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害人的小狐狸(1/3)

那工頭手上的血,應該就是這二人的。

可這屋裏咋會好端端的進了山狐狸?

照理說這山裏的畜生,如果沒點兒道行是很少主動招人鬧事兒的。

我疑惑著,又用手電往那人堆裏照了照,這一照,卻發現這山狐狸的脖子上是套了項圈的。

瞅到這項圈,我頓時就是一愣,可同時那狐狸似乎也從群歡求樂的情事中警醒了幾分,眯著一雙細長的眼縫兒,朝我這邊掃了過來。

不過,被手電光照著,那狐狸應該看不到我才對,可這狐狸隻瞄了一眼,就趕緊掙紮著想要從人堆裏起來,似乎是害怕了。

我一瞅,這畜生還有危機意識,也沒敢再耽擱。

趁它滾在男人堆裏,既無還手之力,又沒得跑,趕緊衝進屋,我掏出刀子,就給了這山狐狸一刀。

果然呐,這隻狐狸其實也沒啥本事,被我這一刀紮下去,頓時掙紮著抽搐了起來。

畢竟就是一些山精野怪的障眼法,這障眼法一破,它也不過是個小畜生,一刀下去,別說障眼法了,那命也要懸了。

這山狐狸半死不活的抽搐著,那障眼法自然是徹底破了,那些抓著山狐狸找樂子的礦工也都醒了神兒,一瞅這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成了隻山狐狸,也都是嚇的不輕。

眨眼之間,是一哄而散,閃出了好大一塊兒地兒,拽被子的拽被子,穿褲子的穿褲子,再瞅著炕上那倆死屍,這些人的臉色可想而知。

我就跟他們說,這事兒還沒完,讓他們先出去避避。

頓時,這些人你推我搡的就擠出了屋兒。

等人都走了,我這才到那山狐狸跟前兒,仔細瞅了瞅這狐狸,又摸了摸它脖子上那項圈兒。

這狐狸還沒死,我也沒打算殺它,雖說害了人命的畜生不能留,但這隻狐狸與我有一麵之緣,曾經還用障眼法變出個林淼,鑽過我的被窩,它脖子上那項圈,還是我給拴上的。

更何況,這些礦工也不是啥好人,這也就是隻山狐狸罷了,要真是個大姑娘,這一晚,也非得讓他們折騰死不成,丟了命,那也是咎由自取。

我瞅了瞅旁邊兒的兩具死屍,雖說心裏如此想著,可也還是有些心虛,尤其我最見不得這血赤呼喇的場麵。

於是我趕緊扯了個被單,把這山狐狸裹起來,就要走。

可出了屋門口,那工頭卻攔住了我的去路,說讓我把這狐狸留下,他要剁了這畜生,給他兄弟報仇。

我就跟他說,這狐狸已經活不了了

,但是如果他殺了這狐狸,會有更多的狐媚子,來礦上鬧事兒,所以最好還是把這狐狸交給我處理。

工頭這會兒也知道了是這山狐狸進礦害人,跟白日裏那倆活屍沒啥關係,看我真給他把這事兒處理了,可能也是想起之前對我罵罵咧咧的,又有點兒局促,最後也沒硬攔著我。

可我讓他安排個車送我回去,這工頭也沒答應,估摸著是看我把這狐狸裹的嚴實,怕我再救了這山狐狸。

瞅他不肯送我回去,我就抱狐狸,自個兒出了礦場,往東邊兒走著,等遠離了礦場,就把那狐狸放到地上,從兜子裏拿出了止血藥。

一邊給這狐狸上藥,一邊就罵它是小畜生,好好的山裏不待著,非要出來招惹是非,這一刀算是給它點兒教訓,下次再有這事兒,直接要它命。

那狐狸翻著身子,一動不動的等我上藥,嘴裏卻是一個勁兒的吱吱叫喚,聽上去有點兒著急,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在回罵我。

反正我也聽不懂,就沒當回事兒,可就在這時,一張大網突然兜頭壓下來,把我和這狐狸都罩了進去。

這可給我嚇了一跳,這黑燈半夜的大道邊兒上,又不是捕獵的山溝子,這咋還能有人下網?

我拽著這黑糊的網兜子,猛地站了起來,不等掙脫,就聽旁邊兒那大石頭上傳來了甄老頭兒的冷笑聲,“老夫就覺得你有問題,真沒想到啊,周銘恩的孫子,竟然跟這些狐媚子蛇鼠一窩。”

尋著這聲兒,我抬頭一瞅,就見那甄老頭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這會兒正站在石頭上,冷眼瞧著我。

我和這人又不熟,除了三坡崗子牙兒山那點兒事,更沒啥往來,也懶得跟他解釋,抬手就把身上這網兜子給撩到了一邊兒,理都沒理他一下,抱起地上那山狐狸,就想走。

這甄老頭兒可能是把我當狐妖了,看我隨手就把網兜子給掀了,還挺吃驚的,但也沒想放我走。

趕緊從大石頭上跳下來,就擱他那兜子裏掏出個大酒瓶子,衝上來就往我腦袋上磕。

我這會兒還沒回過味兒來,以為就是偶然碰上了這老頭子,也沒當回事兒,發現他要拿瓶子磕我腦袋,我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原以為已經躲不開了,卻不想,這甄老頭兒一酒瓶子砸空,還給晃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我能躲開。

不過,這老家夥果然是經驗老到,很快就反應過來,掰開那瓶子蓋兒,就甩了我一身一臉的黑狗血啊。

頓時我懷裏那狐狸吱嚶了兩聲,似乎是受不了這股子膻味兒。

可我又不是狐妖,沾了狗血也沒啥感覺,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就罵這老頭子是不是瘋了?這咋逮誰咬誰?

那甄老頭兒也不搭話,看我竟然不怕這黑狗血,立刻就扔了那酒瓶子,又從兜子裏掏出了他那把殺狗的大刀片子,拉開架勢,掄起來就往我身上砍。

瞅這老頭兒是要跟我動真格的,我也沒客氣,更不會怕他這把老骨頭,躲開他這一刀,抬腳就給甄老頭兒踹了個跟頭。

也不知是這老頭子年紀大了,體格中看不中用了,還是我用的勁兒太大了,這老頭兒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捂著腰哎呦兩聲,也沒再起來。

我看他認慫了,也沒搭理這老頭子,抱著那狐狸就回了大梁村,一路走到村裏的時候,這天都快亮了。

也是快到村裏的時候,我才琢磨出這事兒好像哪裏不對勁兒,於是直接把這狐狸抱到了劉曉梅家這院門外。

也沒用我喊門兒,我就在這外邊兒站了一會兒,可能是聽到了這山狐狸的叫聲,被胡三爺上身的劉曉梅就從屋裏出來了。

一瞅是我站在籬笆門外邊兒,這老狐狸還嘲笑了我幾句,問我這是咋了,弄得渾身都是狗血,還說這可應了李千五給我起那外號兒。

聽這胡三爺笑的歡實,我就揭開懷裏的被單子,給他看。

頓時劉曉梅臉上那嬌俏的笑臉兒就僵住了,緊接著,趕緊開門,就把這狐狸給抱了過去,問這是咋回事兒。

不過,這胡三爺不是在問我,而是在問那隻半死不活的山狐狸。

這山狐狸見著劉曉梅,那簡直就跟找著親娘的小娃子似的,吱嚶著抽搐了兩下,一激動就給厥過去了。

頓時,胡三爺那臉色就不好看了,冷眼瞅著我,說讓我有啥仇有啥怨衝他來,為難這沒本事的小狐媚子,算啥男人?

這礦場的事,我琢磨著像是那甄老頭兒試探我,給我下的套兒,帶這小狐狸過來,原本是想讓這胡三爺幫我問問這狐狸都遭遇了啥,可沒成想這小畜生,把事兒吱嚶一半兒就厥過去了。

我琢磨著這事兒也沒法解釋,那狐狸身上的刀子確實是我捅的,於是我隻能說是這狐狸進礦場害人在先,我才下的狠手,沒要它的命就已經不錯了。

哪知,一聽我說這小狐狸跟礦場裏那些人滾被窩子,這胡三爺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直說我是胡說八道,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