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那是天文數字,根本拿不出,徐福才不是普通人,他是鄉長,家裏還有保險櫃,裏麵裝了好多現金,當然,都是來路不明的,單憑他那些工資根本不可能積攢這麽多錢。還好家裏有這麽多現金,否則現在銀行已經關門,想在短時間內籌到一百萬還真不容易。

皮箱接在手中,隨即打開,秋羽目光瞧過去,第一反應是真鈔,估摸著能夠數,讓他臉上露出些許笑意,慢悠悠的道:“你們這些家夥犯有誹謗,亂抓人,還有刑訊逼供等罪行,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以後都給我記住了,不許你們為非作歹,否則老子饒不了你們。”皮箱啪的合上,他拎在手中。

徐家父子和一幫jǐng察連忙答應,誰都不敢說半個不字,徹底讓嫌犯給嚇住了。

“還有,如果葉家人少了一根寒毛,或者有誰sao擾他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秋羽站起身,右腿揚起之後快落下。

那張硬木製成的長凳非常結實,還是禁不住秋羽的這一腳,木條紛紛斷裂,整個長凳坍塌散落在地上。

徐福才等人震駭不已,如果這一腳踢在人身上,五髒六腑估計都得破裂,肯定活不成了!他們一幫人臉都嚇綠了,爭先恐後的表態,“我不敢的……”

“這件事就過去了,我們保證不會sao擾葉家……”

秋羽一聲冷笑,“人心隔肚皮,我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麽想法,總之,都記住了,誰敢違背我的話,小心我扒了他的皮,槍還你,我走了。”他一揚手,那支槍就飛出去。

“啊……”

一幫jǐng察驚叫出聲,慌忙閃避做鳥獸散,生怕手槍走火傷了他們。

手槍落在地上,並未生意外,韓鵬趕緊上前把槍撿起來,當他右手觸碰這塊鐵疙瘩,心裏有了些底氣,暗自尋思是不是一槍把那小子撂倒。有了這念頭,他捉摸不定的眼神朝對方看過去,碰撞到的卻是有恃無恐的目光。

仿佛看穿那廝的心事,秋羽拎著皮箱微笑道:“沒關係,想開槍的話就別手軟,不過,有必要告訴你一聲,那樣的話,你會死無葬身之地,自己考慮清楚吧。”說罷,根本無懼派出所長的手中槍,他拎著皮箱走向門口。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罪犯居然背對著他,韓鵬真有種抬手開槍的衝動,最終還是沒敢動手,眼睜睜的看著人家走出審訊室,見識過那小子的手段,他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賭,況且,他隱隱的覺察到對方來頭很大,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罪犯離去,所有人都長籲一口氣,有種從鬼門關爬回來的體會,忽然間覺得活著就是一種幸福。

徐福才用手抹了下臉上的冷汗,趕緊彎腰把還跪在地上的兒子扶起來,心疼的問:“兒子你咋樣了?”

“哎呦……疼……疼死我了。”徐望呲牙咧嘴的道,可以如此說,從小到大,他這是被人揍得最狠的一次,覺得渾身上下哪都痛。

兒子是徐福才的心頭肉,被打成這樣,他當然惱火,衝韓鵬嗬斥道:“你們都咋回事,還是jǐng察呢,連個罪犯都製不住,瞧把我兒子給揍的……”

韓鵬苦著臉道:“徐鄉長,我們也沒辦法啊,那小子會武術,功夫強的很,瞧把我們給揍的。”

徐望忙說:“爹,算了吧,這人太厲害,咱們得罪不起的。”

徐福才心裏還是有點不服氣,畢竟這裏是洛浦鄉,他的地盤,便皺眉問道:“他到底是誰,這麽囂張?”

事到如今,徐望隻能說出實情,“他叫秋羽,是江陽勢力最大的社團老大……”

“什麽,他就是那個羽社老大,在江月樓挑了二十多家幫會的秋羽……”韓鵬滿臉驚駭之sè。

江月樓事件生之後,近乎傳奇的一場大火拚在道上廣為流傳,跟狐朋狗友喝酒的時候,韓鵬曾經聽過這一消息,大夥在交杯換盞之間也談論過秋羽所幹過的另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

據那些酒友說,秋羽曾經得罪過部隊某師長的兒子,後來那師長派出整整一個營的士兵來到江陽,要抓他,當時秋羽正在江月樓吃飯呢,作陪的都是當紅電影明星,左擁右抱好不逍遙,四五百名官兵把酒樓給圍住了,就要實施抓捕,不曾想,秋羽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出五分鍾,三千多手下趕過來,密密麻麻的把那些官兵都給包圍了。秋羽很牛b的說了句,“跟我比人多,你不好使。”最後,帶隊的營長隻能給他賠禮道歉,率領手下人員灰溜溜的離去。

當然,這事確實生過,隻是口口相傳之後,逐漸的誇大其詞,變得神乎其神,讓人聽著愈的熱血沸騰。

那些jǐng察也聽過江陽秋羽的事跡,跟他們組長的反應大致差不多,很震驚,都把目光瞄在徐望身上。

徐望無奈的點頭,“嗯,就是他……”他現在很後悔,為了一個女人差點搭上這條命,真的不值啊!

確定罪犯身份之後,那些jǐng察暗地裏把徐望的八輩祖宗罵個遍,恨不得上前把那家夥踹倒在地,王八蛋,你丫的真夠yīn損,弄這麽個煞星讓我們抓,讓大夥全都挨揍,你還是人嗎?

韓鵬更是一陣後怕,原來是這位爺啊,怪不得膽子比天大,什麽都不怕,多虧我沒開槍,否則的話,即便shè殺了對方,羽社成員也非把他剁成肉醬不可。

徐福才皺眉,“那個秋羽勢力很大嗎?”

韓鵬歎道:“咱們這次踢到鐵板了,這位秋老大在整個江陽市一手遮天,手底下有幾千人,誰都不敢惹,而且我聽人說,就在前幾天,他在某部隊師部跟特務連的人打起來,一個人把整個特務連的官兵都給打趴下,還當著那個師長的麵把對方兒子給揍了。”

“這麽猛……”徐福才臉上勃然變sè,人家連師長的兒子都敢打,他不過是個鄉長而已,如何與之抗衡。

“沒有,你過獎了,我就是一介平民而已。”走廊裏傳出聲音,讓室內那些人直打哆嗦,那煞星怎麽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