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要讓她生不如死

韓嘉卉鳳眼裏閃過一絲狠戾,卻仍然含著哭音道:“母親,她難道不是急病而亡嗎?又怎會有報仇二字?”王維蕭輕輕在韓嘉卉粉臉上親了一口,心疼的說道:“你這個小傻瓜,也隻有你這樣單純的女子,才會相信那樣漏洞百出的說法。

我找人查過了,嶽母是在你祖母和三叔逼迫之下自盡而亡。你那四妹妹的確也不簡單,恐怕嶽母的死,她在中間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韓嘉卉猛地轉身看著王維蕭,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母親真的是被逼迫致死?難道我真的沒有猜錯嗎?”

那一雙美目中,滿是震驚和悲痛,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又是一串眼淚順著承恩過後桃紅的臉頰滴落。

王維蕭心疼的摟過韓嘉卉,溫聲道:“卉兒,不要難過,在長安的時候,為夫就告訴過你,你所受的委屈,為夫必定會一一為你討回來的。

你難道是信不過為夫的能力嗎?不要小看行商之人,很多事情,當官的不好出麵做的事情,我這種行商之人卻是沒有那麽多顧忌的。”

韓嘉卉撲進王維蕭的懷裏,抽泣著說道:

“祖母竟然和三叔一家聯合逼死母親,卉兒隻願,殺人者償命。如果一切真是四妹妹設下的局,卉兒隻願,讓她也嚐嚐撕心裂肺的痛苦,讓她也一生一世不得安心,一生都活的生不如死。”

王維蕭撫著她的黑發,溫聲道:“就依卉兒所說,必定要讓那些害過嶽母,害過你的人血債血償,讓你那四妹妹也嚐一嚐撕心裂肺的痛苦。”

韓嘉卉抬頭在王維蕭的臉頰上輕輕觸碰一下,含著眼淚道:“不知夫君要怎樣為母親報仇?”

王維蕭雙眼中的寒芒閃了閃,猶豫片刻,終於還是說道:“怎樣做為夫自有安排,你無需多問,隻記住,這仇為夫必定會按照你的意願,為你一、一、清、算。”

韓嘉卉哭泣的臉稍稍僵了僵,她朝王維蕭裸lo的肩膀靠過去,垂下的臉上露出一個嘲弄的神色。

大庸的霧穀之地,木梧帶著千機堂的人一番測量對比,又用小石塊試了兩次後,一行人終於安全的越過黃沙地,又走進了另一條通道。

木鬆舉著火把走在最前麵,通道裏充實著火把上鬆油的氣味兒,墨池突然止步,對安亦池道:“有些不對勁兒。”

“如何?”安亦池打手勢讓所有人停下來。

墨池微微側頭,一邊分辨一邊回答:

“是野獸的氣息,離的比較遠,我分辨不出是什麽野獸,但是這野獸極臭、食量大,很像怨豹,但又不是那日我看見的那一隻。”

安亦池輕輕拍了拍墨池的肩膀,轉頭對木鬆道:

“你小心些,前方可能有體型龐大的野獸,攻擊力強,嗅覺靈敏。或許,它已經發現咱們了。”

木鬆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放在腰間佩劍的手柄上,沉聲道:“屬下明白。”

又往前走了百十步,眾人的眼前豁然開朗,這裏又出現一個大殿,隻是相對於先前的大殿,這個大殿卻破爛陳舊了很多。眾人還沒來的及仔細打量,隻聽墨池大聲道:“小心,它在左側石柱後麵。”

隨著墨池聲音落下,石柱後麵跳出來一隻足有七八丈長的猛獸,像豹子,又像老虎,眼睛又像狼,正是之前墨池見過的怨豹,隻是這一隻怨豹,顯然比之前那隻體格更為壯碩。

怨豹身後,跟著一個穿的很奇怪的人,他的年齡看起來似乎很老,眼窩深陷、顴骨突起,臉色十分蒼白。身上的衣服像是由數片破布縫起來,給眾人的感覺便是那衣裳似乎隨時會從老人的身上掉下來。

怨豹綠森森的眼睛看著安亦池一行人,作勢要撲上來,但雄壯的身子隻做了跳躍的動作,卻又不動,顯然在等著身後的破布人發號指令。

“爾等是什麽人,闖進地宮是要做什麽?”破布人的聲音十分陰森,聽在墨池的耳中,竟覺得那聲音似從地獄中傳來,令她生生打了個寒顫。

一股熱力從手心傳來,墨池轉頭一看,安亦池雙眼直視前方,那雙深幽的黑瞳看不清任何情緒。他一直抓著她的手,從進了地宮便沒有鬆開過。手心的溫熱,顯然是他輸送了內力給她。

“前輩,我等並非有意闖入地宮,隻因為要找一隻蟲子,才誤闖了進來。前輩勿怪哦!”木梧嘻嘻笑道。

破布人一聲冷哼,身上的破布也抖了三抖:“哼,一派胡言,爾等來的方向,是隱藏了很多年的入口,若不是爾等故意挖開,曾可能進來。阿奴,上!”

隨著破布人的指令落下,怨豹一聲低吼,蹭一下撲了過來,木鬆拔劍,帶著五個諜報堂的下屬迎了上去。

大殿的光線稍稍陰暗,隻見虛空中,怨豹那一對綠森森的眼眸顯得格外突兀,隨著它的咆哮轟鳴,一隻巨爪從橫掃過來,直撲木鬆的喉間,木鬆的身影一個閃爍,橫躲了過去。

其他人一擁而上,怨豹似是失去了耐心,打吼一聲轉身撲過來六人一獸,瞬間便戰在一起。

“嘻嘻嘻嘻,現在的後輩都很厲害嘛,讓老頭子也會上一會。”破布人說完,縱身躍起,卻不是朝著六人一獸的戰團,而是直直朝安亦池和墨池而來。

“老頭兒不要臉,居然聲東指西。”木梧單手叉腰,一聲怒罵,提劍便朝老頭兒刺了過去。

卻聽見破空之聲瞬間衝天,隻見破布老頭兒手裏突然多了一條柔韌而淩厲的黑影,毒蛇一般向木梧劈頭抽來,那條黑影剛開始時隻是黝黑的一道,片刻之間,竟已化身萬億,無處不在,將木梧所有退路封死!

“護好她!”隨著安亦池磁性的聲音落下,他飛身上前,一把將木梧推了回去。木梧隻覺得圍繞在自己身側的壓力瞬間鬆懈,他一個趔趄站穩,‘哇’一口吐了一口鮮血。

破布老頭兒的功夫如此深不可測,他竟然在老頭兒手裏過不了一招。

娃娃臉和另一個親衛上前一步,持劍護在了墨池左右。

墨池抿唇,雙眸緊緊追隨著安亦池的身影。

隻見他眸若冷電,長劍如虹,似浮扁掠影一般將破布老頭兒圍在了他的劍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