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風水寶地(1/3)

看老道盯著這些老山參,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趕緊又用布頭兒把這些山參包好,放了起來。

瞅我把東西拿走了,這老道才回過神,也不掩飾自己剛才那貪念,隻尷尬的說,“小友這些山參可都是上品,若是拿來煉製丹藥,是可以延年益壽的。”

我不拉了兩下腦袋瓜子,裝傻充愣的說,“煉啥丹,我都當大蘿卜啃了。”

“……”老道的眼神看上去很是痛心疾首,可也隻是抽了抽嘴角,沒說啥。

看他有點兒走神兒,我就問他,“你是從哪兒聽說這牙兒山的?”

這老道是跟我腳前腳後到鎮上的,總不能也是從鎮上聽說的。

我原想能打聽出點兒不一樣的,卻不想這老道說,他是從縣裏一家古玩鋪子聽說的。

說是這鋪子前段時間收了不少金疙瘩,也不知是從哪兒打聽來的,說這些金疙瘩都是從牙兒山挖出來的。

老道覺得好奇,就擱那鋪子裏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了這川裏有牙兒山這麽塊刀槍不入的地兒。

因為這山被那些人傳的是神乎其神,說山裏有山神爺守著,這山神爺是軟硬不吃,沒人能進山。

所以老道就琢磨著來這川裏看看那牙兒山,到底是啥風水寶地,也想會會這山神爺。

雖然這老道來的有些奇怪,但我看他也不像是說謊,主要他並沒有猴兒急的進山,來這牙兒山的路上,還擱那縣城邊兒上平事兒,要不是追我,估計再過個十天半月的他也晃**不到這地兒。

剛才聽我提起這山,老道還以為我知道啥,這會兒看我迷迷糊糊的,還給我講起了這川裏的風水。

說在那縣城邊兒上,看這道川,那真是窮山惡水,斷不會有啥風水寶地,可到那鎮上,跟我往裏走的時候,再往這四周一看,就不一樣了。

說這趟川雖然瞅著是山貧水竭,卻以貧托寶,這在風水上叫,呈龍台。

也就是說,在這趟川的周圍一定有一塊可與龍脈比擬的風水寶地。

這呈龍台要是放在山脈連綿的南方,那是必出龍脈的。

我聽老道說的頭頭是道,也不像是在忽悠我,就問他這風水是不是明眼。

風水寶地,分很多種,有的適合活人居住,有的適合埋葬死人,甚至有的適合被修成道路,鑿渠成河,是各有不同。

但風水寶地也分明眼,暗穴,普通人肯定是不懂啥風水的,隻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能被陰陽先生輕易看出的風水寶地,就叫

明眼。

而站在這風水寶地都看不出這地兒是塊寶的,這叫暗穴。

這暗穴一般都是適合修墓砌墳的,而且輕易不會被人看出來,這也很大程度的防止了,墓葬被盜。

聽我還懂這明眼暗穴,這老道反倒是笑了笑,說若不是早就知道有牙兒山這塊寶地,他就是進了山,估計也看不出這呈龍台的風水。

但是,也不知是不是這老道在自吹自擂,愣是跟我說,這看風水他是行家,他看不出的,別人肯定也看不出,但是他能看出來的,別人卻不一定能看出來。

聽他那意思,這牙兒山是暗穴,哪怕是有本事的風水先生來走上一遭,也不一定能瞧出啥。

說起這個,老道還說,這深山老林裏有金疙瘩,那沒啥,那是地質變化的產物,但能長出那種修精養氣的上品老山參,就衝這山裏的靈氣兒,也足以斷定這是塊上好的風水寶地了。

說著說著,這老道就又把話頭子扯到了那老山參上,我聽他一個勁兒惦記我的老山參,就使勁兒給他灌酒。

這老道喝的,說話那嘴都發瓢了,嘟嘟囔囔的跟我扯了一下午這老山參煉丹的事兒。

我看這貨還挺能喝,一個勁兒的說胡話,就是不醉,幹脆又給他弄了倆菜,把晚上這頓酒兒一塊兒給續上了。

老道是飯沒吃多少,灌了一肚子的酒,天剛黑的時候,總是一頭栽在酒桌上打起了呼嚕。

我瞅他睡著了,這才抹了把汗,起身把櫃子裏那些老山參都拿了出來,洗了幾根兒啃著,就把那布包裏換了幾棵大蘿卜。

然後將剩下那些老山參都藏到了地窖裏。

收拾完,我把這老道扶到炕上,給他扯了條被子,就拿了那老妖婆的鬥篷,蒙在身上,偷偷出了村子。

從這村邊的山口子去牙兒山還有一段路,我著急去見林淼,就折了個柳條子,使勁兒抽那小毛驢。

這毛驢子也不認路,主要這山溝子裏它也沒路。

又黑燈瞎火的,我騎在毛驢子身上,進了深山之後,這驢子就跑不起來了,但咋也比我走的快,呱嗒著幾個小蹄子,往那牙兒山走的倒也安穩。

我啃著那老山參,就琢磨,這李千五也不知是從哪個山口子進的牙兒山,以小老舅的性格肯定不會放他倆進去,頂多就是在山口那塊兒幫我看著二人的安危。

這李千五要是從鎮上那口子進的山,那可遠了去了。

我這正琢磨著,這毛驢子已經把我馱到了這牙兒山腳下的

林子外邊兒。

四下瞅瞅沒人,我就趕著這毛驢子繼續往林子裏走。

這剛進林子,那手電光的影影兒裏就照出個人。

這人蹲在前邊兒的老樹下,背對著我的方向,身上那是破衣爛衫的,也不知是在啃啥,隻聽傳來了一陣咯嘣咯嘣的咀嚼聲。

我勒住這毛驢子的韁繩,就喊了一聲,“我找薑山,他在不在?”

這話喊出口,我都覺得自個兒有點兒犯傻了。

心說這林子是薑山養活屍的地兒,這他娘就算有人,那也不能是正常人,前邊兒蹲這鬼東西要是能聽懂我說話,那真就是見了鬼了。

可我這心裏正犯著嘀咕,卻見前邊兒那活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也不回頭瞅我,就腳步僵硬的往這林子裏走。

見狀,我愣了一下,趕緊抽著這小毛驢就跟了上去。

這活屍似乎真是給我帶路的,一路上也沒回頭來找我麻煩,就一直在林子裏七拐八拐的,帶我穿過這林子之後,就突然跑沒了。

我見前邊兒那石砬子下有火光,再瞅這地兒是上次我和李千五來過那塊兒,頓時也放心了。

下了毛驢子,就從這幹草坑子裏趟了過去,還沒走近就聽到李千五的聲音。

“你說可咋辦?要是狗血周找來,知道出了這事兒,還不得把我劈了?”李千五那音兒聽上去很是愁悶。

但是並沒人回他的話。

這李千五就又說,“你就不能想個法兒?一直這麽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還是沒人回他話。

我這心裏突然就打起了鼓,緊走兩步就牽著這毛驢子出了草坑,往那火堆旁一瞅,果然,這火堆旁邊兒坐著倆人,是李千五和我那小老舅。

林淼不在。

聽到草坑裏有動靜,那二人就都看了過來。

李千五一瞅是我來了,那臉頓時就綠了,站起身往後退了退,低頭歪著個大腦袋瓜子,似乎是不敢看我,但還有話想說的樣子。

我就問他,“林淼呢?”

小老舅站起身,瞅了瞅我倆,不等李千五吱聲,就說,“那小丫頭被抓走了。”

“抓走了?”我是萬萬沒想到,這李千五和林淼來牙兒山的時候可是白天,青天白日的,就算這林啟仁要抓林淼,應給也沒機會才對。

聽我問,這二人卻是都不吱聲了。

我就問他倆,“這是啥時候的事兒?抓哪兒去了?”

小老舅低頭瞅著那火堆子,還是不說話,但我瞅他那手不自覺地搓了兩下手指,似乎是有些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