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落井(1/3)

野小子,你胡仙爺爺可沒這功能……

我抽抽嘴角,便嗬斥這孩子說,“別哭了!再哭,我就真把你殺了!”

說著,我還用那木棍戳了戳他那肚子,以示威脅。

頓時,這小孩兒撇著嘴就收了音兒,抽抽搭搭的看著我,是一臉的不服氣,嘴裏還是嘟嘟囔囔的,說遲早讓他那胡仙爺爺來找我報仇。

我就是你胡仙爺爺,我就是你胡仙爺爺,你知道嘛你!

我有心裏嘀咕著,又用棍子戳了戳這小孩兒的肚子,就問他,“你是不是找不著你爹了?”

小孩兒一臉氣憤的瞅著我,沒吱聲。

“你跟我說說,你爹是在哪塊兒失蹤的,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我又用木棍戳戳小孩兒的肚子,讓他說話。

“你們都是壞人,我才不給你說!”小孩兒凶巴巴的說著,轉身就跑。

也就是我得了,這要真是個壞人,在後邊兒給他一下,他就死翹翹了。

我上前兩步,一把就拎住了這小男孩的後衣領,問他,“你說的壞人,是啥人?”

我進了這墳地半天,除了這小男孩兒,也沒瞅著有別人。

“找大哥哥的人,都是壞人!”小男孩兒掙紮著嚷了一句。

他這話是啥意思?難道之前跟他們父子一起進山找溫白的人,都是另有所圖?

這細細一琢磨,我忽然覺得今天我去溫家,見到的那個自稱是‘溫伯’的老頭兒,其實有點兒奇怪。

明明是溫家人給我小老舅寫信,讓他來幫著找溫白的,可這人卻問都沒問一下,那信會不會根本就不是這人寫的?

那老頭兒是個假貨?

那溫家到底是發生了啥事兒?

如果那封信是真的,那說明之前確實是有人進山找過溫白,可這小孩兒又說找溫白的都是壞人。

難道這溫家窩裏反了?話說這溫家到底是幹啥的?我小老舅也沒跟我說啊。

我琢磨著,就用手電往四下照了照,突然覺得這黑漆漆的墳地裏,很可能藏著別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偷看我和這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還在使勁兒掙紮,我關上手電,就捂住了這孩子的嘴,小聲跟他說,讓他別鬧了,說我真是來幫他們的,但那些壞人可能是要利用我。

讓他別出聲,我帶他甩開這些人。

聽我這樣說,這野小子頓時就不掙紮了,愣了會兒,這才點了點頭。

看他妥協了,我就鬆開了他的嘴,貓腰,把人扛到肩上,就朝這墳地的深處走了過去。

之前在墳地邊兒上,我用這手電照著,是看

這大半個山坡子都是墳包子。

但這手電光的能見度是有限的,這會兒我跑出了這老遠,這腳下依舊是坑窪不平的到處都是墳包子,我特麽都害怕了。

真怕這整個南山都是他溫家的墳包子,那清心觀總不能是蓋在墳頭子上的吧?

我心裏納悶兒,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突然一腳就給踩空了。

我嚇了一跳,這溫家的墳地在南山很高的位置,邊兒上是一排陡峭的石砬子,要是掉下去,非得摔死不可。

我以為這是跑到了墳地邊兒上,從那石砬子上掉下去了,是嚇了一身的冷汗,可很快我就一個跟頭趴在了地上。

那野小子也讓我給扔在了地上,摔的一陣哼哼。

我趕緊爬起來,打開手電照了照,瞅這孩子隻是坐在地上捂著屁股,沒啥大事兒,這才往四周照了照。

這地兒像是口老井,橫梁不到兩米左右,越往上這口兒是越小,瞅著就像個倒過來的漏鬥兒。

我是真懷疑這外邊兒有人盯著,於是隻打開手電照了一下,就趕緊關上了。

那孩子哼哼兩聲,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聲跟我嘀咕,說他爹是不是也掉進這種井裏了,說之前他爹也是好端端的走著路,突然就找不見了。

可他摸著那地皮找了好一會兒,是連個地縫兒都沒找到,要真是有一口井,那不能看不到的。

誰說不能看不到,我不就沒看到麽?

我悻悻的想著揉了揉摔疼的胳膊肘子,就起身在這石塊兒砌成的井壁上摸了摸。

那溫白和這孩子的父親,要真是掉進了這種井裏,那這井肯定不止是一口井,不然隨便呼救兩聲,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也許這下邊兒有啥暗門呢?

我心裏琢磨著,這手推的石頭突然就陷了下去。

聽著井底有石板摩擦的聲音,我立刻打開手電照了一下,然後發現那井壁上半敞了一扇石門。

那小男孩兒趕緊就湊了過來。

我倆擱這門口兒往裏,照了照,彼此瞅瞅,就進了這石門。

走進石門沒幾步,那門口就自個兒又關上了。

不過這通道裏有風,應該悶不死。

我心裏嘀咕著,就把手電光往四處照了照,這是一條修建十分工整的走廊,而且,看上去應該有好些年了,那牆壁上是厚厚的一層幹苔蘚。

我就說這人不會平地消失,那溫白和這野小子的爹,肯定都是進了這個地方。

用手電照著,我就朝那走廊的轉角快步走了過去。

這野小子在我後邊兒緊跟著,可拐

過這轉角,我頓時就停住了腳步。

那野小子一頭撞在我背上,就問我咋了。

我回手推了他兩下,讓他趕緊回去。

這小子也不知道,還是探頭探腦的往拐角這邊看,隨即我就聽到了這孩子的一聲尖叫。

別說他了,我都想叫啊。

那拐角的走廊上,一個身穿道袍的女人背對著我倆,僵直的站著。

這女人的脖子可能是被割斷了,整個頭都垂到了後背上,一雙圓睜的眼珠子正在盯著我倆的方向。

這人肯定是死了,可死人是不會站著的,除非她是個僵屍。

想到這個,我忽然想起之前清心觀丟失的那些經書裏有那種會鑽到人體裏的蟲子,這地兒又是在清心觀的後山,難道這個道姑也是被那種蟲子害了?

可這脖子都讓人給割斷了,應該動不了了吧?

我如此想著,還是得防著那種蟲子,於是從兜裏拿出了雄黃粉,但是我身上也沒帶多少,隻夠一個人用的。

猶豫片刻,我還是把這些粉末都抹到了那孩子身上。

這野小子都嚇傻了,也不管我往他身上抹的啥,是一個勁兒的哆嗦。

我把他往後推推,就用手裏的桃木棍子戳了戳擋在走廊上的屍體。

這屍體的脖子被割斷,似乎真的是動不了了,被我一戳,就朝地麵倒了過去。

我上前用棍子扒著瞅了瞅,卻發現這屍體的脖子是被一刀割開的,脊椎骨都斷了,喉嚨似乎也被那種蟲子撐壞了,但那蟲子應該是已經不在這屍體裏了。

粗略的查看了一番,我便問那野小子,“你爹本事咋樣兒?能一刀割斷人的脖子?”

聞聽這話,那野小子卻是捂著嘴,一個勁兒的搖頭,似乎是想吐,強忍著沒吐,但話肯定是說不出來了。

不是這孩子的爹?那是溫白?

下手的人確實本事不小,可萬一被那蟲子纏上,那……

這個溫白,是咋看也不像是會隨身帶著雄黃粉的人。

要真是被這蟲子纏住了手,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把那野小子拽過來,躲過屍體,就穿過了這走廊。

走廊的盡頭,是個天然形成的山洞,洞頂較低,裏邊兒卻很寬敞,但是這地兒之前似乎發生過崩塌,四處有不少崩落的碎石。

我正拿著手電,四處照,卻聽身邊兒這孩子突然喊了聲爹,就朝那遠處的石頭堆子跑了過去。

緊追著過去,我趕緊用手電往那石頭堆子上照了照,就見這石堆後邊兒蹲著個衣著破爛的人,可這人肯定不是那孩子的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