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集合

外麵天亮了,我洗了一個澡。

今天是出發的日子,出了房間之後,看見大家都在準備了。

“小凡,你跑哪裏去了,我早晨去你房間找你沒見你人影。”張飛朝我打招呼,“快去吃飯吧,十點出發,火車票都買好了。”

吃完飯,我們一行人坐上了汽車,前往汽車站,我們都是年輕人,雖然任務在身,但並沒有太多的壓抑,反而非常歡快。

而我心裏也挺激動的,因為可以看見阿蘇了,我最心愛的人。

有件事情我有一點擔心。

我們這一次去黃河,幫助黃河龍王,必然會接觸水,我和張飛、袁點手上有避水珠,倒沒有什麽問題,而其他的人怎麽辦呢,下不了水的話如何戰鬥?

談及這個問題,龍虎山的大弟子趙瑋對我道不要擔心,因為事先白派已經和黃河龍王有了聯係,黃河龍王特意送了一批蚌精珠來。

說著,還拿出來給我看。

那蚌珠瑩白,色澤內斂,趙瑋說,這蚌珠雖然比不上真的避水珠,但隻要含在口中,在水下十天半個月還是可以的。

原來如此,我放心了。

火車是高鐵,一路上風馳電掣,從內蒙古周口市出發,向著南方的河南省進發,我們的目的地是河南省的一個叫“淇縣”的小地方。

出發之前,火雲道長告訴我們,大商王朝的朝歌在淇縣淇水旁邊,淇水是黃河的一條小支流,而朝歌呢,和我們之前去過的地下鬼市差不多,是一座地下城。

華夏上下五千年,曆史悠久,而朝歌是一座五千年前的城市,五千年前的華夏和今天的華夏地形地貌,水文氣候全然不同,而黃河又發過數次大水,經曆過數次改道,千年前的輝煌古城都淹埋在地下。

有很多人應該對黃河的地上河非常熟悉,在黃河下遊,河床比兩邊的城市還要高,高過了最著名的開封鐵塔,形成了“懸河”,假如黃河再發大水,那麽今天的城市又會被掩埋在地下。

到了淇縣,這是一座旅遊城市,火車站人來人往,老遠我們看見了一位靚妞朝我這邊招手,喊道:“張小凡!張小凡!”

我一看,一個身材窈窕,衣著時尚,臉上還戴著大墨鏡的女孩子,十分熱情地朝我們歡呼,見我們走來之後,摘下墨鏡,我才認出來。

祁連派的弟子,唐火兒。

在天下武道會上我們交過手,雖然被我擊敗了,但是她的道行之深厚,我十分佩服。

看來,她也是前往淇縣天一觀集合的二百人之一。

要說一下,我們白派結成了一個聯盟,總部位於周口市旁邊死霧林的大本營,主要由茅山派和一些其他派別派來的代表組成,而在我離魂的三個月時間裏,不少派別各自離開了大本營回到自己的道觀,執行總部安排的任務。

所以,我們隻有十四個人從總部出發,其他的人從全國各地向淇縣聚集。

瞧見唐火兒之後,我心裏也開心,大家都是正道中人,而唐火兒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性格如火,十分熱情,尤其是對我,好像對我有點意思。

嗬嗬,天下武道會一戰,年輕一輩中我大名鼎鼎。

唐火兒告訴我,不少人已經先到了,集合著在等我呢,她帶我們過去一看,果然,那邊有三十多個人了,手裏提著行李箱,很多都有一麵之緣,比如賀蘭山的柳人傑、青城派的孫林,我們過去和他們微笑點頭示意,大家不是特別熟悉,點頭之交即可。

後麵,陸陸續續又有十幾個同道趕了過來,很快人數已經突破了六十多個。

不一會兒,一個佝僂的老頭過來和我們接頭,說他是天一觀的人,專門來接我們的,大巴在外麵等著呢。

老頭弱不禁風,衣著寒酸,有點像街頭上常見的碰瓷大爺,我們心裏嘀咕,這天一觀也太寒磣了吧,派這麽一個老大爺來接我們。

心裏雖然嘀咕,但麵上可不敢表現出來,臨走的時候,唐叔他們警告過我們,天一觀雖然是一個小派,但觀主劉順可是一個了不得大人物。

十七八歲行走江湖,頗有名聲,尤其是黃河兩岸,下河捉妖,超度河鬼,大名鼎鼎,據說淇縣附近的人,在下河捕魚之前,都會去他那裏討一道平安符,祈求平安,免得被河麵上的風浪,河水中的水妖水鬼拉下了船。

還真別說,因為劉順的名氣,河裏的妖鬼都怕,有了他天一觀的平安符,一般都不會出什麽事情。

因為這大巴是七十一座的大巴,我們剛剛可以坐下。

落座之後,司機也沒有猶豫,立即啟動了發動機,在轟隆的聲音裏麵,帶著我們這一行人離開了火車站。

大巴一路向西而行,剛開始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開著開著,就進入了大山之中。

我還挺奇怪的,河南省是中原大地,沃野千裏,應該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才對,怎麽會有山呢?

不了解河南省的地形,那可真就大錯特錯了,河南省是有山的,它的西部是山地丘陵,東部才是大平原,也就是華北平原。

有水必然要有山,這天一觀位於淇水旁邊,淇水發源於淇山,天一觀便位於淇山之中。

山勢雖然不高,但風景十分秀麗,怪石嶙峋,奇峰秀水,令人目不暇接,唐火兒他們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照。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天一觀。

天一觀非常小,還沒有我高中學校大,但五髒俱全,該有的一應具有,前殿後殿、前院後院、左右廂房、住宿、廚房……

到道觀之後,我們放下了行李,第一件事要拜訪的是劉順,天一觀觀主,這裏是人家的地盤,禮數一定要周到。

到大殿之後,我們才發現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各門各派都有,大多數我不認識。期間我看見了慕容少傑,武當派的大弟子,他的師弟吳季磊赫然在其中。

有過這些時日之後,我想他應該明白了,我和肖端妹之間沒有什麽關係,這樣在他們的心中,或許誤會已經消除了吧。

不管消除沒消除,我都不喜歡他們,不喜歡他們的性格,持強淩弱,蠻橫霸道,僅僅因為我和肖端妹靠近了一點,他們就對我大大出手,如果不是我道行比他們高,不知道會被他欺負成什麽樣呢。

即使是同道,我也不喜歡他們,我也不願意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站在了隊伍的末尾,靜靜等待,不一會兒,天一觀的觀主終於露麵了。

這觀主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藍色的唐裝,身材粗壯,典型的中原大漢,臉龐是古銅色的,麵部寬闊,或許是因為常年在河上行走,被冰冷的河風吹拂,臉蛋上有兩坨紅色。

看見他,我們都不敢怠慢,立即作揖鞠躬,異口同聲道:“見過劉觀主。”

劉順爽朗一笑:“哈哈,有禮有禮啦,諸位賢侄遠道而來,先在貧道這裏暫住三天,等大家夥都來齊了,我再安排人送你們下河。”

大家紛紛道謝,彼此客套了幾句,也不再多話,退下之後各自收拾各自的行李。

因為天一觀很小,容納二百人有一點難,所以觀主在後麵開了一個隔間,打了一些地鋪讓我們將就一下。

大家都是修道中人,風餐露宿的日子早已過慣了,所以並不介意。

找到住處之後,各自放好了各自的行李,有的選擇修行,有的選擇出門看風景,這一路來風景非常秀麗,大飽眼福,還有的呢找同伴聯絡情誼,大吹牛逼。

比如張飛,現在和趙瑋、唐火兒幾個人在一起侃大山,唾沫亂濺。

說的大多是以前我和他走陰的事。

瞧見張飛滔滔不絕的樣子,我忍不住一笑,這小子就是喜歡湊熱鬧,喜歡信口開河。

不過張飛並不是那種嘴上沒有鎖的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心裏非常清楚,比如,我們去天界的事情,他一字不提。

而我和袁點聊了幾句,袁點問我今晚睡哪啊,我自然打地鋪了。

袁點說,如果晚上怕涼的話,可以過去和她一起睡。

我目光凜然,袁點什麽意思?讓我晚上和她同床共枕?但如果和袁點睡在一張**的話,袁點那前凸後翹的身子,我又幹柴烈火的,肯定是要啪啪啪的,道觀裏這麽多同伴,我能和她幹那種事情嗎?

瞧我的目光有一點怪異,袁點撲哧一笑,說和我開個玩笑。

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伸出了鹹豬手,在袁點飽滿的胸脯上揪了一把,嘿嘿,三個月不見,袁點那裏好像又大了一點,飽滿而富有彈性,本來舟車勞頓,我有點困乏,但一摸之下,又有了精神。

而袁點呢,也不客氣,抓了抓我的大根,隔著褲子使勁揉捏了一下,過一把手癮,我們這算是各取所需吧。

好在大家各忙各的,沒有人看見,不然丟大臉了。

袁點離開之後,我一個人裝模作樣收拾行李,行李早收拾好了,隻不過沒事可做,找一點事情做,免得你看我,我看你,一個人瓜兮兮的多尷尬。

漸漸的,熟人開始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