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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穆的大堂之上,凶手忽然亮出免死金牌,讓負責審理此案的兩位大人物及其手下驚呆了,都把目光緊盯在上麵,覺得不可思議。

允王姬無忌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母後如此糊塗竟然把先祖遺留的免死金牌賜予這混蛋小子,那豈不是說對方有了護身符,現在怎麽辦?

宰相郎浩瀚暗自尋思,這小子真有能耐啊,竟然讓太後如此看重,有了免死金牌護身那就好辦多了!他故意扭頭道:“按理說這是先帝傳承下來的免死金牌了,本官卻從未見過,還請王爺識別真假。”

姬無忌心中暗罵,老狐狸,你會認不出這金牌的真假嗎?他臉上湧現惱怒之色,沒好氣的道:“金牌是真的。”

這惱羞成怒的樣子讓郎浩瀚覺得心裏解氣,他回過頭道:“既然免死金牌是真的,那你不用下跪了,本官來問你,為何要傷害驃騎將軍,總的有個緣由吧?”

宰相存心要幫秋羽的忙,這小子心裏跟明鏡似的,於是不卑不亢的倒出其中原因,說他自燕山公主府邸出來想要回宮,不曾想半路上遭受歐陽侖的攔截,口口聲聲要廢了他並且先行動手,自己迫於無奈才自衛反擊,失手打傷了對方……

他一番話說完,郎浩瀚道:“如此說來,歐陽侖落得如此下場是他咎由自取了,你屬於正當防衛根本沒有罪。”

很明顯,宰相大人有為凶手開脫的意思,府尹趙承全暗自叫了聲好險,多虧沒讓我來審理此案,否則的話說不上把誰得罪了,當事人雙方後台都很硬,驃騎將軍有允王護著,而特級禦醫有宰相撐腰,無論哪個都不好惹。

姬無忌大為不滿,陰沉著臉道:“一麵之詞豈能聽信,歐陽侖,你是受害者,現在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不用害怕,自有本王為你做主,哪怕那小子有免死金牌,若真是十惡不赦的話,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必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在鐵麵的攙扶下,歐陽侖忍痛站起來,他也聽出來允王的言外之意,為了治那小子的罪盡可以汙蔑對方,便說道:“這家夥胡說,純粹是血口噴人,是他蓄意謀殺暗地裏偷襲我的,才把我擊成重傷……”

話說到這裏,大堂外麵傳來驚雷般的怒吼聲,“誰敢謀害吾兒罪該萬死!”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滿臉怒氣的闖進來,後麵跟著幾個甲胄鮮明的參將,卻是燕國東路軍統帥歐陽烈到了。

作為軍方的實權人物,歐陽烈勢力極大向來為各級官員忌憚,隻見他身穿黑色長袍儀表堂堂,眼睛瞪得溜圓閃著凶光,發起火來讓人不寒而栗。

親家的到來讓姬無忌臉上露出喜色,如果說他一個人無法壓製郎浩瀚,再加上東路軍統帥應該夠分量,足以對付那廝。

郎浩瀚眉頭皺了下,覺得形勢不利,他心裏清楚歐陽烈不光有能耐而且脾氣暴躁,曾經立下過赫赫戰功,在軍隊裏威望極高,綽號狂獅統帥,蠻橫不講理,很難對付。

看到父親過來,歐陽侖委屈的叫道:“父親……你要為孩兒做主啊。”

看到兒子被打的如此慘樣,歐陽烈更是怒不可遏,狂吼道:“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本帥要了他的狗命。”

歐陽侖用手一指,“就是那個混蛋。”

歐陽烈憤怒的目光看向兒子所指少年,吼道:“去死!”刹那間,他右手多了一柄偌大的紫色寶劍,上麵有著龍鱗圖案,蕩著寒光朝著那家夥疾刺而出,嚇得郎浩瀚慌忙叫道:“元帥劍下留人……”

燕國有四路大軍,東南西北這四位統帥都是有名的強者,實力駭人。盡管郎浩瀚位高權重,歐陽烈極度憤慨之下卻不予理會,依舊揮劍刺去,一心幹掉傷人凶手才能出了心裏這口惡氣。

歐陽烈實力要比其子強悍的多,這一劍之威絕對是秋羽難以抵擋的,無奈之下,他隻能高舉金牌厲聲喝道:“免死金牌在此,誰敢殺我……”

陡然間,仿佛有人給歐陽烈施了定身術似的,長劍倏地指在少年心髒部位卻沒有刺過去,他極度震驚的看著那枚閃耀著金色光芒的令牌,緊盯著上麵“免死”兩個字,覺得匪夷所思,沒錯,這就是先帝所遺留的免死金牌,讓他想不通的是怎麽落在對麵小子手中。

就在此時,一道環形綠光突然自大堂之外飛過來,快如閃電,重重撞在歐陽烈所持寶劍之上,讓他猝不及防,紫龍劍脫手而飛,在允王和宰相身邊掠過,插在後麵麒麟呈瑞的背景牆上。

環形光芒也隨之不見,恢複成一枚碧玉手鐲順著原路飛回去,套在潔白的皓腕之上,這雍容華貴的女人陰冷的道:“好大的膽子,看到免死金牌還敢妄圖加害,該當何罪?”

這聲音讓歐陽烈身軀一顫,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卻見一個身穿宮裝的美婦人走進來,後麵跟著諸多隨從。

眾人再度震驚,燕山公主竟然來了!剛才那一劍讓秋羽嚇得不輕,生怕老家夥暴怒之下不顧忌免死金牌直接要了他的小命,此時長噓一口氣,眼裏閃過笑意,師父來了,看來不用怕了。

京城很大,各種勢力盤根錯節,都極為敏感,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發覺,當燕山公主得知秋羽被抓到府衙的消息,生怕徒弟遭受虐待,便以最快速度趕過來,恰好看到歐陽烈欲加害秋羽,她義無反顧的出手,甩出隨身武器綠光鐲擊飛了對方的紫龍劍。在隨從的簇擁下進到大廳裏麵。

眼見燕山公主如此舉動,郎浩瀚頓覺壓力大減,看來那小子沒有什麽危險了,他起身站起來,連同府尹等人給對方見禮,“參見公主殿下。”

姬玉容隻是一點頭,麵罩寒霜的她怒視著歐陽烈,冷冷道:“歐陽元帥,你還不知罪嗎?”

歐陽烈額頭滲出冷汗,慌忙解釋,“殿下息怒,微臣看到免死金牌之後已經及時收手並未傷到這小子。”

姬玉容冷哼道:“那你為何加害本宮的徒弟?”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小子如此囂張,還有免死金牌護身,原來是燕山公主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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