墨,開始筆走龍蛇。

然而,這一次,他用的是左手。

看著夏侯璟左手執筆的模樣,沐清歌的眸光下意識的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他的右手除了上次在峭壁上受傷留下了傷疤,剩下的和他的左手沒有什麽不同,可是筋脈受損,他以後永遠握不了筆,也用不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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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執劍衣袂翩飛的模樣,沐清歌心裏一陣酸澀。

就在這時,夏侯璟驀地朝她看來,漫不經心道:“過來,為本王研磨。”

沐清歌抿了抿唇,走到了桌前眸光看到信紙上的筆跡,頓時驚在了原地。

墨色隨著筆尖而走,翩若浮雲,矯若驚龍。

這哪裏像是左手寫出來的東西,壓根和他右手寫出來的沒有什麽區別!

夏侯璟讓她來研磨,是在告訴她,他的左手一樣可以執筆持劍麽?

“怎麽,看傻了?”

沐清歌看的眼睛發酸,直接走過去,從夏侯璟身後緩緩環住他的腰身,臉頰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夏侯璟,你的右手好不了了麽?”

“本王用左手依舊可以護你一世。”夏侯璟放下了手中的筆,緩緩轉過身來。

“可是……”

可是如果他的右手廢了,她會感到遺憾。

“不必可是,本王不在意。”

夏侯璟說著抬手撫上沐清歌的臉頰,“有本王在你身後,以後事事都要記得反抗知道了麽,別人若是欺負你,就直接還回去。即便是皇帝,也不必怕。不論出了什麽事,都有本王為你收拾爛攤子。”

他輕柔的聲音一下子觸到了沐清歌心房的柔軟上,她剛剛在天壇的堅強在他麵前瞬間潰不成軍。

“今天我反抗了。”

“還不夠。”

她如果不顧及所謂的聖旨,就不會被大火堵在刑架上了。

他離得很近,薄唇幾乎能夠貼上她的額頭,沐清歌能夠感受到他的鼻息輕拂在額頭上。

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夏侯璟清俊的眉眼,冷冽的薄唇,深深地刻入腦海。

這樣溫柔的他,這樣將她寵入骨髓的他。

恍然和當初帶著銀色麵具的他判若兩人!

當初,他跟她說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她不要給他惹事,他不會為她收拾爛攤子。

而現在,他卻深情的擁著她,在她耳邊低喃,有他在,讓她什麽都不必怕。

沐清歌的心房輕顫著,此時她似乎也有好多話要說,可是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夏侯璟的指腹摩挲在沐清歌柔嫩的臉頰上,盯著她清澈的眸子,緩緩開口,“有本王在,你可以任性,可以不強大。”

以前,他想隻有足夠強大的女子才能有資格站在他的身側,和他比肩。

而現在,他認準了她,就隻想將她護在他的身後。一切風雨,都有他。

如果,她被逼著成長,逼著強大,那是他不夠好,沒有保護好她。

“如果我這一次任性的將監刑的沐丞相給殺了呢?”

“隻要你有這個膽子,本王就為你善後。”

夏侯璟這一句說的霸道無比,他的眼底盡是寵溺。

下一瞬,他手下用力,直接將沐清歌打橫抱起,放在他的膝上。

“唔~”

被他突然的動作牽扯到後背的傷口,沐清歌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背上怎麽了?”

“沒怎麽,不小心碰到了。”

“本王看看。”

夏侯璟說著不由分說的抬手去解沐清歌的腰帶。

沐清歌的眸光落在窗外,剛好看到了立在書房外麵的夏裏,忙壓住了夏侯璟的手,“別,夏裏能夠看到。”

夏侯璟聞言低低的笑了,然後一把將她抱起,朝裏間走去。

將沐清歌放在榻上,緩緩解開她的腰帶,將她的上衣褪去,待看到她光潔後背上露出的大片淤青,眸光頓時一緊。

這時,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纏繞著夏侯璟的鼻翼,沐清歌後背白嫩的肌膚看的他眸光也炙熱了起來。

不知不覺,以前這個個頭隻到他胸前的小丫頭仿佛突然長大了。

如今,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勾人。

半晌,夏侯璟斂了斂眸光,開口道:“將傷藥拿給本王。”

他的聲音裏帶了絲嘶啞,帶了絲隱忍。

沐清歌根本沒有注意到夏侯璟的變化,從醫生係統中取出跌打損傷的藥膏遞給夏侯璟。

藥膏仿佛在他的指尖化開,帶了絲他指腹的涼意,很快驅散了她後背的疼痛。

而夏侯璟盯著沐清歌光滑的後背,指尖是滑膩的觸感,眼底的溫度再次攀升。

如今,也該讓她徹底成為他的女人了!

夏侯璟為沐清歌塗好藥膏,大手順著她小巧的肩膀下滑,直接覆上了她的胸前。

“啊……”

胸前突然被一抹涼沁沁的觸感包裹,沐清歌驀地一陣驚呼,身子直接往裏側一閃,慌忙的穿好上衣。

“夏侯璟,你……你不老實!”

明明是為她的後背塗藥,結果卻塗到了胸前!

p>夏侯璟看著沐清歌又羞又怒的模樣,拿起她的腰帶慢慢給她係上,然後靠著她的耳畔輕輕道:“大了。”

沐清歌半晌才反應過來夏侯璟說的什麽,臉頰登時紅了起來。

“老流.氓!”

夏侯璟垂眸盯著沐清歌緋紅的臉頰,大手放在她的腰間,微微勾唇,“小歌兒,你何時將自己交給本王?”

這一聲“小歌兒”頓時讓沐清歌淪陷,她輕咬著櫻唇,不敢去看夏侯璟熱切的眸子。

“我考慮考慮。”

沐清歌一把甩開夏侯璟的手,飛快的跑出了裏間。

竟然問她這種問題,真是羞死了!

夏侯璟看著沐清歌淩亂的步子,薄唇淺淺勾起了一抹笑意。

一直來到外間沐清歌的臉頰還帶了抹緋紅,心也砰砰直跳。

緊接著,她的眼前便出現了一抹玄色的身影,沐清歌微垂的眸光頓時落在了桌案上的信上。

“王爺,你要去鳳城麽?”沐清歌很慫很慫的轉移了話題。

“嗯,既然陪你去了藥王穀,不妨去鳳城一趟。”

夏侯璟說著,取過桌上的信紙,折好裝進信封,上麵的墨漬已經幹了。

“未離,將信送去南唐。”

夏侯璟的話音一落,未離立即從書房外麵現身。

“你也要去藥王穀?”

“慕容楚詭計多端,你自己去本王不放心。”

沐清歌點頭,“他嘴上說要接我回去認祖歸宗,然後將藥王穀歸還,隻怕多半是陷阱。”

就在這時,夏裏進來稟告道:“王妃,慕容前輩有事,讓您去芙蓉苑一趟。”

“王爺,我先過去了。”

沐清歌衝著夏侯璟眨了眨眼睛,然後飛快的出了書房。

看著沐清歌的背影,夏侯璟眼底攢著笑意,難不成這個女人擔心他會忍不住吃了她?---題外話---謝謝15996670083、visam00、helenchoy的月票,麽麽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