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冤家上門(1/3)

溫白抬手就用那彎刀敲了下胖子的腦殼,語重心長的說,“說你是草包,你還還不服氣,那人要是真有本事,怎麽自己不來抓我?”

聞言,這胖子頓時就是一愣。

溫白無奈的搖搖頭,繼而說,“找你這個草包來抓我,那人估計也是個草包。”

“……”這胖子頓時沒話了。

我上前兩步,瞅瞅這人,就是在南山石砬子上被我一腳踢暈那個,心裏好奇,我就問他,“你說那人能撒豆成兵?”

胖子斜眼翻了我一下,似乎很是懶得搭理我。

溫白抬手就在他那腦殼上又敲了一下。

這胖子頓時就泄氣了,往哪兒一萎,嘀咕說,“就是撒豆成兵嘛,反正就是看上去很厲害那種!”

說到撒豆成兵,我就琢磨著,這胖子說的人可能是林啟仁,這老雞賊怕是想進牙兒山想瘋了吧?

我這細琢磨的功夫,卻聽這楚驚風好聲好氣的問胖子,“那人姓甚名誰?”

這胖子卻是一陣搖頭。

溫白糟心的扶了下額頭,似乎對這個犯蠢的大侄子很是頭疼。

我就說,“那長啥樣兒你總得知道吧?”

可這胖子憋了半天,卻也隻是垂頭喪氣的冒出句,“沒看清……”

“我看你不是沒看清,你是少根兒筋!”溫白忍無可忍,回手就又狠狠敲了一下這胖子的腦殼,隨即反手挑開他身上的繩子,不耐煩道,“走走走,別再讓我看到你!”

那胖子擰擰身子,掙掉了繩子,又喊了兩聲小叔,看溫白捂著個腦袋,也不搭理他,隻得悻悻的溜出了院子。

瞅著那人出去,還很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院門,我是一陣汗顏,轉而跟溫白說,“他說的那個人,可能是林啟仁。”

“林啟仁?”溫白回頭瞅瞅我,問道,“那是誰?”

“……”大哥,你這麽健忘的嘛?

我頓時一愣,隻得又提醒了他一下。

這溫白想了想,隨即有些好笑的說,“這人抓我就為了要挾薑山?”

這很好笑嘛?就憑你進山好幾次都沒被我小舅給捶死,那你也得被盯上。

我悻悻的想著,卻沒解釋太多,隻說,“他盯上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但這事我不方便出麵,不行你就花錢請個有本事的先生老道,來收了這老雞賊。”

別說我不地道,我是看在林淼的麵子上,沒再跟這林啟仁對著幹,但他要是被別人給收拾掉,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聞聽我這話,溫白卻是沒當回事兒,隻說,晚上去看看再說。

他要去那城南的小樹林,我不好跟著,但也怕他大意著了道兒,就跟他說林啟仁隻是附在傀儡上的魂魄,是殺不死的,讓他探個

虛實就回來。

還有這傀儡術,用水火可破。

末了,我還擠了點兒血給他,說關鍵時刻我這血能破開障眼法。

溫白瞅我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點了點頭,可看那樣子,也還是沒當回事兒。

這天晚上,溫白就去了南山的小樹林,原本我想讓那姓楚的跟去看看,也好有個照應,但實際上我和這人沒啥交情,他自己不說去,我也沒好開這個口。

天黑之後,我換了糯米,又把自己埋到院子的缸裏拔了一下屍毒。

起初,這父子倆還在院兒裏跟我扯些有的沒的,但九點多的時候,那野小子似乎是困了,楚驚風就跟我說,這毒應該是拔的差不多了。

我心裏不踏實,就讓這父子倆先回屋去休息了,說我再待會兒。

可這父子倆走了沒多久,我就聽那院牆上傳來了一陣‘撲啦啦’的輕微聲響。

睜開眼,我側頭瞅了一下,卻見那院牆上光溜溜的,是啥都沒有。

稍稍回過神,我這正納悶兒是不是聽錯了,這兩側的肩上卻是忽然一沉。

隨即一個人影就翻身躍上了牆頭。

瞅到這人,我頓時一愣。

“小流氓,好久不見呐?”上次在張家被我戲耍了的那個老妖婆這會兒蹲在了牆頭兒上,啞著個嗓子笑了笑。

這婆娘還是那副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卻是花白的,身上披著件兒寬大的鬥篷,見我瞅著她沒吱聲,便直接跳下了牆頭兒。

走到這裝滿了糯米的大缸旁邊兒,用手在那糯米上輕輕的劃了兩下,調笑著問我,“這是在做人肉米糕嘛?”

我臉上沒啥表情,可身子被這兩個紙人兒壓的不能動彈,心裏也難免著急。

“喲~沒穿衣服?”老妖婆故作驚詫的說著,就用手往那糯米下邊兒扒了扒。

“這米缸裏有屍毒,你小心一點兒。”我冷聲回了句。

這婆娘頓時一愣,眨著雙濃妝豔抹的大眼看看我,還是把手往米堆裏使勁兒掏了兩把。

可這糯米堆得瓷實,我在裏邊兒埋著喘氣兒都費勁,她掏了兩把,也是沒掏到底兒,似乎是弄疼了指甲,幹脆就把手給抽了出來。

“姐姐,你費這力幹啥?把這紙人兒收了,我自然就出來了。”我不冷不熱的嘲諷了句。

這婆娘卻是瞬間就皺緊了眉頭,一甩手,就罵了句,“小流氓,你少來這套,別以為老娘還會上當!”

我哼笑兩聲,沒說話。

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被我戲耍的事兒,這婆娘看我笑,頓時那臉都氣綠了,轉身就從那花池子裏搬出塊大石頭,陰陽怪氣的說,“別以為這次還能跑,老娘非吃了你這口肉不成!”

說著,那婆娘

舉起石頭,就給我來了個司馬光砸缸。

我這心裏是瞬間一陣涼涼,心說,這婆娘怕不是想男人想瘋了,這世上天大地大的,她咋就非纏著我不妨?

裝著糯米的大缸,被這婆娘砸了個稀碎,那糯米嘩啦一聲,就灑了一地。

這婆娘幾近瘋狂的笑著往我身上一看,發現我下邊兒是穿了褲子的,頓時就是一愣。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了神兒,撲上來,就拽我腰上的皮帶。

可這時,那院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溫白蒙著皮大衣的帽子,舉著個火把,哼著小曲兒進了院兒,隨手關門之後,都走到院兒裏了,才注意到我這兒不大對勁兒。

“……”

片刻的沉默,溫白盯著我倆瞅了那麽兩秒,這才回過神,衝過來就用這火把往那婆娘身上掃了一下。

這老妖婆自然是立刻就躲開了。

緊接著,溫白又用這火把在我雙肩晃了一下,那倆紙人兒立時便從我身上跳了下去。

我活動一下肩膀,就站了起來。

那婆娘一看,轉身就往牆根兒跑,似乎是要翻牆出去。

“你這是玩兒啥呢?”溫白半笑著,低頭瞅了瞅我那被拽了一半兒的皮帶,抬手蹭蹭鼻尖兒,想的似乎有點兒多。

我也沒搭他這話茬子,伸手搶過他手裏的火把,就砸到了那婆娘身上。

這會兒那婆娘已經躥起來,扒住了牆頭子,被這火把一砸,那鬥篷瞬間就燒了起來。

她趕緊騰出一隻手,去摘這鬥篷,我衝上去,猛地一躥,就按住這婆娘的肩膀,又把她給壓了下來,扯掉她身上那著火的鬥篷,便朝溫白招呼了一聲,“繩子!”

這人聽我喊,倒是麻利,趕緊把下午那胖子身上割下來的繩子扔了過來。

我是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婆娘給捆上了,怕她再使巫術,甚至還在她身上搜了個遍,把那些紙人兒都弄出來,扔到那鬥篷上,一塊兒給燒了。

這婆娘氣的眼都紅了,可這會兒也沒敢吱聲。

見我把人綁了,這溫白便湊上來看了看,問我,“這也是你相好兒的?”

我趕緊不拉了兩下腦袋瓜子,就問他,“你去那小樹林,瞅著林啟仁了?”

這溫白卻直接回了句,“燒了。”

“……燒了也沒用,那隻是個傀儡,燒不死的。”我愣怔的回了句。

卻聽溫白說,“傀儡?沒燒傀儡。”

我就問他啊,“那你把啥燒了?”

“林子啊,我把林子燒了,那林子老大的,我上哪兒找人去?幹脆燒了幹淨。”溫白呲著一口小白牙,朝我笑了笑。

不是,你們姓溫的是不是腦子裏都缺根兒筋啊?這咋不按常理出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