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邪教(1/3)

顫抖著,憎惡的看著我。

這婆娘盡量吸氣癟著肚子,最後還是閉眼點了點頭。

我就這麽趴在她身上,用這刀子在她肚子上畫著圈兒,把這林家莊的事兒聽了個遍。

這不打聽是真不知道啊。

這川裏的牙兒山在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眼裏,那隻是一座普通的山頭子,可在這川外,卻是塊很有名的風水寶地,早在幾十年前,甚至有當兵的盯上過這山頭子,還帶人進山挖過寶。

上有兵下有匪的,那些年這牙兒山可沒安生過。

不過始終沒人找出牙兒山的秘密。

除了這些兵匪,也有一些道家術教一直盯著牙兒山,這婆娘所在的教派名為奇術門,大概是五十多年前,由一些懂巫蠱之術的閑散之人所創立。

創立教門的初心,在早一輩兒的人逐漸銷聲匿跡之後,也早就沒人知道了。

大概因為修習巫蠱之術的大多心術不正,逐漸的這奇術門就成了個烏煙瘴氣的邪教。

不過,聽那婆娘的意思,這教門裏沒有門主,隻大概分為巫術與蠱術兩個流派,時不時的還老是發生內鬥。

基本就是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烏合之眾。

但是,這些人又都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牙兒山。

可他們和那些光明正大進山的兵不一樣,是放不了火,也點不了燈,上有兵哥管,下有道爺阻,別說進山了,想知道一點兒和牙兒山有關的消息都難。

為此,早年間,有不少奇術門的人走街串巷,在我們那趟川,或留人,或收人的,偷偷撒了不少種子。

也就是往村子裏安插他們的人,或是幹脆將村裏的人收入教門之中,隻為能多多打聽牙兒山的消息。

這林家莊的林大叔,就是這邪教在刺探牙兒山的過程中所早就的畸形產物。

為啥說他是畸形產物,開始我也不知道,但聽這婆娘說著說著,我就逐漸明白了。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奇術門派了個年輕教徒來這林家莊發展教派,這教徒就是林淼的母親。

這老且原本是衝林二叔去的,可不知咋的,最後就成了這林大叔的婆娘,倆人成家還有了孩子。

原本,這是那些教徒的慣用套路,用親情和肉體來俘獲人心。

不過,這種在許多村子裏重複上演的套路,到了這林家莊,突然就變味兒了,這林大嬸兒竟然為了林大叔叛出奇術門,不止教了林大叔許多奇術,還把林家莊的其他同門盡數害死了。

這兩口子就跟那土霸

王似的,霸占了這林家莊,別的不說,這奇術門是連隻蒼蠅都安插不進去了。

可這兩口子越是防賊似的防著這些人,那就越證明這林家莊有問題。

那楊永忠兄弟兩個就是這老妖婆發展的眼線,就連那清心觀藏寶圖的事也是這老妖婆從楊永忠嘴裏聽來的。

聽她說這些,我就問她,那林啟仁跟奇術門對著幹,他們就沒想法兒把這人收拾了?

但是,這婆娘卻說,問題就在這兒,說這奇術門就是一盤散沙,誰的本事大誰稱王,那林啟仁雖然是後來的,但那本事卻比他們都強,就連他婆娘都差了好幾條街。

說也不知他那本事都是哪兒學來的,再加上這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久而久之,不止很少有人敢去招惹,還在這奇術門裏造就了一定的威信。

聽她這意思,那林大叔最後還是奇術門的一份子,於是我就繼續問她,說現在這林啟仁是個啥情況,到底是死是活。

可這婆娘卻說不知道,照理說應該是死了,但這人神出鬼沒的,現在是人是鬼根本就沒人知道。

而且不管是人是鬼,也都不影響林啟仁在奇術門裏的地位,至少最近這段時間,那些擅使巫術的門徒為了長些本事,還都倚仗著林啟仁,整日溜須拍馬的。

嘀嘀咕咕的把這些事都跟我嘟囔完,這婆娘像是嘮嗑兒還嘮出感情了,拉家常似的問我,“你說你是不是死心眼兒?這林啟仁心狠手辣的,你惦記上他閨女,還能有好兒?”

我瞅她一副鹹吃蘿卜淡操心的樣兒,就沒搭這話。

隨即這婆娘就得寸進尺的把手放到了我胸口,輕輕劃拉著又說,“男人嘛,有一兩個女人也很正常,其實姐姐也不是很在乎你身邊兒有沒有別的女人,露水夫妻也是可以做一做的……”

她擱這兒嘟囔著,我抬手拽過被單子,給這婆娘裹巴裹巴就捆了個結實。

“誒?你這小子,當真是不聽勸?我比起那小丫頭哪裏差了?”老婆娘還挺不甘心,瞅我不搭理她,幹脆詛咒似的說,“林啟仁不會讓你倆在一塊兒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撕了塊布頭子,又塞了這婆娘的嘴,這才說,“管他讓不讓,我睡的是他閨女,又不是他,他閨女讓就行了。”

說完,我從那婆娘身上摸摸,又把那些破碎的圖紙都拿了回來,然後披上這娘們兒的鬥篷,就出了屋子。

那張老板已經不在院兒裏了,張兵的屍體也已經被抬

走了,兩個打手還在清理地上的血跡。

不過,我披著那老妖婆的鬥篷低頭往外走,也沒人攔我。

就這麽出了宅子,時間也已經中午了,我琢磨著這會兒李千五應該已經把林淼帶到牙兒山附近了。

我也沒再去縣城裏,而是徒步往東走,想找找看有沒有順風車,可以帶我回大梁村,到鎮上也行。

出去也就四五裏地吧,我就到了這縣城邊兒上的一個老村子,這村兒雖然離縣城很近,但瞅著可窮,那房子破破爛爛的還不如大梁村呢。

我琢磨著可以拿錢雇個驢車送我回去,進村就找了戶門口拴著毛驢兒的人家,在院門外,喊了兩聲。

聽我喊,這屋裏就出來了個老太太。

這老太太身上還穿著老厚的棉衣棉褲,拄著個小拐棍兒就顫巍巍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就著急的喊,“等會兒,等會兒!小夥子,你可別進院兒!”

我瞅著奇怪,心說這他娘都開春兒多久了,這老太太咋還捂這厚?

聽她不讓我進院兒,我也沒往裏走,就站在門口往四周瞅了瞅。

這才發現這院門角兒擺著一隻陶碗,裏麵兒裝了滿滿的一碗水。

隨即,我這心裏就犯起了嘀咕。

見那老太太晃晃悠悠的可算是走到門口兒了,我就問她,“大娘,你這門角兒為啥擺了碗水?家裏出啥事兒了嗎?”

“哎呦,小夥子,讓你可嚇死老婆子了……”那老太太走路跟蝸牛兒似的,好像還累個夠嗆。

一邊緩氣兒,就一邊跟我說,說她孫子被髒東西給纏上得了怪病,前些日子請了個老道來作法。

作過法事,那道爺就取了這深井的水擺在這門角兒,說是七日之後,那髒東西就再也不會來纏著她孫子了,但這七天不能讓任何生人進院兒,不然她孫子會立時斃命。

我一聽,這老太太是為這事兒著急,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遠離了門口,好讓她放心。

不過聽這老太太的話,她請這道爺倒是個貨真價實的,這深井的水可陰,擺在門口能遮蔽院兒裏的人氣兒。

讓這髒東西以為她孫子已經死了,最多七日,這鬼也就放棄了。

這方法我以前也聽爺爺講過,一般是用來對付一些回魂兒探親的鬼。

這些鬼魂大多沒有很清醒的意識,甚至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憑著對家人的一些執念,而彌留人間。

這無意之中難免就會給活著的親人帶來一些傷害,嚴重的甚至會致其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