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容易衝動,意氣用事,因此我們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很明顯,秋羽現在就不夠冷靜,居然要為四魔之一的尹天籌出頭,手刃那個迫害對方的仇人,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此事要難於上青天。

尹天籌之前有提過,他的仇人是五祖之一,會有多厲害。五祖啊,向來代表華夏武功巔峰的頂級高手,也就是說,此人武功跟拳聖燕赤的功夫不相上下,目前秋羽的武功甚至不如七邪九凶裏麵的某些高手,何以報仇。

大丈夫講究的是言出必踐,秋羽此舉豈不是主動往火坑裏跳,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麽想的?

聞聽此言,尹天籌愣住了,隨即搖頭道:“不必了,你我非親非故,如果我讓你那麽做,就顯得我太自私了。”

“老骨頭,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看待?”即便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秋羽依然稱其略有不雅的綽號,並未有所顧忌,顯然,他把尹天籌看成真正的朋友。

尹天籌點頭,“當然……在我人生的最後時刻,隻有你陪在身邊,你是我值得用命去交的朋友……其實,你就是我最感激的那個人,在看守所的時候,你對我的照顧,讓我無以回報。”

沒想到,陰差陽錯的自己成為仇魔最感激的人,秋羽更是意外,卻無暇顧及這些,他鄭重其事的道:“既然咱們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秋羽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甚至萬劫不複,你說吧,迫害你的那個人到底是五祖之中的哪一個?”

“別提這事了,我不會說的,有些事就爛到肚子裏好了……”

房門發出一聲輕響被推開了,一個頗具特色的美豔女人走進來,笑意吟吟的嗲聲道:“秋老大,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

那女人臉色略有些青白,曼妙的身軀上罩著蠟染長裙,戴著好多銀飾,斜背豹皮囊,,一望便知是少數民族,卻沒有相應的淳樸,裙子明顯經過改良,胸口那邊開著菱形口子,露出白嘩嘩的一片,峰巒高聳,溝壑深邃。

當秋羽看清女子的容貌,不免大吃一驚,脫口叫道:“是你,藍瑛姑?”

沒錯,苗疆蠱王藍瑛姑再次現身了,六十多歲的她保養有道,看起來如同三十多歲,絕對的年輕水嫩。她撲哧一笑,風情萬種的道:“沒想到秋老大還記得我,真是榮幸之至啊,不過,你也太不夠意思,居然弄出假的藏寶圖讓我們搶的頭破血流,最後弄得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原來,數月之前,藍瑛姑在爭奪藏寶圖的戰鬥中取得勝利,攜圖離開江陽去尋寶,按照假圖上所繪的風景走了很多地方,浪費了不少時間和金錢,連寶藏的毛都沒看到,讓她起了疑心,挾持了某個對書畫有研究的老專家對她所持寶圖進行鑒定,結果為現代高仿,讓她怒不可遏,一刀殺了老專家,又回到江陽要找秋羽算賬。

這兩天,藍潔瑛的兒子阿大一直調查秋羽行蹤來著,他們母子倆沒有貿然動手,暗自等待著機會,畢竟江陽是秋羽的地盤,羽社又有徐雅楠和德惠方丈那樣的超級高手,動起來會很麻煩。所以,他們娘倆隻待秋羽離開江陽這座城市,就會予以挾持,試圖找到真正的藏寶圖。

如今機會到來,藍瑛姑聽兒子阿大說秋羽那小子來到北旺鎮,她趕緊過來,抵達這個小鎮之後,跟兒子匯合,她進入醫院直接來到病房中,果然看到秋羽在裏麵,卻不曉得病床上形將朽木的老者是誰,暗自尋思,難道老家夥是秋羽的爺爺?

不管對方是誰,都被藍瑛姑直接忽略掉,目前她想做的就是控製秋羽得到藏寶圖,並且覺得這很容易。

看到這妖精出現,秋羽暗自心驚,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兒老骨頭雖然為四魔之一,卻病入膏肓根本不可能有戰鬥力,這下糟了。眼下也隻能跟那女人鬥智鬥勇,看看能否度過難關。基於此,他故作納悶的道:“怎麽會是假的,不可能啊,應該是真的吧……”

“狗屁,你小子還敢跟老娘我玩花招,看我怎麽收拾你。”終於,藍瑛姑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咆哮道。想到幾個月以來自己滿懷希望的按著藏寶圖尋找寶藏,風裏來雨裏去曆盡艱辛,有時候甚至忙的飯都顧不上吃,把阿大餓得嗷嗷直叫喚,哪曾想白忙活一場,別說寶藏了,連個金疙瘩都沒看到,差點沒把她氣死。

“別……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知道那圖是真的假的,跟我沒關係,你可別找我算賬。”秋羽眼裏閃過恐懼之色,當然,這不過是假裝的問,他什麽時候害怕過,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唄。實際上,他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該死,小崽子還敢狡辯……”盛怒之下,藍瑛姑猛地竄過來,長腿猛地踢出直奔對方頭部,裙擺飛揚間,整條美腿顯露在外麵,雪白細膩光滑如玉,頗為養眼。

絢麗光忙在空中劃過,月斬小刀猛然刺向藍瑛姑腳掌,秋羽直接動刀了,既然沒把握打過人家,還客氣什麽,隻有竭盡全力的與之拚搏。

兩個人速度都很快,絕對是一流高手的風範,盡管秋羽年紀輕輕卻不容小覷,藍瑛姑立刻變招長腿屈膝踢向對方肩頭,秋羽側身閃躲之後,鐵拳疾速轟出……

雙方以快打快,眨眼的工夫已經過了數招,秋羽的攻擊也很強勢,大鐵錘拳配合月斬小刀堪稱絕妙,剛柔相濟,短時間內藍瑛姑想要獲勝並不容易。

隻不過,堂堂蠱王豈能沒有點道行,側身間,藍瑛姑衣袖擺動,兩條半尺長的黑紫色武功從袖中飛出,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奔向秋羽臉龐。

尼瑪,活物暗器!秋羽大吃一驚,他看的真切,那兩隻蜈蚣明顯帶有劇毒,不能用刀子斬落,否則毒液濺到臉上輕則毀容,重則喪命,他隻能扭頭避開,隻覺得兩股腥風自耳邊蕩過,同時手腕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