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左盈麵色一青,隨即她狠狠的瞪了沐清歌一眼。

怒道:“你根本就不會治病,不然我爹的腿怎麽這麽快就複發了,一定是動刀的緣故!”

“左盈姐,你趕緊過去吧,百裏姑娘已經過去了。”

左盈秀眉一皺,拉住沐清歌,“你跟我一起去,我要讓你負責!”

沐清歌一把甩開左盈的手,“放肆,王府的規矩何時規定奴才也敢對本王妃大呼小叫,拉拉扯扯了?”

她身上散發的氣勢駭人,左盈被甩出兩步之遠,臉色一陣發白,咬牙,“哼,你敢謀害王爺,這淩王妃的位子也該做到頭了!償”

“左盈姑娘,謹言慎行!”沐清歌眼底的清冷光芒令左盈一滯。

緊接著,沐清歌沒有回芙蓉苑,直接邁開了步子去了左管家的院子。

左管家的腿不可能複發,她倒要看看又生出了什麽幺蛾子!

左盈麵上帶了怒氣,還沒有發作,小廝拉住了她道:“左盈姐,那畢竟是王妃,再怎麽樣,現在還是王府的女主人。”

左盈哼了一聲,急忙跟了上去。

沐清歌走到左管家的院子時,百裏苼已經到了,她正在給左管家看腿。

門旁立了兩個小廝,看見沐清歌進來,聲音的叫了聲王妃。

沐清歌直接邁進了房門,百裏苼施施然起身,淡淡掃了她一眼道:“王妃來了。”

左管家看見沐清歌,忙道:“王妃,您快請坐。”

“不必了,我來看看左管家的腿怎麽複發的。”

“王妃,沒有複發,老奴這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您也知道人老了,不禁摔,容易骨折。”左管家忙解釋道。

緊隨其後的左盈聽到左管家的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牙看向身邊的小廝,“你不是說腿疾複發了嗎?”

“我隻是看到左管家的腿出了問題,以為,以為是……”

“以為本王妃又謀害了左管家是麽?”沐清歌譏諷道。

小廝臉色一白,“奴才不敢。”

“左管家,忍著點,接骨會有點疼。”正在忙碌的百裏苼對左管家道。

“老奴忍得,百裏姑娘不必擔心。”

“哢嚓——”一聲清脆的接骨聲響起,左管家咬緊了牙關,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reads;。

百裏苼給左管家的腿固定起來,然後收拾了東西。

最後她將視線落在沐清歌臉上,“王妃,我知道你醫術高明,但是有時候也不能過於自信,左管家的腿,開刀治療一事,到底是太冒險了,以後萬一……”

“左管家這次是骨折!”沐清歌打斷了百裏苼的話,提醒她道。

左盈看到百裏苼被沐清歌噎到,忙站出來替她說話,“哼,就算我爹的腿這次和你無關,那王爺呢,王爺可是被你害的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昏迷不醒!

沐清歌聞言心中驀地一緊,夏侯璟不是好好的麽,怎麽突然會昏迷呢?

下一瞬,沐清歌微抿了唇,就準備趕去書房。

百裏苼仿佛看出了沐清歌的心思,開口道:“王妃,夏裏守在書房外,隻怕他不肯讓你進去。”

沐清歌腳步一滯,緊接著便邁出了左管家的院子。

行至書房,夏裏瞧見她走近,眼底泛出一抹敵意,直接收手攔住了她。

“讓我進去。”

“別逼我對你動手!”夏裏眸子頓時眯了起來。

百裏苼緊隨而來,忙道:“王妃,剛才我已經告誡過你了。”

沐清歌上前一步,盯著夏裏,“不是說王爺是我害的麽,我難道就不能知道下原因麽?”

夏裏身形依舊微動,擋住了沐清歌的腳步。

百裏苼見此,立即上前,“夏裏,讓王妃進去吧。”

沐清歌一把拂開了夏裏的手,她隻覺得心底的憤然之氣馬上就要壓製不住,幾近爆發。

走進書房,直接一把撥開了珠簾,珠玉相撞,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可見她此時心中的煩躁。

百裏苼麵上微微一僵,很快抬腳邁了進去,夏裏也緊隨其後。

沐清歌來到榻前,看著夏侯璟蒼白的唇,心中莫名一澀。

她坐在榻前,一把拉過夏侯璟的手,冰涼駭人,凍得她指尖一陣陣發顫,她立即探了他的脈搏。

寒氣流竄,氣息不穩,更糟糕的是他的體內竟然還有一抹熱流,夾雜在寒氣之中,和寒氣不斷碰撞,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而她在皇陵之時重新封入他體內的金針就快要封不住他體內的這股冷熱交替的氣息了。

而這時,醫生係統也給了她提醒,讓她救人。

一時間,她頓時想到了先前剛剛在青山采摘的紫葉蘇,剛好能夠控製他體內這股不明的熱流。

“王妃,我將這次為王爺尋來的藥配了方子,給王爺用了,誰知王爺用了藥就立即昏迷不醒了,我給王爺診了脈,是因為王爺體內埋有金針,才導致王爺難以吸收藥物,急火攻心,所以……王妃,我早就跟你說過,將金針埋入王爺體內不可大意,一定要及時取出……”

嗬,原來是怪她將銀針埋入夏侯璟體內,才使得她用藥失敗!

特麽,如果不是她封入的金針,夏侯璟現在估計就一命嗚呼了好麽?

這就是百裏苼診斷的結果?

還是說醫城嫡女的醫術就這麽菜reads;!

沐清歌秋瞳驀地劃過淩厲的眸光,“百裏姑娘,如果說是埋入王爺體內的金針讓你用藥失敗,那麽,你在用藥之前診斷不出王爺體內有金針麽,還是說隻能王爺出事了,你才知道是金針的原因?”

百裏苼眸光一凜,有些不可置信的掃了眼沐清歌,沒想到她也能咄咄逼人!

“王爺被你害成這樣,你反而過來質問百裏姑娘!”夏裏生怒。

沐清歌不懼,一個刀子眼剜了過去,然後轉眸看向百裏苼,“敢問百裏姑娘百裏姑娘,你給王爺用得什麽藥?”

百裏苼眸子微眯,“王妃,這種藥十分珍惜難尋,隻怕你不認識。”

“是什麽?”

“花攏月!”

花攏月,是北冥一帶特有的奇藥,隻在每年五月十五這一日開花,等到晚上,月亮升起,花瓣盈盈如同蘸了月色,仿佛將月光包裹在其中,故名花攏月。

但是,必須要將花攏月在完全盛開之時摘下,不然藥效則會大打折扣。

這味藥,將的確對寒毒有奇效。

百裏苼的話音剛落,沐清歌冷冷開口,“百裏姑娘,你識錯了藥吧!”

“這怎麽可能?”百裏苼臉色一變。

“據我說所知,王爺體內現在多了一股熱流,那是服用了大熱的藥物產生的,而花攏月顯然不會造成這個結果。所以,我猜百裏姑娘一定是把竹薇草錯認成了花攏月。而竹薇草,乃大熱之物,王爺身中寒毒,用不得,非死即傷,王爺如今隻是昏迷不醒,已是萬幸了!”沐清歌鎖著百裏苼的眸子冷然開口。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的。”百裏苼眸光微斂。

夏裏打量了眼沐清歌道:“我相信百裏姑娘,你不要誣陷百裏姑娘!”

沐清歌瞪了夏裏一眼,心中生怒,這個熊孩子瞎了麽,到底是誰在誣陷誰,他看不出來麽?

“信不信隨便你,你們大可以讓別的大夫過來診斷,看看王爺是因為什麽昏迷的。反正你們若是想冤枉我,門都沒有!”沐清歌怒道,仿佛是把這幾天來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泄出來一般。

她的心底湧出一抹譏諷,明明是百裏苼自己給夏侯璟用錯了藥,還把這份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到底是百裏苼醫術不精,診不出夏侯璟昏迷不醒的原因,還是為了逃卸責任,黑她一把?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冷笑,這百裏苼還真是有本事,不過半日的功夫就讓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是她讓夏侯璟昏迷不醒,她要謀害夏侯璟!

百裏苼聞言臉色微微一白,她當然不能讓別的大夫進府,一旦她的診斷有了錯誤,那丟的就是醫城的臉!

沐清歌說完,掃了眼榻上的夏侯璟,看也未看百裏苼,大步撩開,直接出了書房。

她的背影清冷、決絕,讓人心中驀地一震。

沐清歌剛剛回到芙蓉苑,一襲白衣的淳於奚就驀地從房梁上翩翩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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