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身份識破

宮曦儒認真的模樣,讓祝陌很是吃驚。

他一副下巴驚掉的模樣,不敢置信的推了推白朗:“存錦,我是不是聽錯了,長彥他----要跟我賭?!”

白朗不禁一笑:“既然長彥都押注了,那我也不能落後,我就賭---滿江燕贏。”

祝陌知道這兩人不是說著玩笑,頓時來了興致,笑眯眯的掏錢,看著宮曦儒:“我倆一左一右,長彥你選哪邊?”

宮曦儒手指輕輕叩在桌上,好一會兒,才笑的讓人看不明白,“我押兩人都輸。”

“不可能,這兩人一定有一人會贏。”祝陌立馬反駁,他雖然不懂樂,可還是看得懂聽眾的反應,昨天和今天,就辻娘和滿江燕兩人最被看好。

白朗卻知道宮曦儒一定有其他考慮,勸祝陌:“長彥有長彥的看法,這樣也好,我們各持己見,一會兒就見分曉,急什麽。”

祝陌隻能再次將注意力放在台上,心裏暗暗祈禱,一定讓辻娘贏,否則他這些年累積下來的不敗賭神的稱號可就毀了。

時間在等待中漸漸流逝,當兩柱香燒到頭的時候,台上台下皆鬆了口氣,可接著,更緊張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八音國二樓。

祝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莫名有種自己還要緊張的感覺,他伸長了脖子等待結果。

而結果,是由八音國的五長老評定的。

宮曦儒此時已經上了六樓。

五位長老,大到已經年過七旬,小到還未及冠。

十張紙擺在桌前,五人分別看過去,最後,年紀最長的老者對宮曦儒道:“長彥,依你看,這些當中,誰最好?”

宮曦儒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他也想測測後者的實力,顧問道。

宮曦儒拿起其中兩張紙,一寫著辻娘,一寫著滿江燕,滿江燕雖然是宮雲瑞的暗衛,可他與宮雲瑞生活了十多年,又怎會不知滿江燕是誰的人呢。

他將兩張曲譜對比:“學生愚鈍,這兩人各有所長,還請夫子指點。”

老者笑嗬嗬的捋著胡須,精明道:“你小子,有話不直說,知不知道藏頭露尾我最討厭?”

宮曦儒但笑不語,微微垂首,他本就沒打算發言,因為這一場比試,勝負已經定了。

辻娘固然厲害,但滿江燕,確實更勝一籌,隻是考慮到二者的氣質天差地別,加之這些長老都是嚴謹之人,對滿江燕的形象問題,也是頗有微詞。

宮曦儒看出四位長老的心思,心裏暗笑,這四人都精明著,昨日那場比試之後,他們就已經定了人,今日隻不過是過程罷了。

祝陌並不因為宮曦儒是長老之一而擔心賭局,他了解後者的脾性,絕對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摻和正事。

當宮曦儒走下樓時,祝陌第一個衝過去,“結果怎麽樣?”

宮曦儒不語,環視了一圈,徑直往外走。

祝陌急的跺腳,追了上去,“不就透個底嗎,反正結果也會馬上出來,讓我先知道有怎麽了。”

白朗跟在後麵,“你還是老老實實等結果出來,長彥的脾氣你還不了解。”

比試結束後,淩依就和良疋回了落霞苑,她並不擔心結果,這讓良疋很是好奇,轉而又變為佩服,心道果然不愧是大小姐,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人安心不已。

“大小姐,小的先恭喜您了。”良疋說的是真心話,以他的感覺,這次淩依應該是贏定了。

回到落霞苑,淩依便取下麵紗,外麵有路笑天守著,她並不擔心有人偷看什麽的。

良疋殷勤的給她倒水,淩依喝了一口,才淺笑道:“結果還未出來,恭喜什麽?”

這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嗎?良疋繼續笑:“大小姐謙虛了,小的看,您比那滿江燕強了太多,加上滿江燕的氣質委實太過妖豔,這樣的人,並不適合長老之位。”

這一點他倒是說對了。淩依微微頷首:“淩家世代效忠皇上,你覺得,最好的難道會留在八音國?”

良疋頓了頓,一拍腦袋,“對啊,小的怎麽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這第一,分明是要送進宮的,那大小姐----”

因為這樣,才不會衝著第一去?!良疋心中震驚,可旋即,又想到一點:“大小姐,小的愚笨才不知這層關係,可您不是說那個滿江燕,也是衝著長老之位去的嗎?”

那個滿江燕,怎麽看也比他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吧,臣子肯定都是要居與皇室之下。那麽滿江燕,定然也不會發揮太高的水平。

其實良疋清楚,這樣更考驗實力,不要第一,也不要第三,隻要第二,這樣的準確把握,恐怕還沒有誰有信心說到做到。

淩依麵上看不出半點兒著急,信心滿滿,而這一切,也源於她前世的記憶。

前世,八音國的第六位長老,就是一位叫滿江燕的小姑娘,那年,淩依沒有參加鬥樂節,卻也知道轟動整個曲陽的滿江燕,一夜之間,被人譽為“神童”。

淩依知道滿江燕的實力,可滿江燕對淩依卻一無所知,所以,這場比試,她信心滿滿,考慮到滿江燕一定不會按照正常實力發揮,淩依便也隻用了尋常的七成功夫。

淩依正想著心事,路笑天不知從什麽地方走出來,笑聲中帶著調侃,“大小姐還真是受歡迎,昨夜來的還沒走,今夜又來一個。”

淩依雖然知道對她身份感興趣的不止一兩人,但還是想不出誰會派人來打探自己,便問道:“知道是誰?”

路笑天在淩依對麵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白日我就注意到有三人對你似乎特別關注,我估摸著應該是那三人。”

不用他說,淩依也猜出是誰,宮曦儒、白朗、祝陌,會是誰派人打聽她呢?宮曦儒不像是那麽多事的人,白朗除非是有什麽正經的理由,而祝陌,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

良疋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盒子,有些茫然:“大小姐,剛才有人叩門,小的出去一看,沒見到人,卻看到放在門口的這盒子,小的就鬥膽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