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該回來了

那些人本該早就退出舞台,卻還不死心的想繼續握住權利的手柄,還妄圖和以前一樣,站在權利的巔峰去指點江山。

殊不知,他們已經老了,如今的江山握在新一代的年輕人手裏,再怎麽不甘心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賀言拿起桌上的一盞古董台燈,那是自己升任總裁的第一天那些人送來的。擺了這麽多年看也看膩了,也該是換新的時候了。

那隻握住燈座的手突然鬆開,價值不菲的古董燈變成一對碎渣,再也不值分文。

“BOSS,您……”麗薩驚了一下,話到一半生生改口,“您小心手,千萬傷了自己,不值當。”

賀言用腳尖撥弄著那堆碎片,兩指相碰撚去指尖上的一滴血珠子,“一堆垃圾,能傷得了誰?”

地麵被收拾幹淨,辦公桌上也因為去掉了多餘的東西,變的更加寬敞。

“BOSS,已經收拾完了,您還有什麽吩咐嗎?”麗薩眼觀鼻,鼻觀心,跟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賀言捏起那封邀請函,‘嘖’了一聲,“後天晚上,你是不是很忙?”

“啊?”麗薩愣住,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秘書處少了一個人,工作量也變大了吧?太忙的話,就換個人過來。”賀言手指曲起,有節奏的敲著桌麵,似是在自言自語,“放了這麽久的假,也該回來了。”

誰?誰該回來了?

麗薩福至心靈,頓時明白了什麽,“是,謝謝BOSS體恤,那麽後天晚上就讓祁秘書陪同您去參加宴會,歇了這麽久,確實也該回來了。”

賀言露出滿意的笑容,“待會去通知的時候,順便幫我送個東西過去,還有……”那眼神忽然就冷了下來,“祝媛的體檢報告,也帶一份回來,還有……”

有些事情,他隻是不想去追究,卻並不代表就沒有懷疑。

事實,賀言想要自己掌握,而不是從誰的嘴裏聽說。

“還有什麽?”麗薩心頭微動,難道賀言終於開始懷疑那個人了嗎?

人的兩張嘴皮子上下一碰,什麽話說不出來?既然說得出來,最好事實也是如她所說那般,不然……

賀言勾了勾嘴角,浮出一個涼薄的笑意,“沒什麽,安靜行事,小心別驚擾到病人。”

“是,我明白了!”

麗薩輕輕的帶上門後才敢張嘴呼吸,剛才賀言的眼神有點可怕,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

若是賀言真的從那份體檢報告裏看出什麽,也不知道那個故意隱瞞事實的人,最後會落個什麽下場。

畢竟自家BOSS,最討厭的就是欺瞞。

祁憐剛推許母出去散完心,回來便看見倚著門站著的同事。

“麗薩,你怎麽有空過來?”祁憐給她搬了個凳子,拿過小刀開始削蘋果,一塊塊的切好了,放在盤子裏遞給許母。

許母接過,轉手就遞給了麗薩,“這位小姐我沒見過,也是阿憐的朋友?沒什麽好招待的,隨便吃點?”

阿憐?她們這才認識多久,關係便這般好了嗎?

麗薩道了謝,嚐了一半,“阿姨,我找祁憐有點公事要談,過會再把人給您還回來,成不成啊?”

離病房最遠的地方,是走廊盡頭的一個露天陽台,這個時候沒什麽人在,說話也不用顧忌到會被人聽到。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麗薩重重的歎了口氣,伸出手指想戳祁憐的額頭,在看見對方那明顯憔悴下去的臉龐時,又有些下不去手。

祁憐撥弄著一邊的一個枯了半邊的小仙人球,一個沒留神,指尖就見了血。

收回手,她背靠著欄杆,笑笑,“隻是偶爾的,想要過一過不一樣的生活。”

逃離現實,龜縮在一個角落裏,與世隔絕的那種生活。

麗薩有些恨鐵不成鋼,“這麽喜歡醫院,當初怎麽不去考個醫學院讀?成天的跟文件打交道,聽別人的吩咐做事,真真是委屈你了!”

“你這是被BOSS訓了嗎?”祁憐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還是公司出了什麽事?你今天是來……”

“放心,總歸不是來通知你走人的!”麗薩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BOSS後天有個行程要人陪著去,我沒空,隻好來找你了。喏,裝備都給你準備好了,不許推拒!”

袋子上印的是一個奢侈品品牌的標誌,裏頭裝的一條米色長裙,看來所謂的行程估計又是個無聊至極的晚宴。

祁憐點頭,“分內的事,我會做好,那這個又是……”

袋子裏除了衣服外,好像還有份什麽文件,她拿出來還沒來得及展開,便被對方奪過去。

“隨手放的,跟你沒什麽關係。”麗薩把東西疊好放進包裏,臨走前又回過頭來囑咐了一句,“千萬記住了,有什麽想法就別猶豫,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你哭的時候!”

她說這話時,臉上有著異樣的光輝,人都已經走出老遠了,還不忘回過頭來向祁憐做出打氣的動作,加油加油加油!

祁憐被逗樂了,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麗薩還有這樣跳脫的一麵?

祝媛就這樣的靜靜的看著她們,等麗薩離開了,才從角落裏出來,“你可真是會收買人心啊!”

祁憐瞥她一眼,直接忽略。

“賀言……”祝媛臉色隱隱發青,雙手用力攥緊,跟什麽人較著勁似的,“他是,我的人!”

祁憐還是沒停,隻當身後是條狗在亂吠。

“你,不許靠近他!”祝媛快走幾步攔住路,指著祁憐的鼻尖,“聽見沒有?問你話呢!”

過度激烈的情緒讓原本還算美麗的臉變的猙獰,撕掉美人皮的妖怪,正張著血盆大口向祁憐發出“嘶嘶嘶”的威脅信號,真是叫人不忍直視。

“啪”,祁憐打開指著自己的那隻爪子,語氣淡淡的,“擋著路了,麻煩讓一讓。”

漠視,才是對敵人最大的折辱。

祝媛像個複讀機一樣,不停的說:“不許你靠近他,那是我的東西!”

祁憐被鬧得煩了,這才回應,“誰說不是呢?要是喜歡,拿去好了。你的東西,與我有什麽相幹?”

“不過是個,東西罷了!”

祝媛聽著這話奇怪,擰著眉瞪圓了眼,那一雙本就大的眼睛越發顯得大了,祁憐都怕那眼珠子會不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