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過了一輩子,又好像隻是瞬間,秋羽睜開眼睛醒過來,第一感覺就是頭好痛,身上也如同散架了似的近乎虛脫無力,猛然間他想起之前曾遭遇的駭人閃電,不由得罵了聲,“靠,這雷可真大,可把老子擊慘了……”

周圍沒有其他人,扭頭向四周看去,他又覺得不對勁,屋子裏光線不好,隻有很小的木質窗戶透過些許陽光,弄得他躺著的地方黑乎乎的形成陰影,牆壁由石塊砌成斑駁不平,簡陋的木頭桌椅原始粗礦,地麵是大塊的青石鋪成,整個環境是那麽的陌生,讓他心裏充斥著疑問,這是哪裏?

大概是有人聽到秋羽所發出的聲音,推開門口探頭看了眼,蓬鬆的紫紅色頭發張揚著仿佛一團烈火格外醒目,俏麗的瓜子臉則潔白如雪,漆黑的眸子掃了眼**鋪上的人,便喊道:“母親,羅布他醒了。”

滿臉詫異的秋羽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個十**歲的少女,不曉得對方是誰,納悶的想,蘿卜,誰是蘿卜?他皺眉問:“你誰呀?”

那張嬌豔臉龐馬上變得陰沉,女孩很火大的推開房門走進來,隻見她身材高挑婀娜罩著樣式古老的藕荷色裙裝,發育的甚好,該鼓的地方高高挺起,該瘦的地方盈盈一握,絕對夠辣。

“你說我是誰,混蛋,竟敢偷看我洗澡,別以為你抽風病發作了我就會放過你……”女孩恨恨的道,她上前來揚起手臂做勢要打。

“好啦,羅琳你給我消停點。”隨著一聲嗬斥,又有人進來。

那個叫羅琳的女孩放下手臂,不甘心的瞪了秋羽一眼,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給我等著,這事不算完。”

偷看女人洗澡,抽風病……這都哪跟哪啊,老子剛被雷劈完好不好,剛剛醒過來就被你一頓罵,有沒有搞錯?秋羽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枉,潛意識裏他覺得事情很複雜,也許自己落在某個神秘組織手裏。

三十年的生涯裏,曾經混跡黑道的秋羽有過不少仇家,曾經遭遇過多次謀殺綁架,讓他不得不防,隨即握緊了雙拳,敢動老子,你活的真是不耐煩了,好久沒打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小子絕對不是正人君子,跟女人打架的時候總喜歡痛揍對方驕傲處,不由自主的他也看向陌生少女的那塊,真不小啊,老子再給你加大一個尺碼,給你揍腫了。

一股寒意從心頭湧起,不對勁呢,我的功力怎麽好像沒有了?

秋羽差點沒嚇死,忙不迭的再次驅動內力,卻沒有一點反應,事情嚴重了,他那身登峰造極的蓋世神功徹底消失了,怎麽回事,難道被那道巨型閃電把我廢了!

羅琳不知道這家夥想什麽呢,反正看見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瞄著她引以為傲的地方,再回想起下午她洗澡的時候被其偷看,令她勃然大怒,“混蛋,你往哪看呢,我把你眼珠子剜出來。”

纖手揚起,探出兩根春蔥般的玉指,白芒湧出達半尺長,直奔秋羽眼睛過來。

尼瑪,不會吧,這麽強悍的功夫?驚恐之下,秋羽慌忙朝旁邊滾去,撲通一聲由**鋪上麵跌落到地上,嚇出一身冷汗。

實際上,羅琳隻是嚇唬而已,手指發出的白芒稍瞬即逝,看到對方狼狽的樣子,她幸災樂禍的道:“活該,讓你不幹好事。”

後進來的是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婦人,大概四十多歲,臉龐上有十餘道恐怖刀疤,看起來很是滲人。她伸手打了羅琳一下,眼裏閃過慍怒之色,嗬斥道:“怎麽回事,你總欺負弟弟,他剛犯了病醒來,難道你想要他的命嗎?”

羅琳氣的直跺腳,“誰讓他偷看我洗澡來著,母親,你總是偏袒這家夥,難道他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你的親生骨肉嗎?”

提及此事,婦人臉色變得嚴厲,衝秋羽訓斥道:“羅布,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就會胡鬧,竟然偷看姐姐洗澡,若是下次你再這樣子,別怪我不客氣,讓你父親狠狠的打你……”

母女倆的言行舉止讓秋羽覺得異常詭異,什麽意思,誰的母親和姐姐?他笨拙的從地上爬起來,沉聲問:“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麽,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

一連串的提問讓母女倆麵麵相覷,這小子怎麽啦,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的,怎麽神態和眼神都跟以往不同了呢?

婦人疑惑的問:“羅布你怎麽啦,莫非失憶了嗎?”

“蘿卜是誰,你在問我?”秋羽滿頭霧水的反問。

羅琳哼道:“當然是問你這個傻子。”

秋羽冷冷的道:“你才是傻子,鬼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莫名其妙,老子根本不是什麽蘿卜,不奉陪了,都給我走開。”懶得再跟二女廢話,他往門口走去。

婦人連忙過來拉他,焦急的道:“羅布你究竟怎麽啦,要去哪?”

那個羅琳脾氣相當暴躁,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小子找打是吧。”她倏地撲上前抓住秋羽手臂,後者連忙往開掙卻覺得根本使不出多少力量,輕而易舉的被人家扭到身後,疼的秋羽呲牙咧嘴,被人家硬生生的推搡到一麵合金鏡子前麵。

“看看你的熊樣,你不是羅布是誰?”羅琳氣惱的道,

鏡子極為光滑,卻明顯跟普通的不一樣,那是合金鍛造而成,不是常見的玻璃鏡,清晰度卻更強。

當秋羽瞥了眼鏡中的自己,瞬間石化,尼瑪,那是什麽?

隻見鏡子裏麵是個胖乎乎的少年,皮膚黝黑頭發似亂草,眼睛不大還有些猥瑣,看外表就不是什麽好鳥,讓他驚愕萬分的來了句,“這他瑪是誰啊?”

羅琳幸災樂禍的道:“怎麽,自己都看不過眼了吧,這就是你,醜八怪羅布。”

大概怕打擊兒子的自尊,婦人忙說:“你弟弟不醜,就是有點胖,其實他長得還可以。”

羅琳哼道:“就是一頭豬。”

秋羽卻顧不得上分辨,他眼珠子瞪得溜圓盯著鏡子裏的家夥,心裏盡是無盡寒意,我這是怎麽啦,這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