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均無奈的歎了口氣,“泱兒,這麽多年你流落在外,沒有好好照顧你,是我這個做爹的失職,如今你回來了,我定會好好補償你,隻要你懂事。”

楚泱淡淡掃了眼嚴均,漫不經心的執起酒樽,輕輕抿了一口,“這樣就很好,我喜歡。”

“你打算氣死為父麽?”

“父親若是看不過去,不如不看。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楚泱說的清淡。

“你……你個逆子!”嚴均動了怒。

楚泱涼薄的看過去,“父親若是有功夫在這裏訓斥兒子,倒不如去將我娘接回府。”

說到這裏,嚴均頓時沉默了一瞬,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樓蘭已經不再是楚家人的天下,而是那人……他沒有開口,為父就是知道你娘在哪裏,也接不回來。”

楚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直接轉開了視線。

嚴均輕聲一歎,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泱兒早些歇息吧。”

楚泱冷漠的掃了眼嚴均的聲音,隨即披衣起身。

“世子殿下要去哪裏?”

楚泱長眉一挑,“他不許舞姬來本世子這裏,但腿長在本世子身上,他還能管得著我去哪裏麽?”

“不知世子殿下想去哪個院子,屬下提前去通知一聲,也好有個準備。”

“不必了,本世子隨便走走,哪個院子裏的梅花開得好,本世子今晚就留在哪裏過夜。”

無顏聞言,不覺得有多荒唐,隻是一陣無力的歎息。

她雖然長相不出眾,但是身材玲瓏有致,為什麽世子殿下始終都看不到她的存在呢?

難道,就因為她是白國師的人?

夜色漸濃,楚泱一個人在外麵遊遊蕩蕩,甚至連傘都也沒有撐,任由大雪染白了他的墨發。

甚至,他走到院子裏,還挑燈去嗅紅梅暗香。

看著千秋閣內燈火明亮,他眸光一斂,直接將手中的燈籠隨手一扔,縱身一掠。

……

夏侯音將金針、銀針、藥丸依次放好,排開。

鳳辭看著夏侯音眸色凝重,“公主,你準備好了嗎?”

夏侯音點頭,“去把門關死。”

緊接著,她就著茶水將那粒藥丸吞下,隨即將銀針紮入十指,開始將黑血逼出。

待到黑血全部流盡時,夏侯音取了帕子將汙血處理幹淨。

“公主,將門關死了,你放心吧。”鳳辭走了過來。

夏侯音略一頷首,素手開始輕解羅衫,一件件除去身上的衣服,直到最後,剩下了一件粉嫩的肚.兜。

“公主,銀針。”

夏侯音一一從鳳辭手中接過,開始為自己施針。

“公主,讓阿辭來吧。”鳳辭說完,直接上榻,盤腿坐在了夏侯音身後,開始運功。

夏侯音一點點閉上了眼睛,雪白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著,淺淺的溝壑看得人眼底一熱。

房頂上房的人看到這裏,眸光一陣發燙,隨即緊緊斂起了眸子。

“世子殿下,您在裏麵嗎?”

不久,千秋閣內傳來了無顏的聲音。

聽到這一聲,夏侯音陡然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