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送信

不說曹寧在獄中的情況,卻說田中十二答應了東山芳子的要求,救出曹寧來與她配合開展下一個行動。

但是,田中十二與東山芳子都不知道,曹寧現在關在什麽地方。

於是,東山芳子趕回了南京。

回到南京後,東山芳子沒有先回家,而是來到了曹寧的服裝小店。

“表小姐好!”

小芳認識東山芳子,知道她與曹寧的關係。

“小芳,你家老板呢?”東山芳子問。

“老板出去快三天了,沒有回來。”

對於小芳來說,曹寧不時地外出,最長的有五六天,所以,三天不見人,不是奇怪的事。

聽說曹寧沒有回來,東山芳子知道什麽回事,但是她不能告訴小芳。

兩個人就在店內一邊看著服裝一邊討論著服裝來。

就在她們討論的時候,一個男人進來了。

男人進入服裝店,是比較少的,一般的男人都是陪著女人來買衣服的。何況這是個單身入內的男人。

東山芳子猜到了一些,輕聲對小芳說:“你去接待一下,看這個男人做什麽。不要讓人知道我在這。”

小芳應了聲,便轉身走向了進來的男人:“先生,買衣服嗎?”

那男人看了看店內掛的衣服:“我找人。”

“請問你找誰?”

“我找你們老板。”那男人說。

小芳:“老板不在店內,外出了。”

“外出了?有幾天?”

“三天了。”

那男人正是那個看守,聽到老板外出了三天,時間剛好對的上,看來曹寧沒有說假話。

“那我找你們老板的表姐。”

小芳的眼睛斜看了東山芳子的方向,東山芳子馬上做了一個手勢,讓她不要說。

小芳的這個動作,那個男人沒有看到。此時,他的眼睛盯在了一套旗袍上,那衣服很漂亮。

小芳看了看來人:“表小姐也不在這。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那男人收回目光:“你就給老板的表姐帶一個信,讓她去南山十六號送些生活用品。對了,還有五百法幣。”

送生活用品?還要五百法幣?小芳不知道什麽回事,隻是被動地點頭。

那男人又說了一次地址,這才離開。

在那男人離開後,東山芳子從角落走了出來。

“表小姐。”

東山芳子點點頭:“我已經聽清楚了他的話。我走了。”

說完,東山芳子便離開了店,喊了一輛黃包車,跟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後。

那男人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一些東西,便上了一輛黃包車。而這時,東山芳子已經換了三輛黃包車。

跟著那男人,東山芳子來到了南山十六號。

這是地方,粗眼一看,就是一個倉庫的樣子。但是,東山芳子從這裏看到了不一般的問題。

首先是,這裏的圍牆又高又結實,並且圍牆上還裝有鐵巡網。哪個倉庫有這嚴的禁製?

如果是倉庫,總得有進出車輛吧,但是,東山芳子在這兩小時了,一個人都沒有進出的。

其次,圍牆的鐵門外,也是鐵絲網路障,守在門外的有五個士兵。鐵門內還有。

最後,在“倉庫”的四角,都建有一個小碉樓,那上麵還有人影晃動。

東山芳子清楚了,這裏不是倉庫,而是一個秘密監獄。

那麽,能去到服裝小店,給自己帶信的人必然是曹寧請的人。想到曹寧已經被捕,那麽,這個送信的人就可能是看守他的人。

想到這,東山芳子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她沒有再在那,轉身便離開了。

回到了秘密點,東山芳子準備給田中十二發了一封電報。

說說這件事。想了想又不發了。一則這時候,中方對電波查的嚴,再則是還沒有確定曹寧的情況。

第二天,東山芳子化裝後來到了南山十六號。

看到她背著一個布包袱一步一步地向著大門走來,大門外的當兵的喊了起來:“站住,幹什麽的?”

東山芳子停了下來:“軍爺,我是來找我叔的。”

此時的東山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一副江北人的樣子,對人沒有一點威脅。

但是,當兵的依然沒有讓她向前走:“你叔是誰?”

“張國立。”

當兵的人吃住在監獄內,所有監獄的看守都熟悉,張國立是監獄的看守小組長,他們是知道的。

馬上,就有人打電話到了監獄內,告訴有人找張國立。

過了幾分鍾,正在值班的張國立,臨時請人代班,從監獄中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東山芳子。

監獄有規定,不準帶人進去,所以,張國立便走到了東山芳子的麵前,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食館說:“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帶你去吃飯。”

東山芳子一副害怕的樣子看著那些笑嘻嘻的當兵的,點點頭,跟在張國立的身後,向著小食館走去。

到了小食館,張國立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小食館的老板認識張國立,要上前打招呼,張國立擺擺手:“我來了一個親戚,坐著說會話。”

老板馬上進入了小食館的內麵廚房去了。

東山芳子看了看小食館四周。

張國立說:“放心,這裏談話沒人能聽到。”

東山芳子點頭:“你昨天去服裝店找小芳,讓我來見你,今天我來了。”

張國立點上一支煙:“是曹陵讓我去找你的。”

東山芳子心安了:“你們這裏是什麽地方?”

張國立也沒有瞞她:“我們是軍統的監獄。”

東山芳子做出了很吃驚的表情:“他怎麽進了你這裏?”

看東山芳子的樣子,張國立確定了東山芳子是曹寧的親戚,不像是同夥。

於是,他將曹寧的事說了。

東山芳子很著急:“這怎麽辦?我二姨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擔心的。”

張國立吸了一口煙說:“到現在為止,曹陵依然沒有承認那台車的破壞人與自己有關,他是受害者。軍統的人給他上了刑……”

東山芳子又急了:“上了刑?傷的怎樣?”

“傷的很重,但我給了傷藥,所以他生命沒有危險,這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