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長揖行禮,“草民見過皇上。《”

直至此時,景帝才算注意到了夏侯音,眸光緩緩從棋盤上移開,淡道:“慕容公子不必多禮,平身吧。醢”

夏侯音站直身子,立在景帝身旁,眼睛不動聲色的瞄向棋盤。

“草民剛才聽李公公說皇上身子抱歉,但草民此時看著皇上雖然眉頭微蹙著,似含有愁緒,但並不是生病的緣故。”

“哦,此話怎講?”景帝似乎噙了絲興趣。

“草民以為,皇上的愁緒,是在這裏。”夏侯音說著指了指棋盤。

“你懂棋?”景帝看著夏侯音沒有半分的驚訝。

“略懂一點,草民小時候時常跟父親一起對弈。緹”

景帝聽著這話,眸光微斂,緩緩看向手邊的棋盤,問,“慕容公子看著這番,有何見解?”

夏侯音微微一笑,“見解不敢,草民看著皇上下得這棋,倒是有些熟悉,突然想到了幼時父親經常給我擺的棋局。”

景帝抬手,示意夏侯音繼續。

緊接著,夏侯音直接伸手,撚起一粒白棋子落在棋盤上。

這時,景帝突然眼前一亮,原本被逼入絕地的白棋瞬間被夏侯音這一子救活了!

果然,夏侯音是楚皇親自教出來的,的確不可小覷。

“沒想到慕容公子竟然棋藝高超,可願和朕對弈一局?”

這時,景帝看向夏侯音的眼神多了分深邃,就連嘴角都噙出了淡淡的笑。

“既如此,那草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侯音行過禮就直接坐在了景帝的麵前,眼底清澈如湖水瀲灩。

景帝和夏侯音便接著剛才的棋局繼續落子,夏侯音執白子,而景帝依舊是黑子。

一坐下來,夏侯音就開始步步緊逼,半點都沒有打算隱藏實力。

畢竟,她此來西涼就是為了讓景帝看到她的實力。

這個時候,自然是發揮最好。

很快,原本還處在弱勢的白子在夏侯音的手中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和黑子旗鼓相當。

景帝看著夏侯音狠絕的手法微微皺眉,然而他很快就釋然下來。

楚皇教出來的女兒,若是軟綿綿的性子,多半也不可能。

“咳咳……

就在這時,一直沉穩如鬆的景帝突然咳嗽起來,夏侯音驀地抬眸,“皇上,您沒事吧?”

景帝擺擺手,“朕無礙,隻是突然嗓子有些癢罷了。”

“皇上,還是讓草民為您把把脈吧。”

“無妨。”景帝揚手製止,“朕聽衿兒說,朕的體內現在還有香連的餘毒?”

“不錯。”說話間,夏侯音又落下一子。

“那麽,他要去南唐去尋解藥,和你一起?”

夏侯音聞言,指尖輕輕的顫了一下,就連手中執著的棋子也陡然落了下來。

白子落盤,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夏侯音意識到自己失神,忙道:“皇上,草民失禮了。”

景帝似乎話中有話,難道他不想讓月子衿去南唐?

“慕容公子,你下錯地方了。”景帝不動聲色的提醒著。

夏侯音掃了眼剛才落在棋盤上的白子,搖了搖頭,“落棋不悔,既然白子已落,就沒事反悔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