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春意盎然,羅琳被少年抱在懷中,那一句“我喜歡你”讓她芳心大亂,猶如小鹿亂撞,俏臉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忙不迭的推開那小子,氣道:“你胡說什麽啊,不理你了。”她逃也似的縱身躍到床榻上,拽過被子把自己全都蒙住了。

至於這麽大的反應嗎?秋羽苦笑著搖頭,生怕小妮子真的不再理睬他,連忙哀求道:“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千萬別不理我啊。”

那頭火紅秀發從被子裏鑽出來,俏臉上的明眸中盡是氣惱之色,狠狠的瞪了秋羽一眼,怒道:“你錯在哪裏了?”

仿佛做錯事的孩子,秋羽局促不安的低聲道:“不該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本來羅琳很生氣,這句話差點沒把她逗樂了,勉強忍住笑意,臉上肌肉還一抽一抽的,冷哼道:“你還知道自己是癩蛤蟆呢,臭小子不學好,竟然對我非禮,信不信我把你廢了。”

“信……你舍得嗎?”秋羽偷著瞥了那丫頭一眼。

羅琳氣道:“切,我有什麽舍不得的,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再向剛才那樣子,聽見沒有……”

忽然間,隔壁傳來一聲尖叫,“誰……”

秋羽聽得真切,這是緊挨著這個房間的菲麗絲所發出的驚叫聲,定是遇到了危險,情急之下,他猛地轉身猶如一頭瘋牛似的朝牆壁衝撞而去。

“轟!”

牢固的牆壁被硬生生的撞出個大窟窿,磚石散落開來,灰塵彌漫。

眨眼的工夫,秋羽已經出現在隔壁房間裏,速度就是如此之快,把剛進到室內欲圖謀不軌的不速之客嚇了一跳,倏地向後退了布。

這是個神秘的黑衣人,戴著手套的手握著一柄鋒利且閃著銀光的馬刀,臉上蒙著黑布看不清容貌,隻露出兩隻閃著狡黠目光的眼睛,黑色緊身衣包裹著她凹凸不平的身軀,峰巒鼓脹,蠻腰極細,看樣子是個女子。

下意識的,秋羽沉聲道:“莰蒂絲,你以為蒙著黑布我就認不出來你了嗎?”

女子一愣,惡狠狠的道:“我不是什麽莰蒂絲,你們識相的就把雲縱虎幼崽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娘不客氣。”

之前菲麗絲已經躺下休息了,還沒有睡著,覺察到有人推窗進到房間內,她猛然驚覺叫出聲來,此時看到那女人的身材,又聽到對方的聲音,失聲道:“你就是莰蒂絲導師。”毫無疑問,這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即便曉得對方如此鬼祟的深夜前來定是沒安好心,卻還是以導師稱呼。

此時羅琳也從牆壁的破洞中鑽進來,相比之下,她這個小辣椒就沒有那麽客氣了,氣惱的道:“你這女人什麽意思,還不死心嗎,非要搶走我們的獸寵,枉你還是導師呢。”

實際上,來者就是莰蒂絲,女人嘛,難免心底狹隘一些,她的火王被冥血蜘蛛吃了,不免懷恨,同時也放不下那對雲縱虎幼崽,覺得自己這個獸寵專家必須得到那對高階魔獸幼崽,基於此,一路跟蹤過來要盜走獸寵,不料被發覺,卻堅決否認,她心裏打定主意,若幾個學員不肯交出虎崽自己便大開殺戒。

莰蒂絲冷哼道:“不用再廢話了,既然你們執迷不悟,就別怪老娘不客氣了。”手腕抖動間,馬刀蕩出銀芒倏地劈向秋羽,絕對的出手狠辣,竟然不惜置對方於死地。

刀鋒淩厲,顯露出她的強悍實力,赫然是築台晚期境界,要比秋羽高的多。

眼見匹練似的鋒芒襲來,秋羽臉色大變,慌忙朝旁邊閃躲,隻聽得蓬的一聲響,後麵的牆壁被硬生生的劈開坍塌了。

那女人出手如此狠辣,讓羅琳暴怒,也不管對方的導師身份,厲聲喝斥道:“該死的,敢打我弟弟,跟你拚了。”別看平日裏她可以對秋羽連打帶掐,卻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猛地拔出一柄帶有倒鉤的怪劍揮舞開來,刹那間,青芒猶如凶猛的浪花襲向對方高聳部位。

莰蒂絲冷哼一聲,左掌倏地揮出,強勁力道湧出擊在劍鋒之上,震得羅琳臂膀酸麻尖叫出聲,怪劍脫手而飛,身形踉蹌著向後退去。

就在此時,菲麗絲連忙拔出兵刃,那是一柄閃著寒光的銀鉤,直奔莰蒂絲而來,而後者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冷哼道:“找死。”她猛地揮動馬刀斬過去,卻覺得不對勁,一條褐色繩索神不知鬼不覺的飛過來,纏在她細腰之上。

莰蒂絲極度震驚,也顧不得朝菲麗絲發動反擊,揮刀徑直朝那條繩索砍過去,要知道,她所持的為二品武器細龍刀,堪稱削鐵如泥,不料,落在繩索之上卻沒能斬斷,那繩頭反在她身上纏繞過去。

而雪上加霜的是銀鉤倏地過來,莰蒂絲慌忙用細龍刀抵擋,隻聽得“當”的一聲,火星四濺,菲麗絲畢竟功力要弱許多,被震得向後退去。

讓莰蒂絲恐懼的是那繩索仿佛是蟒蛇似的,帶有生命力一般又纏住她兩條長腿,並且愈發的往緊勒,她猛然醒悟,失聲道:“見鬼,這是靈寶。”

“沒錯,這就是纏神鎖。”秋羽冷哼道。那娘們一出手,他就曉得不好對付,即便三人聯手也不能獲勝,好在身上還有三件保命的神物,便把纏神鎖拽出來,趁著莰蒂絲與羅琳和菲麗絲打鬥,他暗地裏下手施用靈寶,出其不意的偷襲成功了。

話音落,秋羽雙手擺動黑色靈力噴湧而出,匯聚成幽冥印猛然擊出,而莰蒂絲正拚命掙紮著,已然無法躲閃,發覺巨大的靈印襲來,隻能揮舞細龍刀進行抵擋,怎奈腰腿間遭到靈寶束縛,那玩意越勒越緊簡直讓她喘不過氣,戰鬥力大打折扣。

“嘭!”

幽冥印落在莰蒂絲身上,直接擊飛了她手中握著的細龍刀,隻覺得胸中氣血翻騰整個人被擊的向後退去,把床榻砸的粉碎,她跌倒在地,蒙在臉上的黑布也沒了,露出廬山真麵目,臉色變得慘白,嘴角溢出一律鮮血,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