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充斥著派係,鬥爭乃至勾心鬥角,不能不防。考慮到秋羽跟大總管的關係,新任鎮長馮漢全不敢大意,義正言辭的道:“如此惡行自然不能饒恕,來人,你們進去把楊茂成那老家夥給抓起來。”

“遵命!”

一幫捕快們如狼似虎的衝入院內,逮到楊茂成之後,用鐵鏈套著押解出來。

老家夥臉色煞白,萬萬沒想到,新任鎮長非但沒給他撐腰,反倒把他抓起來問罪,之前的大禮都白送了。

平日裏楊家父子幹了許多壞事,名聲很臭,圍觀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大聲叫好,覺得新鎮長明是非辦案公平。

秋羽也覺得滿意,抱拳道:“那就有勞鎮長嚴加審問,盡快定罪,給父老鄉親們一個交代。”

馮漢全點頭哈腰的道:“一定一定,請放心,惡人必遭受應有的懲罰,本官先告辭了……”

表明態度之後,新任鎮長等人押解著楊茂成離去,許多圍觀者大聲叫好,尤其人群中還有幾個苦力為當事人,覺得很解氣。

父親被抓起來,兄長身負重傷,一連串的打擊讓楊紫曦幾乎崩潰,原本嬌媚的臉龐變得鐵青顯得很難看,明眸中仿佛噴出怒火瞄向那害人不淺的小子,惡狠狠地道:“姓秋的,你給我等著,今日你如何對待我們楊家,他日我會十倍奉還。”

秋羽沉聲道:“隨時奉陪。”

“用不著跟她廢話,誰敢惹咱們姐弟,都沒有好下場,我們走。”羅琳氣惱的回應,如今小羽就是家裏的頂梁柱,有如此威風的弟弟,她怕什麽。

兩根春蔥般的手指放在口中,瀟灑的吹了聲口哨,火焰騮頗有靈性的竄過來,羅琳翻身上馬,“咱們走。”

秋羽縱身躍上去,羅琳喊了聲“駕,”火焰騮撒開四蹄載著姐弟倆離開此地,飛奔在街道上,絕塵而去。

“踏踏踏……”

馬蹄聲響,火焰騮猶如一團紅雲,騎在上麵的姐弟倆懲治了仇人心情大好,聞著前麵少女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目光看向雪白的後脖頸,秋羽未免心猿意馬,伸出手臂摟住人家的蠻腰,孩子似的埋在香肩上。

“討厭,趕緊起來。”羅琳紅著臉嗔道。

“太累了,讓我靠一會。”為了引起同情,秋羽故意這麽說的,可見其狡猾如狐。

想到臭小子剛才大發神威重創那些護院,羅琳覺得小羽可能真的疲乏,也會原諒了,心裏還湧起憐惜之意,畢竟這個弟弟讓她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你靠一會吧。”

“還是你最好。”

就連秋羽自己都沒有預料到,他隨意說出的一句話,讓羅琳那丫頭的心都醉了,溫軟的身軀靠過來,兩個人的心也逐漸的貼近。

回到家裏之後,父母看到他們姐弟倆平安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羅琳眉飛色舞的講述了大鬧楊家的事,卻引起父母更大的擔心。

羅成良這個老實人眼裏湧現憂愁,歎氣道:“你們闖了大禍,咱們根本得罪不起楊家,以後會遭到報複。”

羅琳不以為然的道:“父親,您還不知道吧,咱們家小羽現在是富貴商行大總管的幹弟弟,那個大總管就是守備大人的親妹妹,估計整個延玉鎮沒誰敢惹他,您沒看新來的鎮長跟小羽客氣的樣子,就跟三孫子似的。”

葉麗瑤眼裏閃過驚喜,詫異的道:“真的假的,小羽還能跟守備大人扯上關係?”

羅琳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啊。”

秋羽便笑著點頭,“是這麽回事。”

羅成良道:“那你也別掉以輕心,凡事都防著點才能不吃虧。”

沒想到,父親看起來木訥不善言辭,心思還挺縝密,秋羽便點頭答應,“我知道了。”隨後,他從腰帶裏取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交給父母,裏麵裝有十萬金幣,很孝順的道:“父親,您以後不用再做苦力了,在家幫母親經營包子鋪就好,這是十萬金幣,孝敬給你們的。”

如此巨款讓夫婦倆瞠目結舌,葉麗瑤早就知道兒子的本事,驚訝程度還差些,羅成良砸顫聲道:“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秋羽笑了下,“您就別問了,以後再也沒人欺負您,我保證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他又取出一小袋金幣遞到羅琳手裏,“姐,這一萬金幣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哇,一萬金幣,小羽你可真大方,多謝了。”欣喜之下,羅琳接過來打開,金燦燦的光芒就從袋子裏湧出,讓她笑逐顏開。

誰能想到,如今的秋羽赫然是隱形富豪,懷揣五六百萬金幣,在整個延玉鎮來說也數得出,而距離他的目標還有好遠。

深夜來臨,陰沉籠罩蒼穹,外麵一片漆黑。

本著小心能行萬年船的心思,秋羽決定出去走一遭,推開窗戶躍出去,悄悄的離開家

,在夜色中飛簷走壁宛若獨行大盜穿梭在建築物之間,準備前往衙門一探究竟。

輕車熟路的來到衙門附近,避開門口的守衛,他從東側圍牆跳進去,看到某個房間裏有亮光,便悄無聲息的過去,趴在窗口上偷看。

室內的圓桌上擺放著酒菜,旁邊坐著二人,上了年紀的男子是新任鎮長馮漢全,那嬌媚少女則是楊紫曦,推杯換盞喝得好不樂乎。

“幹爹,我父親什麽時候才能放出來呀?”楊紫曦嬌滴滴的問。她也是迫不得已,老爺子被抓起來,兄長重傷,也隻能由她出麵懇請所謂幹爹網開一麵。

官場之中不好色的很少,馮漢全對水靈靈的幹女兒也是垂涎三尺,隻是小丫頭鬼的很,平日裏並不單獨與他相處,讓他沒有機會太過接近,眼下卻有了契機,對方主動送上了門。他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拉住人家的纖手摩挲著,“你若把我陪好了,令尊自然會得到釋放。”

楊紫曦明眸中閃過一絲憎惡,卻稍瞬即逝,任憑老家夥摸著手,她嬌聲道:“人家這不是陪你喝酒呢嗎。”

馮漢全無恥的道:“這算什麽,你得陪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