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惜文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夏侯音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直接將麵前的茶盞往月子衿麵前一推,示意他倒茶。

月子衿無奈笑笑,這小野貓是打算看戲了。

他取笑一句,“你來這裏,又是吃水果又是喝茶,整個殿內,就數你最悠閑自在。”

夏侯音懶洋洋的瞪過去,“不然呢,難不成我還偷偷的給自己挑選幾個姐妹?攖”

“吃醋了?”月子衿眼底笑意加深。

“醋你個大頭鬼!”

兩個人正鬥著嘴,耳邊便傳來了皇後溫婉的聲音,“許小姐的四君子圖的確出彩,但是本宮記得老四你不是向來不太喜歡這些君子高雅之物麽?”

“回母後的話,兒臣是一介粗人,這些君子圖美則美矣,但是兒臣卻品不出其中的高雅來。償”

月子堔說著起身徑直朝許惜文走了過去,將手中的紅綢遞給了她,“許小姐,還你的紅綢。”

許惜文結果紅綢,雙手慢慢收緊,緩緩低下了頭,臉頰上的赧色許久都不曾褪下。

雖然月子堔並沒有多說什麽,但那一句不愛君子之物,又將紅綢歸還,已經拂了她的顏麵,讓她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可是,若是他不這麽做,那她隻怕要嫁去四王府了!

然而,月子堔剛剛落了坐,便自嘲著開口,“母後,像兒臣這樣的粗人還是對刀劍感興趣,兒臣就覺得剛剛李小姐的舞劍就很精彩。”

這位李小姐和顏芷晴都舞了劍,但是月子堔卻隻提到了李小姐,顏芷晴頓時覺得臉麵也些掛不住,緊緊咬住了唇角。

雖然,她對四殿下無意,但是此時她被人無視的厲害,心中怎麽都氣得發悶。

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那謝靈是皇上為六殿下內定的王妃,而這位李小姐則是皇上為四殿下內定的王妃。

偏偏這位李小姐要和她一樣舞劍,這下讓她沒了顏麵,真是該死!

不過,她一轉眸便看見怵在大殿內的許惜文,眼底的那點惱怒便煙消雲散。

先不說那東楚的文安公主能夠嫁到七皇子府,成為七皇子妃,而這許惜文可是皇上一早就給七殿下定下來的正妃。

可是,今日卻在這暖儀殿內丟了這麽大的醜。

她倒要看看,利用紅綢向四殿下傳達了情意的許惜文還能不能入得了七皇子府的門!

這時,許惜文根本就沒有在意到一旁麵色不自然的顏芷晴。

因為剛剛月子堔讚揚李小姐的那一句話,讓她徹底沒了臉麵。

紅綢拋錯了也就罷了,可是偏偏這四殿下為了拒絕她還讚揚了另一位女子。

今天,不論是長相,還是才情,乃至出身,她都是頂尖兒的人物。

現在不僅麵子沒了,裏子也沒了!

刹那間,眼眶微紅,她死死的咬住了唇瓣。

今日,是她這一生最丟臉的一天!

此時,她除了將頭埋低一點,就什麽也做不到。

片刻,她才咬著牙,忍著羞辱與眼眶內打轉的淚水道:“剛剛那紅綢隻是個意外罷了,是臣女舞藝不精,惹得皇後娘娘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