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豪華的大廳內,吊燈被子彈射的粉碎,玻璃碎片紛飛,原本的明亮摧殘變得略微黯淡,除了鐵斧等看場子的羽社成員,眾多賭客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軀顫抖,嚇得不輕。

中央的地麵上站立著身穿警服的吳啟正,左手持微型衝鋒槍,右手掐腰,眼裏流露出藐視一切的目光,真是八麵威風。

重回警界,榮升為常務副局長,老子執掌政法委,伯父是省組織部部長,麵前是一條光明大道,前途似錦,讓吳啟正覺得日後肯定能擔當局長,或者進入省廳,青雲直上,飛黃騰達。

冷眼看著對麵二十多個羽社成員,隨著吳啟正一擺手,大批警察圍過去,出驚雷般的怒吼,“不許動……”

新任刑偵隊長祝鐵剛是個瘦高男子,臉色陰森,看到人高馬大的鐵斧正在打電話,他衝過去,劈手把手機搶過來狠狠的丟在地上,摔個粉碎。

“你……”性格火爆的鐵斧額頭青筋暴起,雙掌隱現黑色就要作。

“咋地,你丫的還想動手啊?”祝鐵剛張嘴就罵,抬手把槍口頂在對方太陽穴上。

感覺到那股子冰冷,鐵斧一下子沒了脾氣,他的鐵砂掌功夫再厲害又如何,能快的過子彈嗎,答案是,不能。

況且,周圍是上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不是三五個,也不是十多個,根本無法抗衡,若他真敢反抗的話,很容易被當場擊斃,所以他隻能忍耐,隻要這條命在,總會有翻盤的機會。

此次行動之前,警方已經對賭場方麵有了細致調查,包括誰在這裏坐鎮,有多少羽社成員負責維持秩序。話句話說,也許賭客之中就有他們的線人。

基於此,祝鐵剛知道自己控製的黑大個是誰,他麵露狂笑,囂張的道:“怎麽樣,不服氣嗎?我知道,你是羽社的高級頭目,特務營的營長……哼,一幫痞子組成的烏合之眾還弄出特務營來了,你們以為自己是正規部隊啊,純粹是一堆****。”

鐵斧眼裏噴出怒火,恨不得一掌劈了麵前的混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靠,咬牙,你想翻天啊?”祝鐵剛很不滿,掄起左臂狠狠的抽了鐵斧一個大嘴巴。

一聲脆響過後,鐵斧黑黝黝的臉龐上多了紅色印記,嘴角滲出一縷鮮血。他終於開口說話:“打得好,這巴掌我記下了。”

“人渣,記下又能怎麽著,你還想打回來嗎?”對方的態度讓祝鐵剛愈氣惱,掄著巴掌不間斷的抽著鐵斧耳光,一邊打一邊罵,“****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老子非讓你蹲一輩子監獄不可。”

隨著啪啪的響聲,鐵斧的臉在重擊之下不時地扭向旁邊,卻還是轉回來迎接著大嘴巴,並且心裏暗自數著數,並且誓,待他日,老子把你施予我的再乘以十,全部還給你……

看到大哥被打得跟豬頭三似的,周圍的羽社成員氣憤不已,卻不能輕舉妄動,一個個雙拳緊握,指甲深陷到手心的皮肉中。

吳啟正冷眼看著,不屑的道:“什麽羽社,就是一幫流氓而已,你們涉嫌聚眾賭博,都被逮捕了。”

一幫警察掏出手銬,把鐵斧等二十多個羽社成員都給拷上,鐵斧更是受到優待,那些警察給他準備了手腳相連的鐐銬,享受了殺人犯的待遇。

吳啟正看著賭桌上的一堆堆鈔票,吩咐道:“這些賭資也都收起來,作為物證。”後麵的十多個警察上前,隻見他們每人拎著一個大號旅行袋,遊走在各個賭桌之間,抓起桌上大把的鈔票塞到袋子裏,動作訓練有素,堪稱專業。

賭場東南角方向用鋁合金隔斷分割成獨立空間,裏麵擺放著幾張辦公桌,某張桌子上堆放著大量紅紅綠綠各種麵額的塑料籌碼,靠牆處還有一人高的保險櫃,很明顯,這裏是兌換籌碼的地方。

裏麵有四名穿西裝打領帶的羽社成員,都擅長算帳,正噤若寒蟬的看著外麵,心裏忐忑不安。

收拾了秋羽之後,祝鐵剛帶著數名警察快步跑過來,他伸手拽了下隔斷門,是鎖著的,沒能拽開。他氣惱的嚷道:“趕緊開門,聽見沒有?”

但凡賭場,兌換籌碼的地方都是重中之重,因為這裏放置了大量現款,賭場成立時,老大秋羽曾經給這些兌換籌碼的人員開過會,三令五申不準放人進入這裏。因此,即便那些警察在外麵大嚷大叫,不斷的恐嚇,他們也不違所動。

“媽的,這些王八蛋!”祝鐵剛氣惱的大罵,“小侯,你趕緊過去把門弄開。”

一個身材矮小的警察趕緊上前,從口袋裏掏出萬能鑰匙,彎腰在門鎖上捅咕數下,那鎖迎刃而解,啪的下開了,讓裏麵的那些羽社成員大吃一驚。

“大夥衝進去,給我揍他們。”祝鐵剛惱怒的嚷道。

一幫警察潮水般的湧入其中,圍著四個年輕的羽社成員一陣毆打,拳打腳踢,把那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打得鼻青臉腫,又給戴上手銬。

這時候,吳啟正拎著衝鋒槍走過來,貪婪的目光看著保險櫃,問道:“小侯,保險櫃能開不?”

“小意思,咱們局隻有我一個人能開保險櫃。”小侯在四個年輕人身上搜查一番,找出四把鑰匙,有了這個開鎖更加容易,他先用鑰匙弄完,又仔細的對應密碼,終於把保險櫃打開了,不由得眼前一亮。

那些警察好奇的目光瞄過去,隻見裏麵擺放著整齊的鈔票,足有幾百萬之多。

吳啟正吩咐道:“把這些非法營利裝起來,也帶走。”

“是。”數名幹警齊聲答應,快步上前,把那些鈔票從保險櫃裏取出放在旅行袋內,足足裝了六個袋子。

不多時,一幫警察押解著鐵斧等人走出去,被他們分別塞到警車內。那些賭客們也沒能幸免,都被押到大樓外。仿佛早就考慮到參賭的人數多,警車裝不下,吳啟正早就調過來五台中巴車,賭客們被帶到中巴上,有警察負責看守。

警車和中巴紛紛調頭,一輛接一輛的駛上公路,奔市公安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