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鬼唱戲(1/3)
頓時我就有點兒懵了,心說這肯定是哪裏不對勁兒,那個老狐狸可是幾十年前就在念著繡繡這個名字了,難道那時候的‘繡繡’和張姑娘說的羅阿繡不是一個人?
可這張姑娘不也承認胡三爺念叨這‘繡繡’得有幾十年了嗎?
一個活了七八十年的人,怎麽可能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難不成這羅阿繡還能懂不老之術?
這咋可能?
我心裏琢磨著,卻聽這張姑娘說,那羅阿繡和胡三爺的情分本就好些年了,可不止這幾十年,就為這,胡三爺連這狐狸窩子都不回了。
後來不知咋的,這胡三爺突然就自個兒回了深山,從此性情大變,是整日醉臥美人膝,和山裏這些狐媚子鑽柴禾垛,滾被窩。
就是不許這些狐狸提一個‘繡’字,可又特稀罕這些狐媚給他迷來的人類女子,尤其是那種沒被睡過黃花大閨女。
於是,有些道行比較高的狐媚子就想去跟這個羅阿繡,學點兒狐媚功夫,好讓胡三爺也能對其念念不忘。
可是,張姑娘聽她那些姐姐說,它們在羅阿繡修行的道觀等了很長時間,也沒再見過這個羅阿繡,但是就在幾年前,這個羅阿繡又出現在了道觀裏。
還說那段時間,這胡三爺經常會去那道觀外邊兒偷看,卻從來沒跟這阿繡說過一句話。
直到前不久,這胡三爺好端端的失去了蹤跡,也沒再去過那個道觀。
我聽張姑娘說完,心裏不禁一陣唏噓,心說這胡三爺被假冒的羅阿繡掏了肚子,心裏防著這些狐媚子害他,連麵兒都不敢露了,這會兒,老狐狸附在劉曉梅身上,更是想露麵兒都沒可能了。
雖說沒弄清這個羅阿繡到底是咋回事兒,但這張姑娘卻把羅阿繡待的那個道觀告訴了我,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不管現在這個羅阿繡到底是不是胡三爺念叨的那個‘繡繡’,這人在老狐狸心裏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
隻要我把這個繡繡抓來,肯定能威脅住老狐狸。
心裏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我就打算去一趟縣城附近的道觀,見一見這個羅阿繡,可這一早,沒等我出門,一輛綠皮小貨車就堵在了我家門口。
那車上還拉著李千五的挎鬥摩托。
看到這摩托被人送了回來,我這心裏就是咯噔一聲,琢磨著肯定是螢石礦的人來找麻煩了。
可這摩托我就騎了那一次,這也才過了一天,他們就查到我頭上了?
不過,這會兒我
是在村子裏,就算這些人找上門,應該也不敢咋樣,而且不過就是一口棺材,看到又咋了?大不了我跟他們保證不說出去就是了。
心裏琢磨著,我就見那車廂裏隻下來了一個人。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身強體壯,膚色黝黑,一看就是礦上幹活兒的。
這會兒我正要出門,那人一下車就也看到了我,往院兒裏張望了幾眼,就問我,“周步洲在家嘛?”
我聽他還知道我名字,心說這打聽的可夠仔細的,就笑了笑,問他,“你找我有事兒?”
聞言,這人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這才說,“我是西邊兒礦上做工的,這礦裏出了點兒事,昨個兒工頭從附近的村子打聽了小先生的大名,所以想請你去礦裏看看。”
我一聽,他不是來給我送摩托的,也不是來找我麻煩的,不禁愣了一下。
見我空站著,也不說話,那人趕緊又說,“出來時工頭給了不少錢,小先生要是有時間這會兒就去看看吧!這錢可不少,不掙白不掙。”
說著,這漢子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遝票子,遞給我,又說,“我還要去鎮上把這破摩托賣了,就勞煩小先生自己過去了。”
我瞅瞅車上那輛廢鐵似的挎鬥兒摩托,就接過這人手裏的票子,抽了幾張遞回去,說,“這摩托不用賣了,就留這兒吧!你現在就帶我去礦上看看。”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這礦上的事兒自己找上門了,我隻能把找阿繡的事暫時往後拖了拖。
我進屋知會了李千五一聲,讓他出來幫著把這摩托弄下了車,聽我要去礦上,李千五還想跟著看熱鬧,我說那礦裏都是蟲子,他要是不怕,那就去。
這李千五回過神兒,是趕緊不拉了兩下大腦袋瓜子。
出村之前,我又去了劉老伯家一趟,把老狐狸手上的雄黃粉都要了過來,這老狐狸還特麽不願意給我,說啥窮人家的日子不好過,硬是從我手裏摳了好幾張票子出去。
我瞅他多拿了好些票子,也沒吱聲,就跟這礦上的漢子出了村兒。
路上,我就問這漢子,說那礦裏出啥事兒了。
可這漢子就是個司機,平時也不下礦,所以啥也不知道,隻說是工頭讓他來找我的。
見這人是真不知道,我也就沒再多問。
到礦場的時候,也才九點多,我剛下車就見到了那司機說的工頭。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工服,臉上胡子拉碴的,瞅著那可
比李千五糙多了。
這工頭一看司機帶回來的先生是我這麽個毛頭小子,那臉上恭維的笑頓時就僵住了,但還是給我遞了根兒煙,說那礦裏的事兒可不好整。
話裏話外,可能是覺得我瞅著不咋靠譜。
我把那煙推了回去,就跟這人說,要是這礦裏的事兒我平不了,會把錢盡數退還。
這工頭一聽這話,再瞅我這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似乎也是有些摸不準了。
見他不說話了,我就讓他把礦裏的事兒,先跟我說說。
其實,我前天才來過這礦場,當時除了礦場外不遠處翻倒的大卡車,和被我踹開鐵索的棺材,這礦裏可沒聽說出啥事兒。
工頭見我主動問這事兒,就打發了那司機去幹活兒,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前天晚上這礦裏鬧鬼了。
我就問他咋個鬧法兒,心說這礦裏隻有一些棺材和棺材裏的老屍,以及那大蟲子。
它鬧還能鬧哪兒去?莫不是這些人作死開棺,被那種大蟲子上身了?
我這琢磨著,卻聽這工頭說,打前天後半夜,這礦裏就老有唱戲的音兒,咿咿呀呀的,可鬧騰。
開始的時候以為是風聲,大夥兒幹著活兒,也沒當回事兒,可後來這音兒可是越來越大,變得又尖又細,那聽著可紮耳朵,這會兒那礦裏都待不住人了。
我瞅這工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難道這礦裏真鬧鬼了?
工頭咂巴了兩下嘴,又歎氣說,“實不相瞞,這些日子,礦裏挖出了不少棺材,那棺材裏就時常有些動靜,所以我讓那些礦工把挖出來的棺材都綁了鐵索。”
我點點頭,就裝模作樣的說,看附近的山脈走勢,這塊地兒確實是塊埋骨的陰地,挖出棺材也不奇怪。
卻聽這工頭又說,“怪就怪在,前天晚上,有一口棺材的鐵索自個兒開了,雖然我讓礦工把鐵索捆了回去,但昨個兒聽運送棺材的司機回來說,前天晚上運送的那口棺材,在路上又開了。”
聽他把話說到這兒,我就隨口問了句,“你們把這棺材運哪兒去了?”
聞言,那工頭瞅瞅我,卻是沒說話,似乎是,我問了啥不該問的事兒。
瞅這人的神色很是戒備,估摸著這礦裏的棺材是沒上繳,八成是偷偷摸摸的給私藏了。
我隻得解釋說,“也許那唱戲的髒東西,就是那口棺材裏出來的,如果能把棺材弄回來,我可以招魂把這髒東西除掉,能省不少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