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慕容初的話始終在她的心底埋了個疙瘩。

師太看出了薛紫屏的猶豫,淡淡道:“薛施主不如有話直說。”

薛紫屏抿了嘴角,然後摘下了臉上的白絹,問道:“師太,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好不了了?”

師太掃了眼薛紫屏的臉,略略皺了皺眉,“薛施主,你的臉原本是可以完好如初的,隻是現在……”

“現在怎麽了?”薛紫屏的心頓時被提了起來攖。

“你用的是貧尼給你的傷藥麽?”

薛紫屏有些激動,“是啊,有什麽不妥麽?償”

“貧尼能否請薛施主取來傷藥一看?”

薛紫屏忙點頭,然後吩咐小丫鬟飛快跑去了房間去取。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小丫鬟便氣喘籲籲的帶了傷藥過來。

師太接過傷藥輕輕的嗅了嗅,淡道:“若是貧尼猜的不錯的話,這傷藥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被人動了手腳!這怎麽可能?”薛紫屏不可置信盯著師太手中的傷藥,“我身邊都是可信之人,誰會害我呢?”

下一瞬,她頓時反應過來,怒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慕容初,一定是她,她想毀了我的臉。”

“阿彌陀佛,薛施主不要妄下定論。至於誰是那居心不良之人,薛施主應該好好想想都有誰接觸了你的傷藥。”

薛紫屏聽了師太的話,蹙眉思索了起來。

半晌,她的眼前頓時浮現了一張柔美的臉頰,她的心頓時一顫。

難道是她?

是了,每次都是這位許姐姐好心為她塗藥。

除了她,這時她再也想不到別人。

師太淡淡掃了薛紫屏,知道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便轉身去為她取一瓶新的傷藥。

這時,她又想到了那天過來提醒她的那個聰慧的小姑娘,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薛紫屏的臉出了問題,還是她第一個看出來的。

然而,她卻壓根不參合進來,非要借著她的口來告訴這薛小姐。

薛紫屏接過傷藥,鄭重的向師太道謝,“謝謝師太的藥,還有師太,我想問一問,我的臉還能好嗎?”

師太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想恢複到以前的模樣,隻怕不容易。等到你臉上結痂落了之後,可能會有淡淡的痕跡。”

薛紫屏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傷藥,眼底緩緩迸出一抹恨意。

“薛施主,保持心平氣和,有利於你臉上的傷恢複。”

薛紫屏聞言,忙斂了神色,對師太道:“師太,許小姐的腳扭傷了,勞煩您走一趟吧。”

師太淡淡點頭,“貧尼這便過去。”

……

“姐姐,你先忍一忍,師太一會就來了。”許惜君輕聲勸著。

許惜文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想起今天在月牙山的那片藍色花海,雙眸一眯,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回到皇明寺之後,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想明白了。

不論是那馬突然失控,還是好心換馬,那都是慕容初的算計!

隻是,她不清楚,那慕容初什麽時候識破了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