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讓夏蘭覺得五雷轟頂,原來自己在爸爸眼裏就是個寄生蟲似的人,若是離開別人的照顧都得餓死,她咬了下雪白的貝齒,冷冷的道:“我不會要任何人的施舍。%&*";”隨即,不顧母親的阻攔,毅然推開車門鑽出去,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前行,步伐賣的很大,走的非常快。

“蘭蘭,你去哪裏呀,趕緊回來?”林楚晴大聲呼喊道,她慌忙想要下車把女兒追回來。卻被夏成海一把拽住,厲聲訓斥,“別管她,我看她能去哪裏。”

對於老公的無情舉動,林楚晴很是憤慨,一反常態的道:“你瘋了,這麽對女兒,深更半夜的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麽辦?”

夏成海沉聲道:“沒事,她這麽大的人了,在國外的話早已經自力,放心吧。目前情況下,蘭蘭太不聽話了,不用猛藥根本管不住她,聽我的,用不了幾天,她就會乖乖的回來跟咱們認錯。”

“蘭蘭她能嗎?她那麽強,怎麽會主動回來承認錯誤?”林楚晴疑惑的問。

“蘭蘭從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伸口的生活,從沒有經曆過坎坷,不知道生活有多麽艱難,等她體會了,就知道自己錯了。不用管她,咱們先回去吧。”夏成海胸有成竹的道。他是東瀛人,思想觀念與華夏人不同,教育孩子的方法自然也有區別。

老公的話讓林楚晴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好吧,先聽你的。”

沒有理會女兒的叛逆行為,夏成海親自駕駛保時捷跑車駛向林公館,他堅信自己的決策是對的,用不了兩天,蘭蘭就會哭著跑回來懇求他的諒解。i^

另一方麵,寂靜的夜色中,夏蘭孤單的身影向前跑去,眼淚抑製不住的從明眸中流淌下來,父親的言行讓她覺得非常傷心。她一口氣跑了上千米,來到市內大橋上,看著下麵緩緩流淌的江水,覺得特別無助,自己應該去哪裏呢?

夜已深,寒氣逼人,夏蘭一陣彷徨,怎麽辦呢,總不能在這裏待到天亮吧,那樣非把我凍死不可嗎,如果我死了,爸爸他會難過嗎,也許不會吧,他那麽絕情!

胡思亂想間,自然而然的,一張男孩臉龐浮現在夏蘭腦海中,那是秋羽的臉,每當遇到難事,她總會想起對方。

夏蘭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機,撥通了記憶中特別印象深刻的號碼,接通之後,沒等說話呢,眼淚先流下來。

“蘭蘭,是你嗎,怎麽不說話呀,你哭了嗎,是誰欺負你了,你快說話呀,急死我了。”聽筒裏傳來秋羽焦急的聲音。

“我……無家可歸了。”夏蘭哽咽著道。

秋羽一驚,慌忙問道:“你現在哪裏?”

“我在大橋這邊。”

“什麽……”秋羽嚇得聲音都變了動靜,他生怕夏蘭一時間有什麽想不開做出傻事,忙說:“蘭蘭,你聽我說,無論生什麽事,你都要保持鎮定,千萬別犯糊塗,聽見沒有。”

夏蘭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抽搐道:“他們都不要我了……”隨即,她哇哇大哭起來。

秋羽真是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夏蘭究竟怎麽了,會如此傷心,聽到哭聲,他自己眼中也變得濕潤,幾欲流淚,隨即,他大聲道:“別哭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不是還有我嗎,我要你……”

聽他如此一說,夏蘭特別的感動,原本近乎破碎的心總算彌合一些,逐漸的止住哭泣,問道:“真的?”

“那當然。”秋羽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道。“你在那兒等著,哪裏都不許去,我馬上就到。”

“嗯……”

通話結束之後,夏蘭總算心安一些,她轉過身,站立在路燈下,焦急的東張西望,盼著秋羽早點到來。

已經是午夜之後,過往的車輛不算太多,俏麗的女孩身穿粉色風衣孤身一人站在橋邊,很是惹人注目,不少司機過橋的時候還把車子放慢了,特意打量夏蘭幾眼,當然,美女誰都喜歡看,這倒無可厚非。

東邊有一輛摩托車駛過來,上麵騎坐著兩個年輕男子,打扮的流裏流氣,一看就不像好人。他們倆就是所謂的飛車黨,專門在深夜出動,看到有單身女子在街上,騎車上前把包搶走,獲取手機鈔票等財物,有的時候還往下扯金項鏈,賴以為生,已經得手很多次,今晚又出來行動。

兩個人今天運氣不是太好,剛才在其他街道搶了一個包,對方好像是個站街女,年紀挺大的,濃妝豔抹跟老妖精似的,他們得手之後騎車跑了之後打開看了下,裏麵隻有衛生巾安全套口紅之類不值錢的東西,還有三塊五毛錢硬幣,還不夠油錢呢。

惱怒之下,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又騎車回去,找到那個老娘們一頓胖揍,打人的同時還破口大罵,“草泥馬,站街就賺這點錢,你丟人不?”

“沒錢你他瑪的背個包,裝b啊!”

由此可見,這兩個家夥非常囂張。就在此時,他們騎車想要返回出租屋,忽然在大橋上現一個年輕女子,單憑那婀娜的身材,就讓兩個人眼前一亮。

摩托車度減緩,前麵負責駕駛的那廝讚道:“這妞好像挺正點啊,條兒老正了!”

後麵的家夥忙說:“趕緊把車開過去,看能在她身上弄點錢花不,要是臉蛋長得好,咱們再順便劫個色。”

兩個家夥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摩托車開過去在女孩身邊停下,同時把yd的目光看過去。待看清夏蘭的模樣,不禁驚為天人,尼瑪,難道半夜遇到狐狸精了,老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女人呢。

沒錯,夏蘭膚如凝脂,五官精致,尤其那雙如同深潭似的眼眸更惹人憐愛,處在燈光下的她美輪美奐,仿佛畫裏走出來的仙女。

看到這兩個家夥在她身邊停車,不懷好意的目光瞄過來,夏蘭有些害怕,慌忙後退一步,警覺的問:“你們幹什麽?”

兩個家夥從車上下來,互相對望一眼,都是同樣的心思,不光劫財,這丫頭的色他們也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