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路遇不祥

“祁憐,開門。”賀言敲了三下門,結果裏麵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是睡著了?

賀言剛想先離開,眼角餘光瞥見門邊上露出一個角的東西,撿起來一看,卻是這間房的房卡。

她出去了?

“Excuseme……”攔下一個服務生詢問,結果得到了祁憐在一個小時以前就離開了酒店的消息。

“BOSS,祁憐沒有接電話!”麗薩也聽聞消息趕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打她的電話,結果沒有人接。

賀言坐在沙發上,連大衣也沒來得及脫,眼神沉寂如水,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你在這守著,半小時後人還沒回來,立刻報警。”

澳洲治安並不太好,夜晚幾乎是沒有人敢獨身出門的,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

祁憐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林蔭道往外走,可這條路就像沒有盡頭似的,怎麽也走不完。

她想想待會還得自己走回來,還是決定打道回府比較好。

結果在拐了兩個彎後,發現自己迷路了。

周圍是一塊非常大的綠草地,上麵插著很多個十字架,走近一看……祁憐差點叫起來,這裏竟然是一塊墓地!

她想起來,這裏好像被埋葬的是這家酒店的曆代主人,也是被禁止外人入內的場所。

正著急忙慌的往後退時,背後卻撞到了一個什麽東西,可剛剛那裏應該是沒有東西的。

“你在找什麽,女士?”一個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在此刻顯得萬分嚇人。

祁憐就站在坡麵上,唯一的通路被那人擋住,她隻好往後退。

那個人卻跟著她往前走,被遮住的月亮漸漸的露出光亮,有一縷照到男人的臉上,白的過分的臉和鮮紅的嘴唇搭配,詭異的像是從棺材裏蹦出來的古老吸血鬼。

眼看著那人步步逼近,祁憐已經退無可退。

她知道眼前的是人,可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她不應該在晚上出來,不應該闖入這該死的禁區。

一束光從遠處照射過來,精準的落在祁憐身上,亮的她忍不住抬手去遮擋。

那個人是誰?

“祁憐,過來!”黑暗中走出的男人宛如天神降臨,朝她伸出寬厚有力的手掌。

祁憐楞了一下,沒等她反應過來,擋在額前的手腕就被他拉住,隨後整個人都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來了,沒事。”賀言察覺到懷裏的人在輕輕顫抖,拉開大衣把人給藏進去,轉而對男人開口,“剛才在宴會上沒有跟您交談,真是遺憾,歐文先生。”

眼前的男人,就是剛才躲在一邊偷窺的人,也是多次被賀言拒絕見麵的斯摩根家族的另一位候選人。

歐文攤開手,識趣的後退一步,“別誤會,我隻是看到這位女士一個人在這裏,出於關心,才過來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畢竟,這裏是我的祖先安息之所。”

原來這家酒店也是斯摩根家族的產業,隻是沒想到祁憐誤打誤撞的跑了進來。

賀言冷冷的的看著他,把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了些,低聲問:“他有對你做什麽嗎?”

“嘿,我絕對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請相信我!”歐文把手張開,指了一下祁憐,“你該提醒這位女士在陌生的地方不要亂走,畢竟不是每次都有這麽好運可以遇見我。”

借著這麽個時機,歐文很想跟賀言搭兩句話,可對方卻完全沒有想跟他說話的意思。

或者說,賀言完全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祁憐此刻已經平複了心情,從男人懷裏輕輕掙脫,滿臉的愧疚。

聽這二人談話,好像彼此都認識,能讓賀言記住的人也不會是小人物。

她怕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該道歉的不是你。”賀言用英文說出這句話,隨後用中文對其祁憐道,“不用管他,我們走。”

在他們離開時,那個歐文還想追上來,可卻被賀言用眼神嚇退,還在身後不死心的喊:“賀言先生,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麗薩看著時間馬上就快到半小時了,卻久久不見祁憐回來,甚至連賀言也找不到了。

還是報警吧,電話剛要撥過去,酒店的大堂經理突然興奮起來,“看,他們回來了。”

祁憐看著大廳裏燈火通明,知道這都是因為她才被聚集過來,一時越發尷尬了,這叫她怎麽好意思?

一件帶著須後水香氣的大衣從後麵蓋住祁憐大半個身體,賀言推著她的腰往前走,直接掠過那些人,一路送到她的房間前。

無法開口說話,祁憐對他欠了欠身,就要去找房卡開門。

一張房卡從側麵遞過來,賀言手指夾著薄薄的卡片,“下次出門記得檢查好。”

沒有等對方來拿,而是拉過她的手,放進她的手心,用力的握了握,“下次不要再丟了。”

肌.膚相觸的瞬間,祁憐恍若電擊,一陣奇異的趕緊席卷全身,讓她害怕,害怕自己沉浸在男人的溫柔裏,無法自拔。

這天晚上,祁憐失眠了,臨近天亮前才睡過去,卻做了一個冗長的夢,第二天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BOSS,需不需要我去叫一下她?”麗薩看著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已經在餐廳裏坐了兩個小時了,結果祁憐還沒到,不禁有些不妥。

賀言喝了一口咖啡,“不用,還早。”

都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他竟然說還早!

威廉姆的中文不好,可簡短的句子還是聽得懂的,要知道,他們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不動了,他的腿都要僵了。

“威廉姆先生覺得您的堂弟出現在這裏,是想做什麽?”賀言看了眼時間,拋出一個問題,成功的把對方的注意力轉移。

昨天歐文的出現讓威廉姆很不爽,可聽到賀言主動提起這件事,他又稍稍放下心來。

於是,賀言又聽了一遍斯摩根家族的那些秘辛,林林總總的事情加起來足夠寫一部書劍恩仇錄。

“那真是太糟糕了,可這樣的事情在中國也不少。”賀言看著對方講的越發激動,隨意附和了一句。

可事實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說,那些兄弟是不是個個的狼子野心,賀言對此不與判定。

畢竟坐在他麵前的,也不是什麽簡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