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神秘人現身

在金光落在黑氣身上的那一刻,我大喝一聲:“受死!”

那團黑氣立即化為一團虛無,露出了裏麵的**老嫗,而此時,金色的光柱正好照射在她的胸膛上,“啊”,立時那老嫗發出一聲厲喝聲,身子一陣抽搐。

我冷笑道:“怎麽樣,還狂不狂?”

金色光柱對準了老嫗的心口,那裏冒起白煙,發出“嗞嗞”的聲音,同時,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化。

而劇痛之下,老嫗根本沒心力反抗,眼看隻需要三秒鍾,那老嫗的心口就會被我洞穿,一命嗚呼。

可在這個時候,一旁和張飛纏鬥的黃衣老鬼奮不顧身地衝了過來,擋在了老嫗的身前,大叫:“花青子!”

老鬼剛才被張飛壓著打,這個時候完全是不要命的,哪怕在掙脫張飛束縛時被張飛的桃木劍砍斷了一條胳膊。

有了老鬼的以身相救,那老嫗也是獲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機,但即使這樣,剛才陰陽鏡的照射也讓其身受重傷。

“花青子,你快逃!”

被陰陽鏡照射,老鬼的身體在極速淡化,明顯魂魄不穩,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於是扭頭大叫了一聲。

那老嫗也沒有猶豫,捂住胸口,身子一陣蠕動,然後又化為那團黑氣,從墳頭的石縫裏鑽了進去,片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看著那蛇精老嫗就要被殺死,可是這死老頭子竟然衝上來壞我的好事,我十分憤怒,於是將光柱對準了老頭子的胸口,他已經失去了一條胳膊,現在我要讓他魂飛魄散,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那老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子一陣詭異的蠕動,眼看要魂飛魄散了,這個時候陰陽鏡的光柱熄滅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淋漓的冷汗,大口喘氣,這陰陽鏡對道行的消耗太大了,即使是我使用了那道金色道氣,也不過勉強堅持了五秒鍾。

見那老鬼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瑟瑟發抖,我心裏來氣,撿起地上的桃木劍,想一劍宰了他。

踉踉蹌蹌走過去之際,那老頭聽見聲響,見我走來,不但不害怕,反而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

見狀,我更氣憤,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可我沒走過去,張飛健碩的身子便衝了過來,一拳狠狠地砸在老鬼的胸膛上,頓時,那老鬼的身形劇烈地蠕動,明顯是魂飛魄散的前兆。

而我更沒有猶豫,上前立即補刀,一劍戳向了老鬼的心口。

那老鬼發出一聲悶哼,再也堅持不住了,身子在魂飛魄散之際,依舊冷冷地瞪著我,並吃力道:“你、你們活不了多久,我、我聞到了,他已經……已經來了……”

“話多!”

我猛然拔出了劍,老鬼的身子一抖,化為點點星光,徹底地從這個世界消失。

見老鬼已經魂飛魄散,張飛也是大口地喘了一口氣,道:“這個死老鬼,都已經死了,還來詛咒我們!”

張飛罵罵咧咧的,而我的腦海裏卻是另外一番想法,這老鬼說的他是誰?

我皺了皺眉,黑狐還是煉血堂?或者背後從未現身的神秘人?

不過,老鬼已經魂飛魄散,我無從找到答案,隻能將這個疑惑埋在心底。

“飛子,快使用雄黃,今晚我們一定要將那蛇精鏟除,不然的話,改天等她恢複過來,我們村子都要遭難!”

和蛇精的梁子已經無解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今晚是她三百年道行的最低點,並且已經身受重傷,是鏟除她的最好時機,不然,以蛇類記仇的本性,一定會來報複我們!

我們不能給她報複的機會,斬草除根是上上策。

我說完後,張飛也道了一聲“好”,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大包雄黃,跑到墳邊,先繞著墳墓倒了一圈,然後又在墳頭上撒下一片,最後,將僅剩的雄黃從石縫裏倒了下去。

我坐在草地上歇氣,問:“飛子,這樣能行嗎?”

張飛回頭笑道:“小凡,你先帶趙梅傑退後一步,我實行我的下一步計劃了。”

我正疑惑張飛要幹什麽,就看見張飛脫下褲口,對準了墳頭上的石縫,唰唰唰地尿了起來。

我恍然,原來張飛這是要請那蛇精喝“雄黃酒”啊。

我懷抱著趙梅傑退後,讓趙梅傑靠在一棵小樹根上休息,等張飛的“雄黃酒”把那蛇精逼出來。

這時,在外圍呆著的袁點跑了過來,叫了一聲:“小凡。”

我道:“怎麽了,袁點?你不要太過靠近戰場,那蛇精隨時會出來。”

袁點道:“不是的,小凡,剛才有一個人路過,讓我帶一樣東西給你。”

“有人路過?”

我大驚失色,這三更半夜怎麽會有人路過?要知道這冉家墳是一條山穀,穀中可沒有一個住戶,深更半夜怎麽會有人跑到這裏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袁點道:“是的,剛才有一個人路過,還說和你打小認識。”

說著,袁點伸手向我遞過一樣東西。

我一看,袁點的手心裏躺著一隻木頭小盒子,立馬接了過來,將其打開。

令我意外的是,盒子裏躺著一隻花花綠綠的小紙人,不僅如此,那紙人的後背上還寫了我的名字以及我的生辰八字。

瞧見這白紙人以及我的生辰八字,我的腦海中立即“嗡”的一聲響動,這、這上麵怎麽會有我的生辰八字呢?

要知道,生辰八字是一個極為隱秘的東西,在農村有好多小孩八字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

他是怎麽知道的?

比這更關鍵的是,他是誰?

立時,我回想起太多,對於白紙人,我幾乎本能地有陰影,畢竟當初平貴子就是附身於白紙人身上逃走的,而且,當初我被僵屍咬傷,奄奄一息,也是白紙人搞的鬼。

難道、難道是背後的神秘人出現了?

我皺了皺眉頭,道:“袁點,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麽樣?”

袁點道:“那個人戴著一頂大草帽,遮住了大半邊臉,隻露出一個方下巴,絡腮胡,具體麵目我沒有看清,不過,說話語氣很柔和,不像是一個壞人。”

我“哦”了一聲,方下巴、絡腮胡的人太多了,我不可能辨別出來。

這時,袁點指著紙人,道:“小凡,你看這紙人的背後寫的有字。”

我翻過來一看,隻見這紙人的臀部還真有一行小字,仔細一看,那字是:“你的命我暫時留著,我想看看你能走多遠,遊戲才開始!”

我氣憤無比,這人的語氣裏滿是驕傲與自負,好像隨時都可以取我的命,那姿態,似乎我是圈養在木欄中的畜生,長大了就可以殺。

這樣被人鄙視,我心裏有點惱火,真想找那人一決雌雄!

這不單單是意氣用事,而是那神秘人實在害我太多,他隻要一出現,我的身邊立馬有災難。

首先,他害死了我的大伯,這仇不共戴天!

下來,他又害死了我的同學,並且促使我的同學詐屍,以至於阿蘇犧牲了自己的鬼源來救我。

甚至,到了最後,我去靈山村,九叔也因為他而死。

那麽,這一次的出現,又意味著什麽呢?

一方麵是憤怒,但另一方麵我又有一點擔憂!

可這時,阿蘇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裏響起:“小凡,你別激動,這個神秘人我已經出動了全部力量去偵查,但到此為止,都沒有他的下落,更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連阿蘇都沒辦法查出來,可見那神秘人之強大。

我想起當初劉穩婆提起這個神秘人時,一臉緊張的模樣,知道這神秘人絕對不簡單,其道行肯定在師父之上。

幸好他剛才沒有下殺手,不然袁點肯定死於非命了!

不過,這種無法掌握局麵的不安全感令我十分焦慮,好像我們是待宰的羔羊,他今天高興或許不會殺我們,但一旦不高興,就會宰殺我們!

想一想,不要說我死了,萬一有一天張飛、趙梅傑、袁點三個其中一個被神秘人殺害,我估計都會心痛半輩子。

阿蘇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道:“小凡,你別害怕,隻要那個神秘人敢出現,傷害你和你的朋友,我一定會和他硬拚!”

聽了阿蘇的保證,我也是放下了一顆心,看來以後袁點不能離我們太遠,不然的話,神秘人如果想要袁點的性命,估計我們連知道都不知道。

袁點見我憂心忡忡的樣子,道:“小凡,怎麽了?那個神秘人是我們的敵人嗎?”

我點頭道:“不是你們的敵人,但是我的敵人,我和他從小到大對抗了十幾年,但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誰。”

袁點和趙梅傑一聽都是瞪大了眼,顯然,她們還不知道我的過去。

這時,張飛踉踉蹌蹌跑了過來,身子一軟,撲倒在地。

一看就知道他的時間限製到了,渾身酥軟無力,我們急忙把他拉了過來,靠在樹根上休息。

完畢後,阿蘇道:“小凡,現在不是討論那個神秘人的時候,當前時間,我們的頭號敵人是那蛇精,快,我感覺她的虛弱期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