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許惜文差點氣得兩眼一翻暈過去。

緊接著,她咬著唇瓣,再次開口,“慕容姑娘,我求你!”

“許小姐這是在求我麽,我怎麽看不出來呢?”夏侯音清淡開口。

許惜文狠戾的剜了夏侯音一眼,“慕容初,你別太過分!”

“過分麽?”夏侯音譏諷一笑,“本姑娘還沒有讓許小姐三跪九叩呢,怎麽這就不耐了,難道你對自己的美貌就隻有這點耐心麽?”

許惜文幾乎咬碎了銀牙,掙紮了許久,才極力隱忍著開口,“慕容姑娘,剛才是我不對,還望你不要與我計較。我……我請求你為我看看傷。償”

聽到許惜文服軟的一句話,夏侯音嘴角若有若無的勾了起來,“好,既然許小姐誠心想求,本姑娘便答應你。”

“真的麽?”許惜文有些激動。

夏侯音點頭,“其實,想要醫好你的傷並不是難事。隻要許小姐能夠將你的斷指和半隻耳朵找回來,我興許可以幫你接上去。”

她的話音一落,許惜文仔細的品味著這句話,半晌她才幡然反應過來。

頓時氣惱道:“慕容初,你竟然耍我!”

她的那斷指和半隻耳朵早就被野狼吞入了狼腹,她要去哪去找?

一想到自己還拉下了臉麵求她,許惜文就氣得恨不得將麵前眼底含笑的女子撕碎。

“許小姐,本姑娘可沒有耍你,本姑娘說的法子可是唯一的法子。”

“你……”許惜文氣急,眼底盡是厲色,“你明知道我的手指……”

“既然許小姐沒有斷指和斷耳,那我也沒有辦法,告辭。”夏侯音說完,利索的出了房門。

許惜文看著那抹天青色的身影,氣惱得差點嘔出一口鮮血來。

“慕容初,你竟敢耍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不過片刻,許惜文罵累了,眼底緩緩劃過兩行清淚。

連著慕容初都沒有辦法醫好她,那她以後是不是永遠麵對著殘缺的自己?

“啊——”

想到這裏,她不安又悲哀的大喊一聲,頹唐的踢打著床榻。

她無法接受,無法接受!

她可是要做七皇子妃的,怎麽能夠身體殘缺!

聽到裏麵的嘶喊聲,許惜君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走出來的夏侯音道:“慕容姑娘,我姐姐她……沒有為難你吧?”

夏侯音搖頭,淺淺笑了,“如今她都成了這幅模樣,要如何為難我?”

“也是。”許惜君輕輕點頭。

夏侯音看著身前氣質文靜的女子,淡淡道:“也許,你的出頭之日來了。”

許惜君點點頭,眼底閃過了一抹期盼已久的期待。

緊接著,夏侯音便直接抬腳走開。

許惜君看著她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羨慕。

如果她也能夠有她的本事,也許早就不必在許家裝瘋賣傻了。

夏侯音走了不久,許夫人便帶著家仆急匆匆的來了皇明寺。

三十多歲婦人,臉上掛著濃濃的擔憂,甚至沒有去給皇後請安,就直接奔進了許惜文的房間。

她看著躺在榻上哭得雙眼紅腫的許惜文,心疼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