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七階魔獸來說,真的可以橫行天地間,人類融魄強者在它眼裏不過是渣渣而已,半空中出現數條黑色巨蟒,長達三丈開外,頭上生著紅色肉冠,無比凶惡的奔過來,腥風一片。

血宗強者們之前已經遭受重創嚇得魂不附體,如今怎敢硬拚,屁滾尿流的四散而逃,卻無法躲避厄運,巨蟒速度要快得多,沒等他們離開,已然遭受劇烈衝撞。

“砰砰砰……”

爆響聲此起彼伏,隨之而來的是滲人的慘叫,血光飛濺,強者們全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不複存在。

現場存活的人類隻剩下秋羽、星淩還有上官瑾兒,眼睛都瞪的溜圓覺得太過恐怖,心情也愈發的忐忑,生怕自己也變得如此下場。

輕而易舉的擊斃了一幫人類強者,覺冥蠶卻好像沒發覺剩下的三人,也許它單純的以感應能力發現別的生物,而秋羽等身上的尿液則有某種特殊功效,能夠擾亂它的神經,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反正如此巨獸單單放過了這些人。

空中灰蒙蒙的一片,周圍有著片刻的安寧,三位幸存者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看向長達百米的巨型魔獸。

唯有識海之內的小九跟秋羽交流著,輕聲歎道:“沒想到啊,這惡蠶沉睡了好多年,變得如此凶悍,看來休眠對於它的修煉頗有益處,即延長了壽命又增長了功力,便宜都讓它占了。”

時過境遷,小九又長大了些,身材愈發的火辣,感受著小妮子光溜溜的模樣,秋羽真是血脈賁張,多少緩解了緊張情緒,心有餘悸的道:“也多虧了你的指點,不然咱們早就掛了。”

小九挪喻道:“你小子也真是命好,誰能想到星淩年過半百竟然是純潔之身,那個才有效力……至於那個血宗的小妞,看起來挺瘋的,原來也是處呢。”

提及此女,秋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瞥過去,隻見上官瑾兒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蠻橫,俏臉上盡是焦急之色,眸中充斥著恐懼,也往這邊看過來,可憐巴巴的好像詢問著,該怎麽辦啊?

作為血宗宗主之女,上官瑾兒在年輕一輩中也稱得上佼佼者,不光修為高膽量也好生了得,否則怎敢跟兄長闖入赤魂沼尋覓血參,隻是想到即將被覺冥蠶幹掉,也許被其吞噬了,她還是免不了懼怕,尤其就虛化強者都掛了,可見自己必死無疑。

人之將死,上官瑾兒心裏充斥著悔恨,細尋思起來,當初與著少年發生衝突,也不怪人家,本身就有著許多過錯,如今帶人過來報複更是一錯再錯,眼下遭遇如此險境也算是咎由自取。

誰能想到天之驕女頻臨死亡的邊緣,黃泉路上究竟什麽樣,會不會遭受惡鬼們的欺淩……

想到這些,上官瑾兒簡直魂不附體,眼下三人就要一塊死了,覺得奔往陰曹地府的時候還是跟著那一對比較好,最起碼有個伴啊。

接觸到少女絕望的目光,秋羽不由得為之心軟,畢竟事情都有著前因後果,自己把人家兄長打成重傷,如今小妮子過來報複實屬正常,也許都要沒命了,就別把仇恨帶進地獄了。

就在臨死之際,一對年輕人達成了和解,秋羽朝著小妮子點了下頭,用目光安慰著,別害怕,也許我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這眼神讓上官瑾兒很是感激,最起碼死了不能變成孤魂野鬼了,還有個朋友陪著呢。仿佛讀懂了少年所要傳達的意思,她明眸中的閃過疑惑的目光,無聲的問,可能嗎?

秋羽又用目光回應著,一切皆有可能!

星淩很是吃驚地看過來,覺得難以理解,臭小子真是太過風流,都什麽時候了,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泡妞呢,跟小妮子眉目傳情,太離譜了吧!

不管怎麽說,秋羽的眼神起了不小的作用,讓上官瑾兒逐漸變得鎮定,也看開了許多,好多事都命中注定,死就死吧,終究沒有辦法。

空中白芒散盡,三人落在猶如孤島般的地麵上,四周都是縱橫交錯的溝壑,宛若懸崖峭壁般深不見底。他們沒敢貿然逃離,畢竟血宗強者就是前車之鑒,隻能靜待其變。

就在此時,覺冥蠶再次吼叫出聲,宛若黑洞似的大嘴巴張開,產生巨大的吸力宛若龍卷風似的,地麵上的眾多物體都被吸入口中,包括被作踐的不成樣子的嗜血花,人類修者殘缺的肢體,甚至地麵上的野草……

狂風襲擊過來,雜物自旁邊掠過,風聲讓三人衣衫獵獵作響,身形也東倒西歪,不免臉色大變,好在星淩修為奇高,雙腳猶如釘在地上一般,纖手緊握著秋羽,能夠定在原地。

相形之下,上官瑾兒功力最淺,隻聽得哎呀一聲驚叫,她雙腳離地隨著諸多物體飛過去,嚇得她麵無人色,這回完了,非得進到巨蠶肚子裏不可,變成那凶物的每餐然後變成屎拉出來。

千鈞一發之際,上官瑾兒隻覺得腳踝發緊,身軀懸在空中不動了,訝然之下扭頭看去,卻見秋羽伸出右手抓住了她,拚盡全力的往回拽著,臉色極其凝重。

顯然,目前情況下,三人都是自身難保,秋羽本可以置之不理,畢竟之前他和上官瑾兒是仇人,如今出手相救,在無形當中增加了危險,若不是星淩竭盡全力的拉著他,恐怕也和小妮子飛過去了。

能在妙齡達到識府中期境界,上官瑾兒不光有著修煉天賦,人也是極其聰明,下意識的想到此舉給少年帶來的危機,可以說人家是舍命相救,這一刻,她徹底感動了。

試問人這一輩子,遇見的親朋好友會有許多,關鍵時刻會有幾個不顧自己安危豁出命來救你呢,尤其兩個人之間還互相仇恨……

眸中湧現的淚珠再也壓抑不住,不可避免的滴落,在風裏飛著!

上官瑾兒心裏默念著,如果我大難不死,那麽跟他就是過命的交情,誰敢傷害這小子,本小姐與其死磕到底,可是如此危機之下,我還能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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