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住一幫警察之後,秋羽把轉輪手槍塞到張鐵林手中,輕描淡寫的道:“太晚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有些事你們最好別參與,否則容易發生意外。”

“是是……我知道了。”作為市公安局長,張鐵林平日裏向來趾高氣昂牛氣哄哄,又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隻是,麵前的小子實在堪比惡魔,讓他不得不怕,覺得自己這條命都是撿來的,哪敢再挑起事端,唯有暗自慶幸。

眼見一幫手下還愣在原地,張鐵林氣急敗壞的嚷了句,“還發什麽呆,趕緊撤退。”那些警察猛然醒悟,忙不迭的轉身進入到警車內。

頃刻間,張鐵林等人駕駛警車離去,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虛無縹緲的一陣風。

秋羽陰冷的目光在風俗大酒店那幫人臉上掃過,沉聲道:“你們嘴巴都給我嚴實點,誰敢亂說話,老子送他上西天。”

眾人嚇得直哆嗦,如今靠山都走了,於美露生怕自己遭到毒手,慌忙顫聲回應,“不會的……我們保證不亂說……”其他人也頻頻點頭,一個個都嚇得臉色蒼白,麵無人色。

秋羽一擺手,“咱們也走吧。”

羽社那些人也上車離去,至此,稱霸順平十餘年的鷹幫徹底覆滅,幫主廖成剛被擊斃,預示著新紀元的開始。

接下來的數天內,羽社勢力徹底滲入到順平,取代了原來的鷹幫,占據了這座與江陽相差無幾的城市。

曾經赤煞分子所駐紮的旭日保健品公司也改頭換麵懸掛了一塊新牌匾,“羽城實業有限公司。”實際上,這個占地上百畝設施齊全的場址已經成為羽社在順平的武裝基地,猶如一頭潛伏的猛獸,隨時準備出動。

這期間,原鷹幫老大廖成剛的屍體悄無聲息的被火化,在一個陰沉的夜晚下葬,出現在墓地中的隻有寥寥十幾人,分別是他的妻子於賢敏,小姨子於美露、兒子廖小龍以及一幫鐵杆手下。

下葬完畢,廖小龍在父親墳前磕了三個響頭,信誓旦旦的道:“爸爸,您安心的去吧,我定會殺了秋羽那小崽子,為您報仇雪恨!”

之所以在深夜下葬,就是為了避免羽社的打擊,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非常短,隻有半個小時左右,匆匆的把骨灰盒埋了,趕緊驅車返回鄉下,如今是危險時刻,他們都不敢待在順平市內,躲在鄉下祖屋那邊。

那輛黑色悍馬越野車是廖小龍親自駕駛的,後麵座位上是於家姐妹,於賢敏滿臉憔悴眼裏盡是擔憂之色,開口說道:“小龍,報仇的事說說也就算了,你可千萬別付諸於行動,姓秋的那小子勢力龐大,手眼通天,你鬥不過他的,千萬別惹火燒身,像你爸似的遭到毒手……”話說到這裏,她想起亡夫一陣傷心,潸然淚下。

實際上,廖小龍也就那麽一說而已,讓他找秋羽報仇豈不是天方夜譚,就連江湖九凶之中的夜叉和暴童都折戟,他憑什麽報仇雪恨,年紀輕輕的,他可不想布老爸的後塵。不過,為了顯示他孝順,有血性,還是信誓旦旦的說不能就這麽算了,必須為老子報仇之類的話。

於賢敏止住哭泣連忙解勸,生怕兒子做傻事丟了小命。旁邊的於美露卻是冷眼旁觀,相比姐姐,她更了解這個外甥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不屑的哼了聲,蔑視道:“好啦,你就別裝了,還報仇呢,就憑你這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貨色,還想跟秋羽叫板,拉倒吧,就連張局都服軟了,你還敢得瑟,有能耐的話,你現在就過去用刀捅他。”

一番話讓廖小龍啞口無言,好在這家夥臉皮夠厚,嘟囔道:“我幹嘛現在捅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練好武功,到時候再要他的小命。”

於美露撇嘴道:“狗屁,你每天都在女人身上用勁,能修煉出什麽爛功夫,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如此一來,廖小龍就不吭聲了。於賢敏這才明白兒子不過是嘴硬而已,也就放心了,並且心裏打定主意,準備變賣在順平的產業去往外地生活,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解決了鷹幫,秋羽開始對付江陽白道那些大佬們,誰想置他於死地,都應該沒有好下場,首當其衝的,副市長李翰峰被秘密逮捕了。

事件發生在深夜,李翰峰在市委任書記家中一番密謀之後,出來上了他那輛奧迪轎車,自己開車回家,經由長城路的某十字路口的時候,遭受四台麵包車的圍堵,不得已的停車。

麵包車上下來十多個男子,為首的那個凶惡大漢就是羽社特務營營長鐵斧,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鐵斧一手拎著槍,一手拽開奧迪車門,直接把槍口指過去,沉聲道:“李副市長,請下車吧,跟我們走一趟。”

李翰峰極度震驚,金絲眼鏡後麵閃過惱怒的目光,厲聲嗬斥道:“你們知不知道持槍挾持國家幹部的後果,就不怕一輩子蹲監獄……”

鐵斧根本不為所動,怒罵道:“蹲你媽。”然後硬氣霸道的把李翰峰拽出來,掄圓了左臂一巴掌扇過去。

隻聽得啪的脆響傳出,巨大衝擊力讓李翰峰趔趄著差點跌倒,臉上的金絲眼鏡被打飛,白皙麵部出現了紅紅的手掌印,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人?”被扇的頭暈腦脹的李翰峰惱怒的質問,卻遭來一頓暴打,拳腳如同雨點死的落在他身上,打得他跌倒在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高傲,連聲求饒,“別打了,求求你們,我服了……”

鐵斧這才一擺手,吩咐道:“帶走。”

一幫特務營成員把李翰峰拖到車上,駕車離開此地,鐵斧鑽進奧迪車內,開車跟在後麵,前往木器廠方麵。

木器廠已經成為羽社押解罪犯的地方,審訊室內的長桌子後麵坐著秋羽,等待著李翰峰的到來,現在,該是他強烈反擊的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徹底控製江陽的信心,真正做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