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門外有個醉漢

山上的路還算平坦,而小石頭什麽的卻也隨處可見。

祁憐著急忙慌的沒注意腳下,好幾次的都差點滑倒,卻也及時的穩住了身形,看的旁人倒是更加心驚肉跳。

這個旁人……除了賀言還能有誰?

在祁憐再一次要小跑過去時,卻發現她與前麵人的距離沒那麽遠了,稍稍的加快了腳步就追上了。

而且,直到終點,她也沒有再跑過。

這個溫泉山莊很大,可也架不住賀氏來的人多,一算下來,幾乎整個山莊都住滿了他們的人。

為什麽是幾乎呢?因為啊……

“不好意思啊,比你們來的早了一步。”常林拿著幾張房卡晃了晃,他們先一步到達。

而賀言這邊來的人太多了,房間大部分都是兩人一間才行,饒是如此,還是多了兩個人出來。

倚在前台上交涉的周恒看著常林就不爽,對他也沒好臉色,“切”了一聲,繼續跟前台小姐商量。

“真的沒有辦法。”前台也為難,指著他和賀言,“現在就差一間房,要不然您二位合住一間?”

讓賀言跟他人住一個房間?這個事他都不敢想好嗎!

雖然他偶爾會賴去賀言公寓裏去住,可賀言寧願單獨給他整個房間出來,也不願意住一起。

賀言那臭屁的潔癖習慣,是說破就能破的嗎!

“要不咱,再商量商量?”周恒不肯放棄,還在不停的對前台小姐放電。

完全沒有人理會的常林狠狠的剜了他們一眼,帶著人走了。

因為房間分配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所有人都不能回房休息。人群開始出現了躁動,有人開始抱怨。

賀言淡淡的看過去,沒聲了。

祁憐知道這樣不行,得趕緊找個方法出來。

“要不然……”

祁憐和胡子同時開口,他們俱樂部是在這有長期包房的,讓一間出來也不要緊,反正也沒幾天。

“謝謝您的好意。”祁憐婉拒了他的好意,這是她要解決的事情,不能勞煩外人。

祁憐決定去其它房間和同事擠一擠,而麗薩也同意。

她們是主負責人,出了事情,不能讓其他人買單。

賀言把卡兩指夾著遞過去,“開房吧,我和你一間。”後麵一句是對周恒說的。

權力最高者已經做出了決定,事情就這麽敲定下來。

“走吧!”麗薩扯了扯祁憐的袖子,推著走神的人上樓。

這座溫泉山莊的老板娘是個中年的扶桑女人,具有扶桑人特有的精明與幹練,一個發髻整整齊齊的別在腦後,喜歡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和服邁著小步子走來走去。

祁憐上樓梯時回頭看了她一眼,老板娘就朝她微笑點頭,一雙眼睛笑的眯起來,像蹲在寺廟前守護的石雕狐狸,端莊美麗又狡黠。

這裏的走廊看著也非常的和風,而房門卻不是推拉門而是防盜門,應當也是出自安全考慮。

簡單的吃過晚飯後,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要去泡溫泉。

而麗薩似乎也早已經有約,同祁憐打了個招呼,便踢踏著個木屐跑了出去。

木屐敲在木製的樓梯上“噠噠噠”的聲音特別脆。

祁憐倒是好好的洗了個澡,卻發現房間裏的吹風機壞了,正要去老板娘那保修。

“晚上好!”老板娘端了個小盤子來敲門,是來給她們送餐後小食。

同她說明了情況後,老板娘很大方的表示可以借她自己的給祁憐用。

“篤篤”,不多時就有敲門聲響起,祁憐以為是老板娘來了,拉開門,卻皺了眉。

“有事嗎?”語氣冷冷的。

門外站的是常林,穿著鬆鬆垮垮細條紋浴衣,手裏拿了個酒瓶,頭靠著牆,在用力拍祁憐的房門。

“老熟人見麵,這麽生分幹嘛?”常林明顯是喝醉了,眼神都在飄忽。

祁憐聞見空氣中的酒氣差點沒吐出來,一個醉鬼,她不必要搭理。

她要關門,可關到一半就關不動了。

對方的一隻腳卡在那,身體也在往裏擠。

他想幹什麽?

祁憐想叫人,可四周一片寂靜,好像所有人都不在房間裏。

她有點慌,要是讓一個酒醉的男人進了她的房間,即使沒發生什麽,這事也說不清。

“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要喊人了。”祁憐假裝鎮定,知道對方也是個好麵子的人,“被人知道常二少如此作風,隻怕會影響常氏的形象吧!”

常林本來都有點想放手了,可又被一句“常氏”給激起了火。

手下越發用力了,以祁憐的力氣根本難以抵擋。

祁憐閉著眼睛,整個人都壓在門上,借助身體的重量來支撐,所以她並沒有看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聽見有人慘叫,接下來是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和她做對抗的力量一下子就沒了。

祁憐等了一會,想開門去看,卻又橫過來一隻手來掰她的門。

然後……

“BOSS……你還好嗎?”

賀言沒想到她會突然爆發這麽大的力氣,一時不妨,手就被夾在了門上。

“砰”,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臉色白了下來。

賀言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打常林的那一下,實在太輕了。把地上的人拖到樓梯間,那邊通風散熱,也讓他涼快涼快。

“我沒事。”對上祁憐那一雙眼睛,他還能說什麽。

祁憐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剛剛那一下使了多大的勁,她自己可是清楚,怎麽可能沒事?

可賀言把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後,她看不見。

“噢,天哪!”是老板娘的聲音。

她發現了在樓梯間暈倒的男人,還有不遠處的一對男女。

祁憐扶額,這個情況……好像有點讓人誤會啊。

賀言拉住她,“你在這等著。”

他走過去跟老板娘交談,用的是日語,她聽不懂。

一會後,隻見老板娘遠遠的對她鞠了一躬,好像是在道歉。

賀言對老板娘的解釋是那個酒醉的男人去騷擾他的朋友,希望她協助著把人搬回去。

而老板娘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還誤會了兩人是一對情侶。

當然,她這麽說的時候,賀言沒有否認。

他覺得,那是遲早的結果。

待晚一些的時候,老板娘作為賠禮,給兩人送來了更為精致的浴衣,作為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