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黑衣人把馱來的東西放在禪房裏,隨即告辭離去。』桌上擺滿了香氣四溢的菜肴,中間那一大盆肉餅堆得跟小山似的,白和軒的肉餅選用上好牛肉秘製而成,咬上一口齒舌留香,頗負盛名。

秋羽等人圍桌而坐,碗裏倒上酒,有說有笑的大快朵頤,酒肉香氣嫋嫋飄到外麵,清風吹過,被虛穀等和尚聞到,口水抑製不住的流淌而出,滿臉的恨恨然。

虛妄罵道:“媽的,五個人吃一桌酒席,太奢侈了!”

虛化目光緊盯過去,“好像十多個菜呢,我都看見獅子頭和蹄膀了。”

虛離的哈喇子能有一尺多長,滿臉的羨慕嫉妒恨,“還有好多肉餅,聽人說,白和軒的肉餅天下第一,可惜我還沒吃過呢。”

虛空垂頭喪氣的歎道:“可惜啊,跟他們撕破臉皮了,不然的話,至少能混幾張肉餅吃,現在隻有眼饞的份兒……”

半個小時之後,禪房裏的人吃飽喝得,袁鐵山打著飽嗝走出來,拍著鼓脹的肚皮,滿臉的愜意,忽聽得不遠處有人低聲叫道:“師弟……師弟……”扭頭間,他看見五位師兄聚集在另一間禪房的門口,賊眉鼠眼的瞅過來,小聲的喊著,他納悶的問:“幹什麽,有事啊?”

“噓!”虛穀和尚手指豎在唇邊,一副生怕人聽見的樣子,“小點聲,師弟你過來一下。”

聞聽此言,袁鐵山邁開大步走過去,五個和尚忙把他迎到禪房內,趕緊關好房門。虛穀和尚討好似的把椅子搬過來,“師弟,快坐下歇會。”

袁鐵山大模大樣的坐下,隨口問道:“鬼鬼祟祟的,你們幾個搞什麽呢?”

虛穀忙說:“沒事,就是師兄弟之間交流一下感情。”這廝眼裏閃過慈愛的目光,好像年邁的兄長看著還沒長大的兄弟,滿是隔輩親人般的關心。

可惜,表演太過拙劣,讓袁鐵山一陣惡心,撇嘴道:“別假惺惺的,老子過來吃兩頓飯你都心疼,哪來的感情,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得回去睡覺呢。”

絲毫不給麵子的嗬斥讓虛穀滿臉尷尬,他無奈的說:“師弟,你咋這樣啊,把師兄我想的太壞了,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難道你都忘了嗎,你剛上山的時候我是怎麽照顧你的?”

“嗯,我想起來了。”袁鐵山點頭,“你那時候仗著比我大七八歲,總搶我東西吃,還往我嘴裏塞泥巴,把我關在茅廁裏,不讓我出來,哼,都是你幹的好事。”

沒想到,一番話居然勾起師弟如此不堪回的往事,虛穀臉一紅,急忙解釋,“這些事我隻是偶爾為之,都是跟你開玩笑呢。師弟,我看剛才你吃了好多美味,嘴巴都往外流油……”

袁鐵山哈哈笑道:“是沒少吃,數我吃得多,那個三斤多重的蹄膀被我一個人給消滅了,還吃了半隻香酥雞什麽的,別的吃太多了,肉餅才吃了七八張。”他嘖嘖讚道:“不得不說,那肉餅是真香啊!”仿佛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他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臉上完全是吃飽之後的滿足感。

五個和尚羨慕的要死,老三虛空忙問:“師弟,你跟那夥人究竟是什麽關係,他們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咦,莫不如我就此機會拉攏他們進入社團,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袁鐵山心裏清楚,五個師兄盡管有著好吃懶做等諸多小毛病,本質還是不錯的,隻是師父常年在外雲遊,疏於管理才造成他們現在的樣子。他相信秋羽的本事,覺得若是師兄們加入羽社,在對方的管製下也許會有出息。

袁鐵山有著與粗陋外表反差極大的細致之心,在學校的時候,他有時候不過是裝傻而已,實際上問題看得很透徹。想到此處,他笑著說:“跟你們說吧,我們幾個都是羽社成員,互相之間如同兄弟姐妹一樣,相處的很好,講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有好吃的當然落不下我。”

五個和尚馬上來了興趣,圍在袁鐵山身邊七嘴八舌的問羽社究竟是幹什麽的,袁鐵山解釋說:“就是一個社團,以此為平台,大夥聚集起來,幹出一番事業。”

“啥事業啊,那玩意要幹成之後,將來能每天好吃好喝不?”虛妄和尚很白癡的問。

袁鐵山眼裏閃過鄙夷的目光,“目光短淺,你也就這點出息,吃喝算什麽,不值一提。事業成功之後,我們要做人上人,開豪車,有錢花,誰見了都得高看一眼。”

五個和尚聽得眼裏放光,虛化和尚忙說:“聽你話裏的意思,等那什麽事業成功了,你就是有錢人唄?”

“那當然。”袁鐵山大嘴一咧,毋庸置疑的說道,仿佛他現在距離成功不過一步之遙。

和尚們聽得心動不已,眼裏閃過欽慕之色,虛穀討好似的笑了下,問道:“師弟,那你加入羽社也得幹點什麽吧?”

袁鐵山一握拳頭,說道:“很簡單,就是打架。規劃展都有社長操持,就是那個受傷的男生,我們用不著管,聽他的吩咐打別人就行,他讓揍誰,我們就往上衝。”

“這麽簡單!”和尚們驚呼,“原來那小子就是頭啊?”

“怪不得挺牛氣的,女孩們都圍著他打轉……”

虛穀忙說:“師弟,打架的話我們也行的,你跟社長說一下,我們幾個也想加入羽社,也跟著他幹……那個事業。”

“這個……”袁鐵山心中暗笑,卻故意麵露難色,“我們羽社的審核製度很嚴的,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吸收歪瓜裂棗加入的,很難辦啊。”

和尚們麵麵相覷,尼瑪,居然說我們是歪瓜裂棗?看著師兄弟們,幾個家夥不約而同的想,不過,師弟的話倒是有些道理,除了我自己以外,他們四個還真是慘不忍睹,看著就惡心!

略微無語之後,和尚們忙不迭的哀求師弟給想辦法,殷勤的給人家捏腿揉肩膀,甚至把對方的球鞋脫掉,忍著熏人的氣味給他做足療,顯得很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