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改變行程

在候機室坐了十幾分鍾,開始登機了。

這是一架B24-S運輸機。

飛機的嘈音很大,吵的曹寧的耳朵嗡嗡作響。

在曹寧沒有上飛機時,他的密信分別被韓雪與戴笠收到了。

對於曹寧突然被東山芳子拉去河內,延安沒有辦法,隻能希望曹寧通過自身的努力,去排除危險。

戴笠收到了曹寧的密信後,便給身在河內的方傑發了一封電報。電報中,戴笠告訴方傑,日本人可能通過內奸,知道軍統要對汪精衛動手,所以,東山芳子帶人去了河內。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日本人也會去河內。介時,河內是一個特務結堆的地方,想要執行刺殺汪精衛的任務,必須先下手。

接到了戴笠的電報,方傑便組織人員,準備今天下午就行動。

等東山芳子的人一到,晚上的警衛力量增強,那時候想殺汪精衛就難多了。

原本的計劃中,就考慮到了今天下午刺殺汪精衛。

因為今天下午,越南的保大皇帝在河內的歌舞院,舉行歡迎汪精衛的活動。

保大皇帝是越南最後一個皇帝,自稱具有維新精神卻無機會的人。他早年留學接受西方教育,對政治和生活的要求都與其他君主有所不同。保大的首任妻子是同樣留學法國的越南貴族小姐。兩人生活經曆和所受教育很相似,所以選擇了大叻作為他們避世的夏宮,在這裏度過他一生最為悠閑的歲月。

保大皇帝是一個喜歡跳舞的人,所以,外交手段以舞交友。

保大不敢小看汪精衛,他知道,汪精衛在中國有很大的勢力,不要看他現在躲到了河內,說不定那天他就會權勢煊赫,遠遠不是自己能攀比的。

汪精衛本來不願去參加這個舞會,但是考慮到人家是一個皇帝,不管有沒有權,但是來到了人家的地頭,客氣與禮貌是應該的。

所以,汪精衛帶著隨行的人來到了歌舞院。

在汪精衛到來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了一間房間。

“他來了!”女人說。

一個躺在沙發上看書的人坐了起來:“都來了?”

“都來了!對了,處座呢?”女人看著四周問。

“局座來電報了,讓處座馬上去昆明,那邊有點事。處座走了有三個小時了。”

女人一聽,馬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

“處座不在,那你是負責人了。說吧,我的任務是什麽?”女人的手搭在這個男人的肩上。

“你的任務就是,唱完歌後,上去邀汪精衛跳舞。跳舞時,將這個塞到他的貼身的皮膚處。”

男人拿出了一個小紙包。

女人問:“這是什麽東西?”

“百草死。”

百草死,是一種毒藥。高毒類,對人毒性極高,成人估計致死量20%水溶液約為5-15ml或40mg/kg左右。它是人類急性中毒死亡率最高的藥劑。

百草死可經完整皮膚、呼吸道和消化道吸收,但吸收並不完全,吸收後隨血液分布至全身各組織器官,但肺中含量甚高,常大於血中含量的十至數十倍。

百草死對皮膚粘膜有刺激和腐蝕作用,全身中毒可引起多係統損害,尤以肺損害較嚴重,可引起肺充血、出血、水腫、透明膜形成和變性、增生、纖維化等改變,此外尚可致肝、腎損害並累及循環、神經、血液、胃腸道和**等係統和器官。

這種毒藥,皮膚吸收很快。一沾上皮膚,沒有什麽感覺,但這時,藥會透過皮膚,向肉、骨滲透。等到感覺全身發癢時,就是病毒入體後發作。

一般的醫生,隻會認為是皮癢。如果按照普通的病來治,根本沒有效果。

聽說是百草死,女人沒有接。

“這東西可不會分投毒者與被毒者。我怕死。”

男人笑了,從口裝中又拿出了一個小瓶:“解毒藥在這。我不會害你的。”

女人看了瓶子,打開了瓶蓋,聞了聞,這才接過了小紙包與小瓶子。

出了那個房間,女人一邊同眾人打招呼,一邊走著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門外。

她敲了門。

門開了,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臉。

看到是她,男人退後一步,請這個女人進來了。

“他們準備動手了。”女人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

“怎麽個動法?”

女人掏出了那個小紙包,放在茶幾上:“百草死。”

那個男人本來用手去摸那個小紙包,一聽,馬上將手收了回來。

“八格!太陰毒了。姓汪的要是中了這個毒,隻要一天,就會一命嗚呼了。”

女人吐出一口煙,指著那個小紙包說:“將這個藥丟掉。”

男人問:“那你不就暴露了?”

女人罵了聲:“我說你怎麽一直提不起來,原來是你太笨了。你就不會弄一個花癢粉嗎。”

花癢粉,是一種香料,人一沾上,就會全身發癢發紅,症狀與沾了百草死一個樣,但是它沒有毒。過了幾個小時,就會止癢。

男人用一張紙先包住那個小紙包,然後才敢用手抓著,走到了房間的排水管前,拿著一個小竹片將紙包戳開,將那小紙包中的藥粉到入排水管內。

然後,打燃打火機,點燃了小紙包的紙和外麵加上去的紙。

這完這一切,他倒了水洗了手,再將水衝進了排水管內,衝掉了那些藥。

“我怎麽感到有些癢癢的?”那個男人說道。

女人歪了歪嘴:“這是你的心理作用。”

說完,她拿出一個小瓶,丟給了男人。

“這是解毒劑,你要是擔心的話,就服一點。”

男人聽後,拔開瓶蓋,倒了一點進入口中。

蓋上了蓋子後,男人將那瓶子退還給了女人。

“美子小姐,他們怎麽讓你去下毒?”

美子說:“我是一個冒牌貨,資曆淺,一般的情況下,都是被他們當炮灰來使。”

男子打抱不平地說:“你可是帝國特工之花,這樣做,太委屈你了。”

“那又怎樣?能打入到軍統,已經很不錯了。這回,軍統的那個處長過來,問了我很多的事,我差一點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