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馬鞍口分舵

行動之前,我們仔細查詢了一下,煉血堂的確切據點位於伏牛山東邊一個叫“馬鞍口”的分舵,但伏牛山的東麵是一片比較大的區域,荒山野嶺,又沒有路標,馬鞍口具體在哪我們並不清楚。

好在張飛有黃紙飛鴿,這玩意像無人機一樣,可以幫助我們在空中搜索,非常便捷,因為張飛晉級中樞魄段位,他的奇門遁甲術也得到了升華,此時的黃紙飛鴿不但可以像以前一樣追蹤氣味,還可以識別僵屍的氣息。

張飛在山口放飛了十隻黃紙飛鴿後,我們隨後進入了山林,夜色茫茫,我們立即開啟了天眼。

此時,正值冬末,樹葉落盡,雜草枯敗,林中行走並不困難。

走到半山腰上,山路已經沒有了,我們在林中胡亂穿行了三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到那馬鞍口分舵的地址,不但如此,連張飛的黃紙飛鴿也沒有什麽發現。

看來,馬鞍口的分舵不但地點隱秘,而且還采取了一定防護措施。

在一塊大青石下麵歇息,我們正猶豫下來怎麽辦之時,忽然聽見不遠處有說話聲傳來,一個粗狂的男聲道:“深更半夜,有什麽好巡邏的,這深山老林的,有人來嗎?”

聽說話的語調,那人一邊說一邊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們三個立馬躲在大青石後麵。

另一個尖細的聲音道:“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嘛,天下武道會在即,我們門主要幹一番大業,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唉,希望門主的大業能成功。”

張飛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問:“現在怎麽辦?”

我道:“等那兩個妖道過來了,我和你同時出手,擒拿住他們。”

“好。”

“切記,不要讓他們發出一點聲音!”

我和張飛是中樞魄段位,一擊製敵,隻有我們可以做到。

果然,不一會兒,那兩個妖道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從他們的服飾上來看,是煉血堂的人,而且還喝了點酒。

兩個妖道直接跑到了大青石上,站在上麵,那粗獷男拉開褲口,對著我們簌簌簌簌的尿了起來。

我罵了一句草,袁點還在下麵呢,然後我朝張飛打了一個手勢,我倆身形一躍,立馬跳到了大青石的頂部。

此時,那兩個妖道正處於極為放鬆的時刻,壓根沒有料到會有人,我們上去之後,連褲子都來不及提,立馬被我提住了後頸,帶了下來。

下來後,那個粗獷男道行最高,試圖反抗,被我一拳打在了鼻梁上,鼻血四溢。

我掏出兩張符文,一張貼在尖細男的額頭上,另一張貼在粗獷男的額頭上,那兩個人立馬陷入了昏迷狀態。

這兩符文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魂”字,是我在鬼市裏買的鎮魂符,貼在上麵可以有效地鎮壓施主的魂魄,讓他沒有辦法說話。

我道:“為了防止這兩妖道說謊,我一個一個地審問。”

歇了一口氣,我先揭開粗獷男的鎮魂符,那粗獷男一臉的懵逼,驚恐地看了我們一眼,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嘛?”

張飛“啪”地上去給了他一巴掌,怒斥道:“現在是老子問你,不是你問老子。”

瞧見張飛一臉的凶神惡煞,那粗獷男嚇得不說話了。

我道:“你說,你們分舵裏究竟有多少僵屍?”

粗獷男不答。

張飛頓時氣血上湧,拔出一把尖刀,朝粗獷男的左眼球紮去,還沒有紮到,那粗獷男就慫了,顫抖著嘴唇道:“說、說、我說,好漢饒命……”

在驚恐之下,那粗獷男和盤托出:“目前,一共有一百多具僵屍。”

張飛道:“你tm的嚇唬人呢,一百多具僵屍,你當僵屍是地裏麵的野薯啊。”

我也不相信,要知道養僵屍本身是一件投入十分大的事情,因為僵屍想要提升戰鬥力,必須要飲血,一百多具僵屍,你去哪裏找那麽多鮮血?

哪怕把周口鎮上的人屠光了也不夠啊。

粗獷男道:“我沒有騙你們,一百多具隻是一部分,還有二百多具在路上。”

二百多具?

我、張飛、袁點倒吸了一口涼氣,加上已有的一共有三百多具,這麽多僵屍都可以屠城了,煉血堂在這伏牛山上集結這麽多僵屍想幹什麽?

粗獷男告訴我們一個驚天的秘密。

他說,這一次不僅他們煉血堂,六扇門旗下六個堂口都已經準備在這伏牛山上集結了,而他們的目的是想要趁著天下武道會的時機,將我們正道一網打盡,從而一統正邪兩派。

為了這次行動,不但他們煉血堂的堂主來了,其餘的五個堂主包括六扇門的門主在內,傾巢而出,完全是下了血本的節奏啊。

我們十分震驚,不知道該說六扇門雄圖大誌呢,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要知道這一次天下武道會(也叫道統大會),是我們正道雲集之時,不單茅山、龍虎山、武當三大正派會來,蓬萊、祁連、青城等中小心派別也會到達,氣勢之盛,百鬼回避,不要說你六扇門了,哪怕鬼方族鼎盛時期,也要繞著走。

區區三百具僵屍根本奈何不得。

可是那粗獷男說他們門主對此非常有信心,我們奇了怪了,這信心哪來的?但具體的計劃不是粗獷男能知道的了,似乎其中另有一番陰謀。

審問了一番後,那粗獷男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們給他貼上了鎮魂符,然後叫醒了那個尖細男,沒想到那尖細男倒是一條漢子,我怎麽恐嚇他都不說,他既然不說,我們也沒猶豫,這種壞事做盡的邪道不能留,張飛直接一刀結果了他。

結果之後,我們又把這粗獷男打暈了,打破了他的丹田,然後將其拋在了一處隱蔽的常綠灌木叢裏。

我道:“按照妖道說的,分舵裏有一百多具僵屍,咱們按照他說的路線,找到馬鞍口分舵,將它們一把火燒掉。”

望著灌木叢中的粗獷妖道,張飛不是特別放心,擔心出現意外,這粗獷男醒來報信,畢竟咱們雖然打破了他的丹田,廢掉了他的道行,但是這些妖道有什麽稀奇古怪的報信方式也說不一定。

按照張飛的意思,將其直接殺死。

我搖了搖頭,說六扇門的情報可大可小,我們必須報告給正道高層,需要一個見證,這人兒留著有用。

張飛問報告給哪一派?

如今正道三大派是茅山、龍虎山、武當三大派,張飛要我從這三個裏麵選一個。

我搖了搖頭,道:“不,這陰山雖然已經到了西北方,但卻也是蓬萊派的勢力範圍,況且這一次大會的主持者也是蓬萊派,所以我們要報告給他們,由他們定奪。”

袁點一聽到蓬萊派,愣了一下,道:“小凡,不是吧,蓬萊派和我們可是有仇恨的,咱們廢掉了他們兩個弟子的道行,他們恨不能殺了我們,你還記得上一次的那個徐強嗎?”

一說到上一次的事,我也是頭大,但沒有辦法啊,按照唐叔他們給我們的情報,我們這周口鎮的前麵不遠處就是一個巨大的城市周口市,那裏有蓬萊派的人馬駐紮,是距離我們最近的正道據點了,交給他們最方便快捷。

正道是大,其他的再說吧,反正我和徐強約好了在天下武道會上比武,不相信他們會提前動手。

張飛和袁點隻好點頭同意,然後我們按照粗獷男提供給我們的方位朝馬鞍口分舵尋去。

路上張飛還在抱怨,說這陰山都已經位於內蒙了,怎麽還是蓬萊派的勢力範圍,他們管的真寬。

我告訴他,不知為何,這蓬萊派在這幾年急速壯大,甚至隱隱有蓋過正道三大派的勢頭,正因為此,這一次天下武道會的主辦權才交給他們。

張飛無奈,說冤家路窄,咱們得罪妖邪也就罷了,連這樣的正道大派也和我們有過節,可謂四麵樹敵啊。

我更無奈,誰知道呢,在鬼市外麵會遇見兩個蓬萊派的人,更為草蛋的是,那兩個家夥明明是正道中人,卻在學妖邪打劫,如果不是我當時醒的,估計我和張飛早被殺了,而趙梅傑和袁點也被那兩個人渣按在地上輪了一百多遍。

不是我去找事兒,是事兒來找我啊。

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們廢掉了那兩家夥道行,和蓬萊派結了仇,但我們其實並不後悔,因為我們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並不是主動侵犯人家。

人,必須學會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哪怕得罪再大的勢力,不然你永遠也長不大。

我相信,每一次命運的安排,無論悲喜,冥冥之中一定有天注定,不要退縮,不要畏懼,勇敢地迎接麵對,哪怕和全世界為敵。

當然,因為那件事我們對蓬萊派好感全無,看看那徐強和他身邊的女的,一點正義之心都沒有,甚至都不要聽我們解釋,一副要找我們興師問罪的架勢,他還是內門弟子,那副德行,他們可以欺負別人,別人不可以欺負他們,不知道蓬萊派是如何發展起來的。

有人會說,我們打破兩人丹田下手太重,不要忘記,他們當時可是假扮成妖道的,按照我們行裏的規矩,妖道行凶可以直接殺死的。

抱著一肚子的怨氣,我們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找到了那煉血堂在伏牛山上的馬鞍口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