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這回是正主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祁憐稍微有點清醒過來,也沒睜眼,手在枕頭底下摸啊摸,摸出一個手機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她怔了一下,閉了閉眼重新睜開,沒錯——晚上七點半。

“天呐!”祁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呆滯的看著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又不死心的看了眼時間,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麽久,還以為早就已經做好了遲到的準備,但沒想到再醒來時,已經沒有再去上班的必要了。

手機大概是壞了,竟然自己跳到了飛行模式。

等祁憐把數據打開,一大堆未接消息一齊湧了進來,各種提示音“滴滴滴”的響個沒完。

她扒拉了兩下頭發,隨手抽了個枕頭當桌子,雙手支在上麵一一回複,在看到賀言的未接電話時,下意識的跳了過去,先給王修回了過去。

今天的工作繁多,而自己無故翹班,怎麽也該去道個歉的。

“嗯,好的……”祁憐聽著對方匯報工作進程,強迫自己立即清醒開始轉動大腦,“那明天我們早點去公司,有些細節我得再跟你核對一下。”

她說著說著忽然頓了一下,把手機拿開了點,那敲門聲就越發清晰了。

王修還在那邊喊,“喂,祁秘書你怎麽了?”

“沒事,具體的我們明天再說,我現在有點別的事。”祁憐把電話掐斷,在床上坐了好一會,門外的敲門聲還是一直沒停。

這樣的場景,讓她莫名的想起了昨天晚上。

“真的是,沒完沒了。”抿了抿唇,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認命的下床去開門。

這回她學聰明了,先把手機放好,還換了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妥帖了才把門打開。

“您還有什麽事……嗎?”祁憐看著眼前的人,有點愣,“怎麽是你?”

賀言舉著手機,掃了她兩眼,然後把撥號掐斷,反問:“祁秘書一天都沒去上班,我作為BOSS不是應該來關心一下,也好體現一下我們賀氏的人文關懷?”

“你……”祁憐一時語塞,“未經主人允許就上門,這是私闖民宅。”

聞言,賀言把踏進門的半隻腳收回來,閑閑的問了一句,“那你是讓我闖呢?還是不讓我闖呢?”

他就那樣站在門外,好像祁憐不點頭的話,他就會一直在那站到地老天荒。

祁憐心裏頭有點不是滋味,她剛才隻是有點起床氣,可能還因為昨天的事才遷怒於他。

雖然把自己的情緒稀釋的很淡了,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感受出來了,但看到……

看到賀言這麽縱容自己無理取鬧,頓時就覺得好難過。

他這樣的人幾時被人這麽欺負過?

自己根本沒有對他發火的理由啊。

“來都來了,怎麽能讓你就這麽走?”祁憐讓開路,“進來吧,裏麵有點亂,你別介意。”

賀言頓了一下,才進門,“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剛才王修那有點事,我先給他回了,想著下一個就打給你,誰想到你已經過來了。”祁憐掏出手機看了兩眼,發現對方早已經發過信息說要過來。

她倒了杯水,遞過去,“喝水嗎?”

賀言接過水杯,傾身過去放到她身後的桌子上,“我來不是為了喝你這杯水的。”

他放好了杯子,手收回來時,順勢攬過祁憐的腰,低下頭碰了碰對方的額頭,“看你精神不太好,是生病了?那怎麽還穿的這麽整整齊齊,我還想看看你在家時是什麽模樣。”

“沒有生病,隻是……”隻是不出來個什麽東西,祁憐把臉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隻是有點想你。”

賀言輕笑出聲,“你這話裏有幾分真?我是不信的。”

“為什麽不信?”祁憐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倔強的抬起頭,眼睛潤潤的,“我是真的,很想你。”

賀言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有多想?”

“很想。”

“你這丫頭,還真的是……”賀言耳朵稍微有點熱,把人推開了點,別過臉看其他地方,“看你還能忍得住一天不見我,最後還不是我先過來了?所以,是我更想你。”

是因為太久沒見了嗎?怎麽感覺祁憐今天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好像有點……粘人。

賀言對此也稍微有點欣慰,小野貓被養了這麽久,終於有要向乖巧的家貓轉變的苗頭了嗎?

祁憐雙手環住他的腰,把人拉近,“什麽都要比個高低,賀先生的勝負欲就這麽強嗎?”

“誰說不是呢?”賀言覺得有點口幹舌燥,拿起那杯水三兩口的就喝了個幹淨。

祁憐瞧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覺得有趣,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手。

“哦吼!你這個女人真的是……”賀言覺得被她摸過的地方好養,輕咳了兩聲,故意沉下臉,“膽子越來越大了,哪裏都敢去碰!你知道……”

知道他此刻腦子裏有什麽想法嗎?要不是顧念著這丫頭今天精神不太好,隻怕她這身衣服是不會再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了。

祁憐也不是想玩火,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她看著空了的水杯,眨眨眼,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晚飯吃了嗎?要不然我陪你出去吃飯好了,我請客。”

“你一年能賺多少錢,就敢說來請我吃飯?”賀言嗤笑一聲,“再看看你這樣子,蔫的跟半個月都沒澆水的植物一樣,還能走得動道?”

祁憐,“……”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但是她餓啊,一天都沒吃飯了,這會哪裏還有什麽力氣?又不是真的植物,喝兩口水就能飽。

賀言環顧一圈,看見那個小小的廚房,問:“家裏有食材嗎?”

祁憐,喵喵喵,不會是讓她來做飯吧?

“怎麽,不會做飯?”賀言故作嫌棄的掃了她兩眼,“那可怎麽好?以後我們不得去外麵吃飯,家裏的廚房不就白裝修了?”

家裏的……廚房?祁憐猛地抬頭,看著對方似笑非笑中又帶了點戲謔的味道,心中難言是什麽感覺。

他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以後他們兩個人會在一起生活嗎?

他是這麽篤定的,還是隨口一說?

祁憐不想問,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