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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袁鐵山快步上前,推開山門,進到寺院內,入眼處,是茂盛的荒草,有的幾乎半人高,隨風搖曳↓前方是一尊碩大的青銅鼎,後麵是殘破的大雄寶殿,五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懶洋洋的坐在屋簷下,享受著rì光浴,倒是逍以在。

眼見袁鐵山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五個和尚站起身,好奇的目光看過來,其中那個頭大如鬥的和尚問道:“師弟,你扛的是什麽啊?”別看這家夥長得五大三粗,雄xìng十足,卻是一副公鴨嗓,感覺聲音很好笑。

袁鐵山來到近前,回應道:“我朋友。”

五個和尚目光聚集在秋羽身上,另一個麻皮臉大呼小叫的道:“咦,這廝傷得好重,像是快死了,師弟你趕緊把他弄走,免得死在寺裏我們還得費事埋……”

其他和尚也是一副憎惡的樣子,七嘴八舌的道:“就是,快把他丟了吧。”

“師弟你也真是的,就不怕累,大老遠的扛他,真有閑工夫……”

袁鐵山怪眼一翻,不耐煩的吼道:“別吵,他得住在這兒養傷呢。”盡管幾個和尚是他師兄,他也沒有半點顧忌的大聲嗬斥,因為幾個家夥向來沒正經的,根本不值得他尊重。

“什麽?”五個和尚眼睛瞪得溜圓,很不滿的樣子。“我靠,大米都快沒了,還不夠我們自己吃呢,哪來的糧食養不相幹的閑人。”

“對呀,尤其師弟你還總過來混吃混合的,弄得我們哥幾個都快斷糧了。”

“師弟啊,我們現在一天就能吃一頓飯。”

“沒看我們剛才坐著不敢動嗎,就怕把肚子裏的吃食消化沒了,省的餓。”

“師弟你長點心吧……”

秋羽詫異不已,看著這幾個又肥又壯的家夥,明顯腦滿腸肥,跟吃不上飯也不搭邊啊!

袁鐵山罵道:“滾蛋,一幫小氣鬼,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幾個禿驢總下山去偷農戶的雞鴨,吃的滿嘴流油,還哭窮呢。”

大頭和尚幽怨的歎氣,“師弟,你不知道,那些農戶被我們偷的怕了,現在都不敢養家禽什麽的,沒玩意可偷了。”

尼瑪,這是什麽和尚啊,不守清規戒律,還要偷雞摸狗,純粹是佛門敗類,不過,蠻有意思的★羽啞然失笑,他盡量懇切的說:“幾位師兄,我是受傷了,沒地方去……”

五個和尚看起來傻乎乎的,頭腦卻jīng細,馬上聽出對方話裏的意思,異口同聲的回絕,“免談。”

“我們這不是救助站。”

“奉勸你一句,哪涼快哪呆著去。”

“趕緊走,煩死了!”

“阿彌陀佛,快滾……”

尤其那個蒜頭大鼻子和尚,還玩混搭風,一聲佛號之後,隨即冒粗口,讓人啼笑皆非。

眼見師兄們如此,袁鐵山氣惱的大罵,“媽的,你們五個混蛋太不夠意思,老子跟你絕交……”

沒想到,此言一出,五個和尚笑容滿麵的表示同意,爭先恐後的說:“好極了,最好現在就絕交。”

“同意,你丫的以後別來了,我們能省不少糧食……”

這五個吃貨和尚都是空山寺主持德惠方丈的弟子,頭大如鬥的是大弟子虛穀,麻皮臉是二弟子虛化,蒜頭鼻子是三弟子虛空,大耳朵是四弟子虛妄,眼睛眯成一條縫的是五弟子虛離。因為名字麻煩,袁鐵山記不住,直接管五個師兄叫大禿,二禿……

至於袁鐵山,在年幼的時候被nainai帶來寺院燒香拜佛,被方丈看中,說他與佛有緣,征求其nainai同意,收為俗家弟子。

德惠方丈不光jīng通佛法,而且擅長武功,閑暇時候會教幾個徒弟功夫用以強身健體,其中尤以修煉鐵布衫的袁鐵山最為刻苦執著,逐漸的成就過五位師兄,成為功夫最強的一個。

近年來,德惠方丈經斥出雲遊,一走就是大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隻留下五個弟子看守寺院,沒有了約束,這些家夥開始胡作非為起來,也沒有心思鑽研佛法或者練武,每天睡懶覺或者到林中逮鳥捕兔子,晚上則下山去偷農戶的家禽,回來之後燒烤或燉食,大快朵頤,把個佛門聖地糟蹋的不像樣子。

秋羽覺得五個和尚蠻有意思,他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百元大鈔,晃了下,說道:“五位師兄,我這裏有錢,你們去買些吃的吧。”

看到鈔票,五個和尚都是眼前一亮,馬上變得眉開眼笑,爭先恐後的伸出大手去接★羽一縮手,問道:“那我在這呆幾天,你們看?”

五個和尚互相對望一眼,大弟子虛穀說道:“如果你肯出錢的話,當然沒問題,這樣吧,你負責大夥的吃喝,每天兩百塊,你願意在寺裏呆多少天都行。”

秋羽點頭,“成交。”他剛想把鈔票遞過去,忽聽得袁鐵山說道:“等下再給他們,……大禿,趕緊把師父的金創藥拿來?”

虛穀火熱的目光瞄向男孩手中的鈔票,馬上想到酒肉,忙說:“等下,我馬上去取藥,師弟你還站在這幹啥呀,趕緊把施主帶到後麵禪房休息去。”

其他和尚也忙說:“可不是嘛,他傷的這麽重,應該臥床休息。”

“快點吧……”

看到鈔票,和尚們腦海中馬上湧起兩個字,“大款,”態度也就不一樣了,變得熱情洋溢,仿佛眾星拱月似的簇擁著師弟及其背上男孩向後院走去。袁鐵山不滿的罵道:“***,就知道見錢眼開……”

五個和尚臉不紅不白的,還煞有介事的分辨,“師弟此言差矣,錢乃萬惡之源,我們這是替小施主化解罪惡。”

“師兄說的有理,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我們扛下小施主的罪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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