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聽懂鬼話

回到村子中央的廣場上,天已經微微亮了,周圍雞鳴聲此起彼伏。

我們去看了一下那些被咬傷的村民,除了猥瑣老頭以外,其餘的幾個都安好,隻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如初。

因為他們的身子還比較弱,為了防止招惹髒東西,我們將他們都抬回了公屋。

當我們處理完這裏的一切事物之後,天已經完全大亮了。

早上,黃老趕到靈堂來,見我們都還在,也是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鬼哭狼嚎的聲音他肯定聽見,雖然因為害怕一直躲在屋裏,但不用多想,也知道戰況有多麽激烈。

現在見我們都還活著,平安無事,才放下心來。

和我們打了一聲招呼後,黃老看向唐叔,直接開口問道:“道長,怎麽樣了,豔豔姑娘昨晚送走了沒有?”

唐叔點點頭:“張豔豔已經送走了,天亮之前,我們已經給她下葬,墳墓的位置你孫子知道,到時候讓他帶你去看。”

黃老一聽,也是長籲了一口氣道:“送走了便好了,以後咱們村子也太平了。”

說著,黃老看了那黃華一眼,見他和我們在一起,肯定知道黃華對張豔豔餘情未了,昨晚冒著生命危險偷偷地跑出來。

作為長輩,他本該教訓黃華幾句,但似乎體會到黃華對張豔豔的情誼,所以隻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有說。

這時,唐叔又開口道:“太平是太平了,不過昨晚發生了一點意外,張豔豔的公公因為中毒太深,死了。”

黃老一聽,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他是罪有應得吧。”

唐叔三人隻是苦澀地一笑,沒有說話。

接下來,黃老便招呼我們一起去他家吃早餐。

我們累了一晚上,也是餓了,一聽有飯吃,都沒有拒絕。

飯,都是些粗茶淡飯,鹹菜蘿卜玉米粥,不過我們都沒有挑食。

吃飯的時候,黃老又問了幾句關於張豔豔的事。

唐叔也沒有隱瞞,一一相告,不過與阿俊有關的部分隱瞞過去了,因為談到阿俊,那就說來話長了。

簡單地談了幾句後,我們隻是讓黃老一家逢年過節的時候去張豔豔的墳頭上燒點紙錢,祭拜祭拜。

畢竟張豔豔這一輩子真是可憐。

黃老是個好人,自然點頭稱是。

而黃華更不用說,他把張豔豔當成自己的媳婦一般看待。

吃完早飯,我們開始處理接下來的後事。

先是把公屋裏咬傷的村民送回了家,然後開始準備張豔豔的婆婆和公公的喪事。

說實話,張豔豔的公婆一輩子幹淨了壞事,我和張飛都不想搭理。

但是又擔心這屍體再生變異,也隻能好人做到底。

張豔豔的婆婆是土葬的,而猥瑣老頭因為中了屍毒,身體上長出了綠油油的汗毛,如果土葬的話,百分百化為僵屍,隻能連帶棺材一起燒毀在墓穴裏化為灰燼。

修好了墳之後,唐叔還囑咐黃老,前三個月,每逢初一十五要在墳頭澆上黑狗血,鎮住墳裏麵的煞氣,以免再生意外。

黃老一一地記了下來。

如今這屍體也安葬了,也算是入土為安了。

下來,唐叔三人讓我們先回去,他們還要去一趟後山。

因為後山那口井是養魂井,必須將其除去,不然後患無窮。

不過三個老頭子說,除去養魂井很簡單,砍掉周圍的槐樹,拔出埋在枯井邊緣的銅針,再用大石頭封住井口就ok了,所以並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說我們一晚上沒休息,回去好好睡一覺。

唐叔三人這樣說,我和張飛以及趙梅傑自然也沒有猶豫,因為一晚上的惡戰,我們確實是非常的勞累。

看來,這裏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結束了。

離開的時候,黃老給我們包了一個六百元的大紅包,這筆錢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他們這樣一個自給自足的小山村已經算是巨款了。

人家一番心意,我們也就收了下來。

黃老和黃華送我們離開,一直送了好遠,直到黃老開始喘不上氣了才停下來。

雖然隻有兩三天,但我們也是依依不舍,尤其是重感情的黃華。

我說了兩句,說張豔豔已經去了,讓他節哀順變,人世間不如意十之八九,讓他看開點。

黃華眼含熱淚,重重地點了點頭。

相互道了一聲保重後,就此別過。

黃家溝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徹底地結束了。

對於張豔豔,我心底裏有同情,但也有欣慰。

活在世上,她非常苦命,但是死後卻懷著阿俊和黃華的愛而離開,也算是上天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不過想一想也覺得可笑,活在世上飽受心酸和折磨,而死後反而得到關愛,這是多麽大的諷刺啊。

有的時候,人活在世上真不如鬼。

抱著這樣的感慨,我們坐上了一輛三輪車,本來打算在車上睡一覺,但這山路崎嶇,而且三輪車的發動機聲音太大,壓根就睡不著,於是我找了一些話題和大家閑聊。

但是一想到閑聊,我就想起了昨晚上那小鬼頭衝趙梅傑跪拜的事情。

那小鬼頭不但衝趙梅傑跪拜,嘴裏還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狀況太詭異了。

但我心裏也有一個大概的猜測,那就是很可能和趙梅傑體內的鬼種有關。

趙梅傑體內的鬼種雖然隱藏的很深,而且在黑灘子還被黑水祭祀封印,但或許還是被小鬼頭察覺到了。

因為這小鬼就和人類的小孩子一樣,在某些方麵往往比成人靈異一些,比方說小孩子不用開天眼就會看見鬼,但是大人就不行。

那小鬼頭就不用說了,我們開了天眼,還可以隱身,本身就很詭異。

想到這,我就想問問趙梅傑是怎麽想的,可是轉念一想,我又放棄了。

我害怕我說漏了嘴,把鬼種的事情抖了出來。

趙叔和唐叔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趙梅傑體內有鬼種一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尤其不能讓趙梅傑知道。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我能肯定趙叔他們是為了趙梅傑好。

趙梅傑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也不會做出可能傷害到她的舉動。

所以我壓住了心頭的好奇,沒有提這件事,打算回到家之後,問問唐叔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我不提,不代表著張飛不提。那小子一扭頭,就問趙梅傑道:“趙姑娘,昨天晚上是怎麽一回事啊,那小鬼頭為什麽要對你下跪?”

這本來是一句無心話,可就是因為這麽一句話,趙梅傑開始漸漸地看清了自己的身世,並且走上了她父輩們走過的錯誤道路。

多少年後,張飛喝醉了還問我怪不怪他,說當初他如果沒有多嘴,梅傑也不會如此……

當時,趙梅傑的反應很平靜,略微有些疑惑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它為什麽要向我下跪,但當時我好像聽懂了小鬼說的話……”

一聽到這兒,我眉頭不由地皺了一下,問道:“什麽話?”

“你能聽懂鬼話?”張飛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聽懂鬼話?我難以置信,當時我也在旁邊,那小鬼嘴裏咿咿呀呀,鬼話連篇,活人怎麽可能聽懂?

趙梅傑見我們這樣問,也是一陣沉默,然後對我和張飛肯定道:“是的,我好似聽懂了!”

“那它說了什麽?”張飛一臉好奇,急切地問。

趙梅傑皺了皺眉,有些不確信地道:“它好像在說……王,救救我,我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的……族人!”

“靠,這都什麽啊,還王……族人,太玄幻了!”張飛哈哈大笑起來,說,“梅傑,你一定是聽錯了!”

張飛是擺明了不相信,可我聽了梅傑的話卻另有一番猜測。

那小鬼一定是看穿了趙梅傑體內的鬼種,所以才跑過去向鬼種跪拜,並請求它的援救,說出了上麵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趙梅傑體內的鬼種一定非常強大,不然小鬼也不會跪拜在地,並使用“王”這樣的稱呼。

能使用這樣的稱呼,可見那鬼種不但強大,而且非比尋常,就算被封印在體內還沒出世也足以讓小鬼覺得它能夠庇護自己而跪地下拜。

我心裏麵翻江倒海,這也側麵印證了唐叔和趙叔說的,那鬼種就連他們倆都沒辦法。

可我又很疑惑,如果那鬼種真的如此強大的話,它又是怎麽樣裝進趙梅傑的身體裏的呢?

別說如此強大的鬼種在哪裏找,就算找到了,沒有一定的道行也種不了,而且那個時候趙梅傑還是一具嬰兒,她怎麽能承受的住!

種種謎團,種種疑惑,這個時候不斷地縈繞在我的心田,而此時趙梅傑卻是另外一種想法。

她並沒有理會張飛的說辭,她不認為自己聽錯了,加上她常年做噩夢,隱隱約約她已經意識到什麽,隻不過當時沒有說出來。

我不想在趙梅傑麵前談及此事,因為這其中關係到鬼種。

至於張飛,因為不相信,所以沒有再接話,加上趙梅傑陷入了沉思,所以我們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大家隨便嘮嗑了幾句,車也到漢中了。

路上顛簸如狗,我們五髒六腑都快吐出來。

下了車,我們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又困又餓,大家先跑到附近的餐館吃了一頓麵。

吃完飯後,因為張飛和我們不順路,所以直接回工地。

而我和趙梅傑住在一起,就叫了一輛車,一起回祥安堂。

此時,到傍晚了,因為已經到了市區,所以路很平坦,我和趙梅傑都忍不住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趙梅傑的腦袋靠在我的肩上。

而我也沒有選擇躲避,保持如此曖昧的姿勢。

我瞟了一眼熟睡中的趙梅傑,目光落在了她胸前高聳的“饅頭”上,隨著汽車的微微顛簸,那裏還誘人的上下起伏。

一時,我**心**漾,食指大動。

在這又困又乏之際,摸到那一團柔軟,該是一種怎麽樣的享受?

我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咽了口唾沫,然後手不由地朝那團柔軟抓去。

這一下,我摸到了,那裏,如一團棉花般溫柔,手感好爽!

我忍不住揉了揉,抓了抓。

大白兔,太舒服了!

我瞧趙梅傑還閉著眼,正大起膽子準備握一個滿懷之際,忽然大腿上傳來了劇痛,一隻手在狠狠地揪我的大腿。

不用說也知道是趙梅傑!被發現了!

我忍住痛,連忙收回鹹豬手。

可趙梅傑還不鬆手,又掐了我幾秒鍾,直到我痛得快叫出聲來,那趙梅傑才鬆開。

我鬆了一口氣,扭頭看趙梅傑,可是她仍然依靠在我的肩頭,閉眼熟睡。

不一會兒車到了,我和趙梅傑一起下了車。

趙梅傑一臉的懵懂,似乎對剛才我摸她奶子的事情毫不知覺,也沒有幹掐我大腿的事。

而我也就當做啥也沒發生。

隻不過氣氛有點別扭,我瞧見趙梅傑胸前的豐滿,細細的柳腰,當時有一種攬之入懷的衝動,而趙梅傑樣子看起來也想讓我抱一下,

甚至,我有一種抱著她回我的住處,趁著趙叔他們不在,直接強啪了趙梅傑的衝動。

但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選擇那麽做。

兩個人別扭地道了一聲別,然後各回各的住處,不知為何,彼此心裏都一絲空落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