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不滿了,也不想想這一路走來老子出了多大力,怎麽讓他們保住性命的。秋羽心裏也是有氣,扭頭看過去,隻見發聲的為鹿大師,也就冷冷的道:“這東西我有用處,收起來不行嗎?”

這獸人修煉了六七十年,如今修為也算很高了,別看其身軀偉岸,偌大的獸頭極為凶惡,心眼卻不大,以至於精魄被秋羽收起耿耿於懷,完全忘記了別人的好處,也就是不知道感恩之輩。

他瞪圓了眼睛,氣憤的道:“當然不行,剛才殺死這頭怪鳥,老子也出大力了,憑什麽你獨得精魄,趕緊交出來。”

要知道,現在不是剛開始了,名不見經傳的青年已經樹立了自己的威信,並且在團夥裏培養了自己的死黨,沒等秋羽開口回應,周小喬厲聲喝斥道:“鹿老頭,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一個怪獸精魄而已,你要來有什麽用,秋老弟之前為了保全咱們已經立下汗馬功勞,既然他有用處,那就讓他收著唄。”

妹妹所說也是自己的意見,周大喬點頭道:“就是這個理,難道你還要因為此物傷了和氣不成。”

活僵屍林玉英更是直截了當的∵→道:“精魄就歸秋公子了,你能怎麽著?”

鹿大師不由得為之惱怒,眼裏閃過凶光,恨恨的道:“怎麽著,你們都被這小子收買了,合起夥來算計我不成?”

當然了,也有人站在他這邊,至於什麽目的就不曉得了,也許看不慣秋羽的為人處世,或者不想這小子在團夥中隻手遮天,胡城陽沉聲道:“我覺得鹿大師言之有理,精魄不能歸他一人所有,必須交出來,否則壞了規矩,各位,你們覺得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顯然,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儼然是團夥即將分裂的節奏,鐵將軍趙括因為之前的事,對秋羽心懷恨意,如今也就從龜背上下去,來到鹿大師身邊。

老家夥傷勢有所好轉,能夠行動自如,推波助瀾的道:“鹿大師和胡老所言甚是,姓秋的小子必須交出精魄,否則難平公憤,廣陵子大師,您說呢?”

相形之下,廣陵子頗有城府,未敢貿然表態,搖頭道:“這個……老夫對已諸位的救命之恩甚為感激,隻不過才加入進來,人輕言微,不好說什麽。”

真是一頭老狐狸!趙括心中暗罵,然後看向木林子,又問道:“木老,您覺得意下如何?”

木林子有些為難,一方是早就相識的老朋友,另一方是對自己有過幫助的年輕人,實在不好表態啊。權衡利弊之後,他覺得秋羽深不可測,也許在接下來的行程裏更有利用價值,也就打個哈哈,模棱兩可的道:“那玩意也沒什麽用,給誰都行啊。”

鹿大師一翻白眼,覺得老朋友不夠交情,哼道:“行啊,你真是夠意思。”然後目光又看向多寶和尚,“和尚,你來評個理吧。”

秋羽未加入之前,多寶和尚儼然是團夥中的扛鼎者,一幫強者都會聽從他的指令行事,如今主心骨逐漸的變成了這個年輕人,他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有心幫著鹿大師他們,卻又想著姓秋的小子深不可測,好像對已無間境很熟悉,有著很大的利用價值,也就改變了主意,覺得先忍耐為妙。

抱著如此想法,多寶和尚勸慰道:“好了,鹿大師你就別再追究了,那怪獸精魄根本沒什麽用,既然秋老弟喜歡,就給他好了,大夥給貧僧一個麵子,不要因為此物傷了和氣。”

本以為和尚能夠向著他,萬沒料到,竟然是如此回應,明顯不想得罪姓秋的小子,讓鹿大師為之氣憤,怒道:“什麽話啊,你怕他怎麽著。”

經過這一番插曲,秋羽看出來了誰可以交往,也算是值得了,況且他也下了另一個決定,剛才得到的玉莖金薯省下了,不用再拿出來,等以後隻分給大小喬和林玉英各一份就好,根本不用給這些白眼狼。

至於蠍祖鳥的精魄,他也不想要了,隨即沉聲道:“一件東西可以看出人心,不就是精魄嗎,你想要的話,那我給你好了。”一揚手,他把此物丟出去,並無絲毫留戀。

閃著微光的精魄飄過來,被鹿大師接住了,爭論一番,總算把此物弄到手了,盡管對他沒多大用處,也覺得勝利了,自己的風頭壓過了對方,他眼裏閃過得意之色,“這還差不多。”

欣賞片刻,老家夥將精魄收起來,讓周小喬為之鄙視,冷哼道:“什麽人啊,不許別人獨吞,自己卻藏起了,真是不恥與你為伍。”

饒是鹿大師臉皮很厚,獸頭漲紅了,有些尷尬的道:“此物對於他們來說都沒用,就由老朽代為收下了。”

周大喬撇嘴道:“鬼才相信你,秋老弟,咱們走吧。”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麵目,秋羽也覺得沒有再一起行動的必要,點了下頭,轉身飛到龜殼之上。

大小喬和林玉英緊隨其後過去,全都躍到貴客上,秋羽也沒理會別人,直接駕馭著龜殼向前而行,沉重的龜殼碾壓之後,野草全都倒伏。

眼見這小子如此,明顯有分道揚鑣的意思,多寶和尚等人不免麵麵相覷,覺察到事態嚴重。想到進入無間境沒多久,他們已經遭遇很多危機,不止一次差點喪命,而秋羽好像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總能帶領大夥化險為夷,若真是離開了這小子,恐怕以後的路很難走啊。

多寶和尚最先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鹿大師一眼,低聲道:“就你多事,為了一個勞什子精魄惹惱了人家,現在怎麽辦?”

作為一個行事莽撞的獸人,鹿大師的智力絕對是硬傷,不服氣的道:“那又怎麽樣,咱們幾個修為了得,離開他們也能到處闖蕩,沒準更是大有收獲。”

多寶和尚嗬斥道:“收獲個屁,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別囉嗦了,咱們也跟著一起走。”

眼見龜殼逐漸遠去,無論胡城陽還是木林子,或者是趙括,也都心中忐忑,現在才發現那小子不可或缺,若是沒有對方指引,他們還真是心裏沒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