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小姑娘攔車(1/3)
說到牙兒山,為什麽剛才那個老頭子和年輕人也想進牙兒山?
總不會是也想往山裏遷祖墳。
瞅著那些穿黑雨衣的人已經填好土坑子,紛紛逃命似的跑了,我幹脆套近乎的管薑山喊老舅,問他那些人是不是也去過牙兒山。
這薑山卻沒回答我的問題,隻說讓我別叫他老舅,那意思還挺不待見我。
不叫就不叫吧,看他年輕,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我還懶得叫了,問題是這之後我再問牙兒山的事,他也還是不說。
於是,我隻能轉移話題,問他,說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人?
薑山想了會兒卻是搖頭,似乎也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估計也隻是在牙兒山打過照麵而已。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兒偷聽的李千五,見我倆都不說話了,立刻湊上來,瞪著雙大眼珠子有點兒著急的問薑山說,“我滴個親娘舅,這三坡崗子真埋了金疙瘩?”
我一聽,直接削了李千五一眼,心說這薑山都不讓我喊舅,你他娘還湊個啥熱鬧?
卻不想,薑山根本沒在意,直接說,“三坡崗子以前是個土匪窩,這些土匪白日裏打家劫舍,黑天刨墳掘墓,應該是有點兒家底。”
“這土裏埋的是土匪的家當?”李千五那倆眼珠子都快冒光了。
“不止。”薑山掃了他一眼,臉上掛了點兒冷笑。
這李千五一聽,樂得都快開花兒了,掂著手說,“這寶貝埋在土裏那多浪費,要不……咱挖出來分了吧?”
“有命挖,沒命分。”薑山隨口念叨一句,轉身就走了。
看方向,他是要去山裏。
我趕緊追上去,就問他,“你這是去哪兒?”
薑山卻是頭也不回的擺手,說,“回牙兒山,你自個兒當心,最近這幺蛾子有點兒多,”
話說到這裏,薑山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瞅著我說,“有啥難事兒讓黃仙兒來山裏找我,你的手,別沾人命。”
他這話說的我一愣,忽然就想到了前兩天被我間接害死的劉富貴。
似乎是看出我在想啥,薑山沉聲說了句“那不算”,就轉身走了。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李千五咂巴著個嘴過來,問我,“狗血周,你說這啥叫有命挖,沒命分?我要是挖出來,咱這親娘舅不能弄死我吧?”
“你可以試試。”我削了李千五一眼,轉身朝小跛腳擺擺手,就往山道上走。
可走了兩步,才發現,這小跛腳一直在原地蹲著沒動。
我隻好勸它,“你不能
繼續在這兒守著,萬一剛才那老頭兒殺個回馬槍,又把你抓了,咋辦?”
可小跛腳還是不走,就蹲得端端正正的看著我。
李千五抬手在嘴邊打了個響哨兒,那山坡子上的大黑狗頓時躥了過來,李千五就半開玩笑的跟小跛腳說,“你要是不走,我可讓老帽兒叼你了啊。”
一聽這話,小跛腳突然站了起來,瘸著個腿,跑到遠處一片焦黑的坎子下邊兒,就在這地上使勁兒的刨。
瞬間,這李千五的眼珠子就瞪起來了,也不知是在跟我說,還是在自言自語,就念叨了句,“死就死吧,這橫財老子發定了!”
我還想再攔李千五,這貨卻說,我可以不挖,但不能阻止他發財。
說完,李千五就去藏好的摩托上拿了把鏟子,這還是早些天想去牙兒山準備的,一直在這車上綁著,就沒用上。
拿了家夥事兒回來,李千五就掄開了膀子,在小跛腳刨坑那地兒,一頓挖,小跛腳蹲在一邊兒,那叫一個老實。
我瞅著這倆貨,心裏卻忍不住有點兒突突,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
雖說這是小跛腳讓挖的,可這三坡崗子沒出過啥災,原本住在崗子裏的人那都是搬走了,如果這土裏真有寶貝,為啥那些人搬走的時候不帶著?
我這正琢磨著,李千五突然說挖著了,這土裏真有東西!
聽他嚷,我也過去瞅了一眼,這一瞅,卻發現李千五挖開的土坑子裏有個紅木箱子。
但這會兒,箱子隻挖出了一點兒邊兒,看著這個頭兒可是老大不小的。
李千五摸了摸這大箱子,就跟我說,“這他娘可是老東西,你趕緊的,回家去趕輛車,就算這是個空箱子,弄到城裏都賣不少錢呢!”
我瞅瞅時間,這都半夜了,我上哪兒給他弄驢車去?
見我不願意去,李千五還挺著急的,連帶著那小跛腳也兜兜的圍著我轉圈兒。
李千五就問我是不是又犯傻了,說我咋連個黃皮子都不如,說這東西要是不弄走,遲早被那些老皮條偷了。
我一聽他這話也有道理,隻能回村子去找驢車了。
原本我讓李千五騎摩托去借驢車,可這貨說自己沒那好人緣兒,而且這大箱子還沒挖出來,他得接著挖箱子。
聽他這麽說,我也沒騎過那挎鬥兒摩托,隻能穿過野地,抄近路走回了村子。
我到村裏的時候,那都快十二點了,這家家戶戶都關燈睡覺了,不過,那村口兒的靈棚裏還亮著燈。
這是劉富貴的靈棚,算算日子,趕明兒出殯,這會兒棺材應該已經停放到靈棚裏了。
那得有守靈的人。
琢磨著,我就撩帳子鑽進了這靈棚。
這會兒雖然開了春,但晚上還是挺冷的,不過靈棚四周遮了帳子,裏邊兒點著火盆兒,倒還暖和。
我鑽進靈棚一瞅,這裏邊兒沒別人,隻有劉老伯。
這老頭兒看我突然鑽進來,也是一愣,也不知是不是死了閨女又沒了兄弟的關係,這老頭兒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說話的語氣也很不耐煩。
直接問我來這兒幹嘛?
我就跟他說想幫哥們兒拉點兒東西,問能不能把驢車借給我用用。
劉老伯皺著個眉頭,說讓我去別家借。
我說村裏都熄燈了,算是租的也行,我可以給他錢,但這車我真是著急用。
劉老伯黑著張臉,見我始終不走,隻能起身帶我回家去套驢車。
可能因為家裏隻有劉曉梅一個姑娘,所以這門是上鎖的,劉老伯開了鎖,也沒進屋,進院兒就套驢車。
這動靜弄得大了點兒,就把屋裏的劉曉梅給吵醒了,這姑娘就問了聲,“誰啊?”
“梅子,是我,沒啥事兒,有人借車。”劉老伯回了句。
劉曉梅應了聲,但還是開了燈,不一會兒就穿好衣服出來了。
進院兒就問,“這晚了,套車幹啥,出啥事兒了?”
她這問著,一抬頭就瞅著了我,頓時就是一愣。
劉老伯不咋樂意的說,“說是要拉東西,算是租他的,外頭冷,你趕緊回屋去,鎖好門閂,睡你的覺。”
聞言,劉曉梅又瞅瞅我,也沒再說啥,就匆匆回屋了。
我咋覺得,這倆人兒好像不咋待見我呢?
我這還沒回過味兒,劉老伯已經套好了驢車,說讓我趕緊走,他還得回去守靈。
見他挺著急的,我就趕著驢車走了,不過為了方便拉那大箱子,我又回家拿了捆繩子和氈子。
等我再趕著車出村的時候,就見那村口兒的路上擋了個人。
我拿手電一照,那人緊張的抬手擋了一下。
再一細瞅,我這心裏就是咯噔一聲,是劉曉梅?
劉老伯不是讓這姑娘在家睡覺麽?
難不成又是狐媚子來找我鬧事兒了?
我心裏犯嘀咕,就咬了下舌尖兒,可劉曉梅還在那兒站著,沒變成大狐狸,這不是障眼法,但這也不排除她是被狐媚子上身了啊。
“小神棍!你別照了!晃眼!”劉曉梅用手遮著雙眼,急的跺了兩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