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月子衿的手搭上女子肩頭之時,女子眉眼驀地一厲,直接從嘴裏吐出一枚毒針,直直的朝月子衿命門射去。

 

“找死”

 

月子衿仿佛早就料到這一幕一般,身子一閃,直接避過,然後一把扣住女子的脖子,五指收緊。

 

“咳咳饒,饒命”

 

“說,嚴均在哪裏”月子衿眼底劃過殺意。

 

他已經沒有時間再跟他們耗下去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女子艱難哀求。

 

就在這時,夏侯音再次將剛剛那個衣衫淩亂的男人踢開,直接抽出銀劍架了上去,“還想往哪跑”

 

“姑奶奶,饒命,饒命啊”

 

“說出嚴均的下落,饒你不死”

 

“小的什麽都不知道,就想著和新納的第八房小妾親熱親熱,結果你們就來了”

 

“還不老實”夏侯音眼底一寒,手中的銀劍直接在男人脖子處劃開一道血痕。

 

緊接著,她從袖中取出幾個透明色小蟲,一把撒到男人脖子處的傷口上。

 

不過片刻的功夫,男人就瘋狂的抽搐著身子,口吐白沫,直接腦袋一歪,倒了下去。

 

夏侯音貼著男人的脖子,不動聲色的將蟲子取出,然後冷眸看向榻上的女子,“姑娘,你也想嚐一嚐這蟲子的滋味麽”

 

她手中的蟲子並非蠱蟲,隻是嚇唬一下這兩個人罷了。

 

那女子已經被剛剛一幕嚇傻,大睜著眼睛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身子不停的哆嗦。

 

“說”月子衿一把將她扔開,眼底的殺意令人背脊生寒。

 

女子陡然一驚,然後拚命點頭,“我說,我全都說,這這艘商船房間下麵有隔層,底下還有房間,很很隱秘”

 

紅燭搖搖晃晃,燭光也跟著一陣跳躍,明明滅滅。

 

紅紗輕垂,半遮半掩下,透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頰,空洞的眸子在燭光下泛出冰藍色澤。

 

而她的身上幾乎不著寸縷,一片片青紫驚恐駭人,還有地方是一條跳鞭痕,此時還泛著血絲。

 

雙手雙腳皆被束縛著,女子的身子根本動彈不得,手腕上的勒痕舊傷又添了新傷,看上去更是觸目驚心。

 

“沙沙”

 

隨著男人的腳步聲傳來,女子已經睜著眼睛,眸內沒有半分波瀾,仿佛一隻失去了生機的瓷娃娃一般。

 

明滅的燭光照過來,映出一張陰厲而冰冷的臉頰,嚴均。

 

他手中端著紅燭並不是為了看清女子的臉頰,而是一股腦的將裏麵的蠟油滴落在女子滿是鞭痕的身體上。

 

“嘶”

 

身體上傳來一陣驟痛,女子吃痛的皺了眉。

 

男子看到這裏,眼底升起一抹快意,還有一抹心疼,一抹難以看透的複雜。

 

“夕兒,隻要你肯跟我說句話,答應接受我,我便放了你。”

 

這幾天來,不論他用什麽法子,軟硬兼施,她始終不肯跟他說一句話。

 

難道在她的心裏,他就是這麽不堪,讓她如此生厭

 

楚婉夕睫毛輕顫,空洞的眸子一點點對上嚴均狠戾的臉頰,“你不必如此,可以直接給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