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胖子把帶著火苗的藕片盛入盤中,堆成小山狀,藍色火苗依舊燃燒著,即新奇又美觀,看著讓人覺得刺激。[]a151%看書^網>?在田釋義等人的眼中,這根本不是菜肴,是難得一見的藝術品。

蒸鍋裏的水即將燒開了,出絲絲響聲,鄭胖子抓過鱖魚隨便劃了幾刀,漂亮的漁網紋出現在魚身上,他幹活的同時還不忘說道:“第一道菜得了,三昧真火玉美人。”

這盤藕片不光賣相十足,而且有個好聽的名字,彰顯境界。

鄭胖子已經把第一道菜做完,並且把鱖魚和細細的蔥絲胡蘿卜絲等配菜擺在盤子裏,又把從自己包裹裏取出的幾棵野草放在魚上,然後把盤子放入蒸鍋內。

周圍的一幫廚師竊竊私語,“他往盤子裏放的是什麽呀?”

“不知道啊,莫非是特殊的調味品。”

“這小子好像有點邪門啊……”

此時劉達宏的頭道菜還沒完事,他做的是香炸藕夾,略微繁瑣一些,更主要的是那胖子的行為對他產生太強的壓迫感,讓他沒有了往日的從容,變得手忙腳亂,欲而不達……

鱖魚蒸了八分鍾,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鄭胖子又做好了另外兩道菜肴翡翠芋頭和八貢寶鴨,當他把揭鍋把清蒸鱖魚端出來之後,刹那間,一股清冽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讓人垂涎三尺。

這四道菜一做出來,廚師們的臉色都很難看,老板田釋義卻兩眼放光,心中暗讚,人才啊,單憑這些菜的賣相還有香味,完全可以勝任酒樓大廚的職務。

直到此時,另一麵的劉達宏才完成兩道菜,香炸藕夾和板栗米酒鴨,當鄭胖子做出最後那道湯菜的時候,他第三道菜還沒做完。

相比於四道主菜,鄭胖子所做的湯很簡單,就是一海碗普通的蛋花湯,沒有其他配菜,色澤呈現金黃色。

“四菜一湯我做完了。”鄭胖子神態輕鬆的說道。

田釋義看了一下晚上的勞力士金表,他嘖嘖讚道:“很不錯,這些菜隻用了十六分鍾,確實後生可畏啊。”

鄭胖子笑著說:“那沒啥,最重要的是味道,等您嚐完了再做評價……”

田釋義道:“不急,我等兩個好朋友過來一塊品評。”他那兩位朋友都是漢州名流,堪稱美食家。

二人趕過來的時候,劉達宏才把四菜一湯做好,讓他吐血的是,那兩位權貴完全被胖子所做的菜肴吸引,都不看他那些菜品一眼。

當田釋義和兩位好友品嚐了鄭胖子的四菜一湯,完全驚呆了,每一道菜都有獨特風味,就連那碗最普通的雞蛋湯都特別鮮美。

結果可想而知,鬥菜之後,劉達宏地自容的離開酒樓,多數廚房人員也尾隨他而去。鄭胖子正式接手墨竹軒,隻一個人力撐十天,酒樓後廚才找齊人員,而這短短的十天,他也讓墨竹軒名聲大噪……

五年過去了,鄭胖子已經是酒樓的元老,整個廚房幾十號人都是他安排進來的,全都對他忠心耿耿,有的還拜他為師。

過去的五年中,鄭胖子的廚藝也更加精進,沒想到,跟祝雲丹同桌用餐那小子居然一頓挑刺,說他的翡翠芋頭徒有虛名,這哪能受得了啊。

聽了那胖子的質問,秋羽非但連頭都沒抬,甚至眼皮都沒撩一下,冷哼道:“說你咋滴呀,不服氣啊。”

鄭胖子惱羞成怒,如果不是顧忌對方是祝雲丹請來的客人,他真想把手中的帆船丟過去,把對方腦袋砸個稀巴爛。

在級大美女麵前,鄭胖子盡量克製了自己的情緒,把一帆風順放在桌子上,邪火猛然上竄,沒壓住,他惱羞成怒的罵道:“老子就不服氣,你能怎麽著?”

眼見兩個人互相不服氣,祝雲丹慌忙起身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呀,都消消氣,秋醫生剛才是說著玩呢,鄭大廚你千萬別在意……”

沒等她的話說完,秋羽針鋒相對的道:“死胖子,你的翡翠芋頭裏麵缺東西了,所以達不到真正美食的境界,不查找源頭,自己還有理了,豬頭大冬瓜,看我怎麽收拾你。”他隨手抓過桌上的空酒瓶猛然丟過去,出呼的聲響。

祝雲丹總算見到什麽叫做流氓本色,心裏暗自腹誹,哪有這樣的,一言不合就丟酒瓶子,唉,脾氣太暴躁了,也不知道我讓他過來幫忙究竟是對還是錯。她慌忙叫道:“哎呀,你們別打架啊。”

鄭胖子卻是個練家子,反應極快,猛然伸手把酒瓶抓住。被人用酒瓶砸,按理說應該氣憤吧,然而,鄭胖子此時沒有半點這樣子心態,心裏充滿疑惑。當他把酒瓶放到桌子上,待看清對剛模樣,不由得麵露欣喜之色,笑罵道:“原來是你這混蛋,怎麽,你也下山了?”

秋羽抬頭站起身,笑著說:“你在山下的花花世界風流快活,讓我守著那幾個老頭子生活呀,我才不幹呢,現在多好啊,沒人說沒人管,瀟灑自在。”他走上前,直接出拳在那胖子身上打了一下,嘿嘿笑道:“大冬瓜,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真夠巧的。”

鄭胖子回秋羽一拳,惱怒的道:“你丫的,好歹我師父是你師父的師弟,我是你的三師兄,還管我叫外號……”

祝雲丹吃驚的看著兩個人,滿頭霧水,“怎麽回事,你們倆早就認識嗎?”

鄭胖子笑道:“他是我小師弟。”

原來,這胖子是秋羽四師叔人肉叉燒包的弟子,名叫鄭德蒼,跟師父學得做菜的絕活,以前的時候,也曾經在幻山呆過一段時間,跟秋羽處的很不錯,是他少年時期最好的朋友之一。

祝雲丹嗔道:“瞧你們倆呀,剛才還差點打起來,真是打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鄭得蒼笑道:“他剛才低頭來著,我沒看清,再說了,我跟他有七八年沒見,當初這小子是小屁孩,每天弄得滿身泥汙,哪像現在個頭已經長高了,還打扮的人模狗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