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她欺負你了?

“麗薩姐這就走了?不再多待一會?”周恒嘴上這麽說著,卻已經走去給對方開了門。

麗薩哀歎一聲,故意道:“那我就再坐坐?”

周恒,“我錯了,您慢走。”

把人送走後,周恒返回來,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可言。

“這是怎麽了?”祁憐想擰開個水給他,結果手上沒力氣,便想找個什麽東西包著再擰。

周恒已經累得很了,見狀也還是掙紮著坐起來,接過她手裏的水擰開了再還回去,“我怎麽了?你們把我一個人扔後頭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良心不安?我那車半路爆胎了,我又怕你……”

“怕我怎麽樣?”祁憐把水瓶往前推了推,“這是給你的。”

周恒頓了一下,抄起水瓶就猛灌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可見是渴的很了。

剛喝完,祁憐就抽了紙巾遞給他,服務那是相當的周到,周恒本有一肚子的怨言,此刻也消了大半了。

“怕你被那個麻煩精給折騰死!”周恒把紙巾揉成團,手一抬,紙團在半空中滑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準確無誤的被投進了垃圾桶。

他把手握成拳,重重的往下一按,“完美!”

真是孩子氣的很。

祁憐疑惑,“那個人?你是說,BOSS嗎?”

周恒擺擺手,冷哼一聲,“賀言跟她比起來,那真是可愛的多,我是說祝媛!”

既然說到了祝媛,關於她,祁憐很有一些疑問。

本來她就想問問麗薩,一時間忘了,現在又想起來,眼前就已經出現了個更適合的答疑人。

“你怎麽問起她來?”周恒想了想,“這些我倒還真是不太清楚,好好的,你問她的情況是要做什麽?難不成……”

他突然逼近過來,眼睛瞪的老大,“難道她真的欺負你了?”

說著,就開始擼袖子,大有祁憐一點頭,他就衝出去跟人幹架的架勢。

這一天晚上,祁憐是想要回家去住的,卻被周恒阻攔非要她在這住一晚,而他也在祁憐的床邊陪了一整宿。

黑夜漫漫,頗為寂寥,兩人就隨意嘮著嗑,什麽都說點,不知怎麽就說到賀言身上去,提到他,便也說到祝媛。

雖然周恒對祝媛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些東西。

那會,她和賀言感情算是比較穩定,唯一的阻礙便是賀家的長輩,也就是賀言的父親

他老人家一心想要給賀言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做兒媳,哪知出現了祝媛這麽個變數,一直以來也是很看不上她。

“也是奇了怪了,有一次我去賀家老宅給賀言取東西,卻正好撞見那個女人從裏頭出來。”周恒手背撐在下巴上,陷入回憶。

因為時間隔得太久了,他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確定,“那會她出來時,好像很慌張,整個人精神狀態也不太好,要不是我叫了一聲,她好像都沒看見我!”

說起這個他就不爽,平時跟賀言在一塊時對他倒是熱絡的很,一口一個的“周恒哥哥”叫著。

隻要賀言不在了,便連樣子也不想裝,一張臉唰的就冷下來,那速度真是比他翻書還要快幾分。

“然後呢?”祁憐很想繼續聽下去。

周恒這才停止吐槽,“那天過後我就忙公司的事,好幾天沒去見賀言,也忘了跟他說這事,再然後……就聽說祝媛出國去了。我去問賀言,他隻叫我不要管這事,我也沒那麽閑,也不想摻和這堆破事。”

祁憐聽完後若有所思,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快,有些不對勁。

若是按照周恒所說,祝媛是被賀家老爺子召見,若按照常理來推斷,那她必定是被耳提麵命了一番,提醒她的身份配不上賀言,讓她離開賀言雲雲。

那麽祝媛就會聽話的走開?

那擺明是不可能的,讓人疑惑的就是她為什麽沒有被談話後,立即去尋求賀言的幫助,反倒是立即出了國?

也許這是她的手段,欲擒故縱而已。

可她卻在國外待了兩年,且這期間完全沒有回頭的打算,怎麽看也不像是在耍手段,而是真的在和賀言脫離關係。

難道是賀家老爺子威逼利誘?這個假設細細的想一想,也是經不起推敲的。

祝媛的離開不像是被迫,可若說是自願,卻也未必,更像是在逃離什麽危險。且那個原因是她沒有辦法跟賀言開口的,所以是……賀家的老爺子給她提供了幫助,代價是讓她從此離開賀言?

祁憐就這個問題想了一晚,從理論上來說,這個假設倒是合情合理,就是有點狗血。

正所謂藝術源於生活,也沒什麽不可能的。

讓她在意的是,那個原因到底是什麽?

是什麽樣程度的危險才會迫使祝媛放棄大好的未來,跑去國外……深造?

別開玩笑了,若是真是為了事業,她現在還回來做什麽?

她一回來就找上了賀言,這才多久的功夫,賀言就……

祁憐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一些。

她不知道賀言對祝媛是抱著什麽樣的感情,或許該說,她不想去猜賀言的心思。

若是祝媛沒有回來,她會接受賀言的追求嗎?

祁憐覺得,自己大抵是會答應的,隻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好像已經易主了。

又或許是,在他的心裏,自己從來都無法和祝媛相提並論。

嗯,不要想了,日子過了就好了,想那麽多又有什麽用呢?

畫展的日期定在一個月之後,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的,看著倒是挺充裕,實際上大大小小的事多如牛毛。

祁憐此前也沒什麽經驗,生怕有哪裏做的不好,影響了最後的呈現效果。

若隻是處理那些瑣事倒還不算什麽,隻是身體上累一點,祁憐也還能應付得來,最讓她不爽的是每隔幾天就要來次醫院。

她就不明白了,祝媛隻不過是膝蓋上磕傷了那麽一點點皮,怎麽就要在醫院裏住一個月了?

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就那麽好聞?

她倒是跟賀言提過一次,也是為根據進度考慮的緣故。

賀言卻道:“跟一個病人計較,祁秘書覺得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