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0章 紅岩路口

??整個夜裏我好像都被夢靨控製著,整個夢就和是真的沒有兩樣,我好像又回到了紅岩村。而且通過那秘密的方將進入了一個地下道,難道那個地下道就是我們紅岩村龍脈所在的地方。

最後麵我發現這個不是夢靨,而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我以為我晚上會變成陰陽人的情況已經改變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才再次出現了這種情況,並且比在學校裏麵更嚴重。而且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我的身體直接自己走出醫院,然後上了一輛車,而開那個車的人我見過。

這個不正是我在紅岩村的那個晚上看到為紅岩村運屍體的那個家夥嗎,我還牢牢的記得她冷冷的說著:"死神是不會說謊話的,該來的總會來!"。隻是這次他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他什麽都沒有說。

他依然手腳麻利的把一具具屍體塞進車子裏麵。我也不受自己控製的上了車子,我的身邊全是一具具新鮮的屍體。有的隻是血腥味,並沒有腐爛的味道。

這個夜裏的紅岩村真的很熱。熱的我全身都是汗水,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紅岩村的晚上這麽熱。我一直在尋找我的姑姑。最後身不由己的就進了那個秘密房間。但是路過院子的時候我依然感覺到血腥的味道,因為鬼見愁又在那裏倒騰著中轉的事了。

我走進地下道隨即感到不對勁,外頭是至少有三十七度的高溫,怎麽地下道裏這麽涼爽?就像是進入冰窖一樣,到底是誰修了這個地下道,地下道很寬廣,而且空氣潮濕。空氣中充斥著腐肉的味道,不斷的有老鼠跑來跑去,這些不是小白鼠,而是惡心的老鼠。豐肝島。

地下道的燈光一閃一閃的,隨時都有要滅的可能,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我心裏泛起了嘀咕,感覺怎麽會有這麽冷的地方。

"大概是誰又浪費國家和政府的錢,把冷氣裝到這兒來了吧?紅岩村的地下莫非是我們國家的那個軍事基地。"我刻意讓這個不尋常的現象合理化。盡管我見過鬼,見過血屍,但是我依然沒有能力,所以很害怕。

並沒有人和我一同走進地下道,也沒有人在我之前,之後也沒有,我隻是感受著潮濕腐爛的空氣和不斷的閃動著的燈光。

我沿著一個木製的扶手緩緩步下階梯,我發現樓梯上個是人體的器官和鮮血,怎麽會是這樣?踏到最後一階,便看見許多攤子沿線排開,仿佛一個市集這些攤位讓我心裏懸了起來,因為攤位的老板都是醜陋無比的,而且攤位都是用冰冷的鐵鏈子懸掛在空中,下麵是一條條陰河,陰河在昏暗的燈光不斷的流淌,河水裏麵是黑色的東西在遊動,也不知道是什麽生物。

我甚至還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橫幅和彩燈?

"難道改造城市還真的改到地下道來了啊?我們紅岩村也有地下道了嗎,這就是地下商場嗎?"我在心裏嘀咕著。

地下攤位的老板們都呆呆的盯著我,然後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目光,我嚇得不斷的往後麵退。

我看著眼前的攤位,左手邊第一個是"變臉",說是可以用真人皮來變臉,他們的屋子裏麵有各種各樣的美女的女子,隻要你有錢你就可以換臉,而且沒有任何的後遺症。我看到一群穿著白大褂,拿著鋒利的手術刀的家夥在努力的工作,一個小小的盆子裏麵是各種人體的器官,都是血淋淋的。

第二個是"還你真能力"這裏的活體解剖場麵異常的恐怖,慘白的手術台上,冰冷的手術刀不斷的進入一個個人體的內部,然後我看到一個個冒著熱氣的腎被掏出來,然後放在專門的儲藏箱裏。

右手邊第一個是¨¨"眼珠專賣"??

第三個是"人皮燈籠"......

琳琅滿目的器官讓我觸目驚心,我立刻想到了姑姑是肢解狂魔,難道這些店都是姑姑開的。難道姑姑一直躲在這個秘密的房間裏麵就是在忙這些事嗎?我的心裏越來越不平靜,我甚至感覺到冰冷的手術刀都會伸進我的身體裏麵,然後我身體裏麵的器官會一個個的被取走。

我想要快這裏回到地表去,可是這樣的店越來越多,我又看到了幾家美容院,可是那些客人都有些古怪。因為那些客人都死去沉沉的,就像是死去的人一樣,他們的目光呆滯,美容院的一聲都忙碌著。

"哦,在地下道也能開美容攤嗎?"我對一個女子問道,我始終不完全相信這真的是真人的器官解剖開開的奠。我覺得應該是為了創新,其實這些大概是化妝攤,隱形眼鏡攤,還有拉皮攤吧?可是血淋淋的產品有讓我不得不相信這裏就是解剖的地方,這裏真的是姑姑開的嗎?

我一一走近攤位,才發覺每個攤位的老板都低著頭,還用紗布蒙著臉,連一聲招呼客人的吆喝也沒有。

太安靜了,死一樣的靜靜,而且他們都看著我,那種複雜的眼神讓我渾身顫抖。

我緩緩走向下一個地方,刻意不去注意不時從左右傳來的"喀喀"ら"嘎嘎"諸如此類的奇異響聲,我盡量讓自己不要太過緊張,以免讓人發覺我的不對勁。

可是當我再看到一個店鋪的時候,我禁不住叫了起來。這個店鋪的名字叫:"實況足球",真的是一個很現代的話的名字,因為實況足球是一個電腦裏麵的遊戲吧。然後我看到裏麵掛著的密密麻麻的足球,這是足球嗎,這分明是一顆顆圓圓的人頭,上麵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冒著,頭被刻出足球的那種花紋,這和我在紅岩村見到姑姑的頭一模一樣的。

記得那是我和陰陰躲在秘密房間裏麵,外麵的月光很明亮,然後我就聽到姑姑的聲音。當我打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一隻手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說道:"月光這麽好,快出來踢球了。"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們想了這麽久的好貨,現在居然送上門來了。"一個嘶啞蒼老的聲音說道,就像是烏鴉口裏麵擠出來的聲音一樣。

但是我回頭看的時候那些老板都沒有看我了,而是低著頭忙著自己的事,我一直想知道這個聲音到底是從哪裏發出來。隻是我再次失望了,因為整個空間的人們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的聲音我都聽不見。

我回頭四處張望,好像天花板上掛著幾具白色的屍體,都快要晾幹了一樣。

在這樣的環境中,我的思維好像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了,我趕緊不斷的跑,我想要逃離這裏。慘白的燈光下,我的病服上麵全是鮮血。我想在隻想看到外麵的月光,這裏的這些店鋪真的太恐怖了。

"來都來了,你跑什麽呢,不喝杯茶嗎?"蒼老的聲音從地下道四麵八方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終於,我感覺有一雙濕漉漉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麵,我看到有些碎肉從他的手裏慢慢的落下來,然後落在我的身體上,那種感覺我真的是終生難忘!

"咦,剛剛那個人怎麽走進來的啊?好像是我們沒有的極品啊,這種眼珠如果放在我們的店裏麵一定會成為鎮店之寶的啊?可是怎麽感覺他沒有心髒啊,而且他的身體裏麵好像隱藏著極大的秘密啊。"眼珠專賣攤的老板正幫一個女子換上一對晶瑩剔透的赤色眼珠。

"我哪兒知道,何況他又不想換張臉。要是他想要換一張臉我可以免費給他換,而且給他兩次機會,那種機會可是很男的的哦,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輩子就隻有一次,我這是額外的兩次哦"變臉攤的老板一邊割下男子的臉皮,一邊說道。男子的臉皮割下的時候,那個場麵真的是太詭異了,好像是那種裏麵是紅色的桃子,然後太成熟以後剝開皮一樣。裏麵不僅僅是紅色的,還冒著紅色的血珠子。

"今天生意忙得很,誰有空去招呼他。"人皮燈籠攤的老板正大手咻咻,把一副皮囊製成一副雕工精美的燈籠......¨

"這麽好的貨色,我願意用我所有的足球換他一個人的屍體,我想我一定會是很幸福的。"足球店的老板說道。

。。。。。。。

我這個人的到來注定引起了不平常,甚至很多在動手術解剖的家夥都停下手裏麵的刀。都慢慢的向我湧過來,密密麻麻的人,手裏都是鋒利的手術刀。我不斷的往後退,可是包圍圈的範圍越來越小。

這些人真的是喪盡天良,居然在地下道用活人身體上的東西來賣器官。我心中全是憤怒,隻是心裏憤怒並沒有什麽卵用,因為我無法逃過這些人的圍攻。

我看到一雙雙貪婪的眼睛都快要把我吞噬了,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在我的麵前把我眼睛都晃得花了。最後他們不知道怎麽就達成了協議,我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被扔在一個冰冷的手術台上。

其實說是手術台真的都是太文藝了,因為這裏就像一個大大砧板,上麵還有為洗幹淨的血跡,也還有一塊塊碎肉。最後沒有任何的麻藥,也沒有任何的消毒手段,我就看到鋒利的手術刀已經觸及到我的皮肉。

你永遠想不到在不斷閃爍的一個地下潮濕的空間裏麵,無數的人圍著你,而你被放在大大的帶著人體碎肉和鮮血的砧板上麵。當冰冷的手術刀觸及到你的身體的時候,慘白的燈光照到你的眼睛裏麵,那是多麽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恐懼會戰神所有理智,會擊潰一切堅強。

"他是我的人,誰敢動他!"蒼老的聲音依然從整個空間裏麵散發出來,我肚子上的已經有了一個被手術刀劃破的口子。然後一個黑影坐著一個吊籃慢慢的落下來,他帶著一個黑色的麵罩,就像是死神,現在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死神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樣,我還沒有仔細揣摩他的聲音,我就已經昏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灑了進來,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病服上全是血跡,我撓開我的衣服一看,肚子上是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看來昨天晚上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真的到了紅岩村下麵的地下道。可是是誰救我回來的,我想起了那些血屍,我想起了那些消失的人。

難道一切都在那裏?

我趕緊起來整理好自己,畢竟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陰陰和小白鼠依然沒有回來你。我剛把昨天的衣服換好,病房的門就已經被人推開了,看到他,我知道我威脅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