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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室內氣氛變得凝重,沒有了剛才的歡快,夫婦倆輩分難以抑製。羅成良唉聲歎氣,“還是別問了。”

淚水不由自主的自葉麗瑤眼眶裏湧出,劃過布滿刀疤的臉龐,卻終究還是選擇了隱瞞,“這些疤痕是娘在樹林裏拾柴火的時候,被凶惡魔獸弄傷的。”

看到母親傷心的樣子,秋羽知道其中必有隱情,當即沉聲道:“娘,您別騙我了,您臉上的明明就就是刀疤,趕緊告訴我,究竟誰下的手。”

謊言被兒子識破,葉麗瑤隻能含淚道:“娘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過去尋仇,對方有錢有勢而且心狠手辣,咱們惹不起的。”

果然有著深仇大恨,秋羽更加不能袖手旁觀,霍的站起來,鐵青著臉道:“娘您放心,兒子現在有本事了,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懦夫,我也有靠山,咱們絕對不會吃虧,告訴我究竟是誰像您下的狠手……”

葉麗瑤抬頭看著兒子,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事情過去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追究,隻想過安靜的日子,娘不想讓你為我報仇,隻要你能過得好就行了,我就知足了……”

房門忽然被推開了,準兒媳呂佳琪走進來,她身上罩著青色袍子,本來是呆著無聊也想過來跟公婆說會話,卻很意外的聽到了剛才的話,她連忙進到室內,斬釘截鐵的道:“娘,咱們絕對不能讓凶手過得逍遙自在,必須懲治那個沒人性的家夥,您快點告訴我們,他到底是誰?”

在兒子和未來兒媳的一再追問下,葉麗瑤隻能道出那段悲痛往事,慘痛經曆發生在二十年前,葉麗瑤並不是本地人,出生在岩落郡的某個村子裏,因為家裏人口眾多太過困難,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佐拉城裏的迎春苑。

剛開始,葉麗瑤在裏麵做苦力丫頭,隨著她越發出落得漂亮,老板夫婦開始打她的主意,逼著她接客賺錢。葉麗瑤寧死不從,被前行安排接客,她不但咬掉了客人的耳朵還趁機逃走,怎奈沒能成功。被打手抓回去之後,老板為了給客人賠罪,也是殺雞給猴看震懾其他女孩子,將葉麗瑤打得半死,老板娘則用刀子在她如花的容顏上劃了十七八下,然後將奄奄一息的她丟在外麵街道上。

多虧了做苦力的羅從良在那裏經過,心生惻隱將她救走了,又花了許多錢幫她找醫師治好了骨折部位,至於臉上的刀疤則永遠的留下了,後來葉麗瑤為了報恩就嫁給了這個老實人……

聽了事情經過,兩個孩子恨得咬牙切齒,秋羽沉聲道:“若不殺了那對狗夫婦,我誓不為人。”

呂佳琪也是如此想法,忙問:“娘,那個畜生老板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特征,我們倆明天就過去找他。”

葉麗瑤怕的就是他們找對方報仇,忙不迭的道:“萬萬不可,那老板本身也是修者,而且實力了得,還有一幫凶惡的手下,此外他還有個弟弟聚集了許多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占山為王,咱們惹不起的。”

秋羽沉聲道:“惹不起也得惹,您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若我置身事外的話還是人嗎,簡直牲畜不如,還不如讓我死了。”

呂佳琪道:“就是,此仇不報,我們倆誓不為人……”

孩子們報仇心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羅成良道:“殘害你娘的那個老板叫勾遠征,綽號勾老狠,他老婆是迎春苑的老鴇子叫楊迎春,嘴巴頭有個大痦子。”

知道了這對畜生,秋羽恨恨的道:“我會把他碎屍萬段。”

葉麗瑤擔心的道:“小羽,琪兒,娘沒有別的要求,你們務必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去找那兩個混蛋,否則不要輕舉妄動,免得遭受傷害,那樣的話娘就是千古罪人了。”

呂佳琪道:“娘放心吧,我們有分寸的……”

如今有了要報複的目標,秋羽壓抑的心情有了宣泄渠道,發覺氣氛沉重,便想改變局麵,“娘,我來給你治療臉上的疤痕吧,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比現在強許多。”

聽聞此言,夫婦倆又覺得驚詫,不過,兒子之前就顯露出非同尋常的能力,他們也就沒有任何異議。

少頃,葉麗瑤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著兒子自腰帶內拽出個小布包,在桌上打開來,露出裏麵三十多枚長短不一的金銀針。

更讓夫婦倆震驚的還在後麵,隻見兒子抽出一枚枚細細的銀針紮在葉麗瑤的臉上,然後不時地詢問有什麽感覺……

作為有著高超技藝的醫師,為母親治療疤痕,秋羽當然慎之又慎,首先用銀針治療消除因為疤痕導致的毒素淤積和臉部筋脈不通,待這個步驟完成後,他又取出那瓶金玉生肌粉塗抹在那些疤痕上。

剛才的針灸讓葉麗瑤覺得臉上酸脹,疤痕好險要爆裂似的,覺得好像不對症,也沒有任何懷疑,在她看來兒子又這份孝心就夠了,即便治療沒成功也實屬正常,當年丈夫請的很有名氣的醫師為她瞧病,對方已經說過了,她臉上的疤痕太深,幾乎抵達骨骼,誰都沒法子去除。

不過,當抹了藥之後,一股清涼之意出現在疤痕處,葉麗瑤覺得很是愜意,也有點癢,好像那些疤痕正在轉移似的……

秋羽等人的目光落在這張臉龐上,片刻之後,隻見效果凸顯,原來紫紅色的疤痕顏色淺了些,變成了紅色,少了幾分猙獰。

呂佳琪興奮的道:“真的有療效啊,而且立竿見影,夫君你真厲害,人家好崇拜你啊。”

葉麗瑤疑惑的道:“真的假的?”

羅成良也欣喜的道:“老婆子,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啊。”他取了銅鏡過來,用手端著放置在媳婦麵前。

銅鏡很是光滑,能夠清晰映照出臉孔,發覺疤痕不光顏色變淺,而且凸出的也不那麽明顯,這張臉變得順眼了許多,葉麗瑤激動地流淚了,哽咽道:“小羽,娘這輩子最大的運氣就是擁擁有你這個兒子。”

秋羽安慰母親道:“娘,這是好事啊,您應該開心才對,我有信心將您臉上的疤痕完全祛除,隻是這些疤痕太深了,需要時間才行,此外還要以湯藥做輔助治療。”

葉麗瑤忙不迭的點頭,“嗯,娘都聽你的。”她一直看著鏡中的自己,多少找回了些許從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