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王陽沒有締造因果網絡，整合無量因果，就方才那一下的變化，就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波折來。

虛境可以煉假成真，締造真靈，看似是讓修行變得容易了，更有利於修行體係的發展，畢竟強者越多，其總的智慧也是越多，可以開創出更多的東西來。

但同時，強者越多，爭鬥也越凶猛，局勢更混亂，這種情況下，虛境意誌，反而更容易下暗手，來摧毀虛境的修行體係。

當然，事實上，就在方才的一瞬間，虛境意誌已經留下了暗手。

在虛境的一角，一個名為玄穹界的世界，一個名叫李太的少年，獲得了一個名為“正義之光”的係統，旨在培養出，蘊含一切真善美的強者。

這個係統的所有者，隻要去做符合正義的事情，就可以獲得係統點數，不但可以兌換種種隻存在於幻想之中的東西，甚至可以直接加點。

可以說，這樣的係統培養出來的宿主，是絕對正義的，但絕對的正義，許多時候未必是好事，除非李太未來可以鎮壓整個虛境，所向無敵，否則他的正義本身，便是矛盾的源頭，會激起無數的戰爭。

在虛境的另一角，一個名為宇荒界的世界，一個名叫周萬山的少年，獲得了一個名為“最強武神係統”的係統，這個係統旨在培養最強武神。

這個係統，隻要修煉武功，使得武功升級，便能獲得係統點數，而使用係統點數之後，就能進入悟道狀態，悟道智慧十倍百倍千倍的提升。

除此之外，與強者戰鬥，擊殺強者，亦或是創造出全新的武學，都能獲得點數。

這個係統，卻是完全符合王陽所定下的，讓有開創才能的人，登頂的規則，可以在冥冥之中，獲得源於因果網絡的巨大氣數。

虛境意誌無善無惡無念無我，廣大無量，但這絕不意味著虛境意誌沒有智慧，其實虛境意誌也是有智慧的，不過那般智慧已經超越了人，乃至是超越了神仙佛陀，而是一種類屬於天的智慧。

在這種智慧下，虛境意誌想要達成目的，絕不會是簡簡單單，和王陽正麵爭鋒，而是充分的利用天上地下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就連王陽的力量，也不例外。

是以，這才有了最強武神係統的存在。

除了正義之光，最強武神係統，虛境意誌還締造了“超級殺戮係統”、“最強皇帝係統”、“無上主神係統”、“大因果係統”……等等諸多的係統。

這些係統，總共有十二個，每一個都無比強大，其係統核心，蘊含了虛境最根本的部分奧秘。

若是是在王陽締造出因果網絡之前，他能得道這些奧秘，對於他的修行智慧，也將是不小的提升。

不過現在這些，對王陽而言，卻是不算什麽了，他天鏡完滿，映照無量，修行智慧與日俱增，這十二個係統之中，所蘊含的奧妙，王陽早在之前，就已經從虛境中窺見。

甚至，他若是願意，其實也能如同虛境一般，締造出一個個係統來。

不過，他這樣做，和崩毀乾元天，所能造就的效果，是一樣的。

甚至，可以說，他已經給予了眾生最大的外掛了，那就是因果網絡。

此刻，他要是再去締造一個個係統，那也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何況，利用所謂的係統，“循規蹈矩”批量締造出來的強者，在開創性上，反而是差了許多。

是以，王陽倒是有其他的想法。

他的道路，最初的乾元之始，是眾生的無限可能性，甚至他所締造的因果網絡裏，也蘊含了這種法度。

因果並非絕對，並不是說，有了因果網絡的束縛，眾生的可能性就被扼殺了，事實上並非如此。

因果網絡的作用，是鎖定未來的可能性，這個未來，並非是單獨一個眾生的未來，而是大的，整個虛境的未來，那個最具有開創性的未來。

簡單來說，隻要是符合王陽理念的，那就有無限的可能性，因果網絡並非束縛，但要是反過來，違逆大勢而行，自然也是為乾元所拋棄了。

反映到現實裏，若是去開創，那便是時來天地同借力，若是去阻礙修行的發展，因為害怕被後來者超越，主動的去封禁，去摧毀眾多的修行知識，逆勢而行，那自然就要在因果的輪轉之下，化作劫灰。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另類的唯我獨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體現。

當然，王陽的性子，就是這樣，他不是什麽救世主，給予眾生的也從不是什麽公平和正義，而僅僅是他自己的意誌。

他毫不在意眾生的想法，隻有弱者才會被眾生的意誌所裹挾，眾生所他是好的，他就是好的，說他是壞的，他就是壞的。

這種情況並不會出現在王陽身上。

王陽的想法很簡單，我做我自己的事情，你覺得我不對，我就打死你，剩下的，就是都覺得我做的對的人了。

他就是這麽的霸道，霸道到將自己的意誌，淩駕於一切之上。

不過，也正是這種心境，成就了他如今的修行。

若無這般心境，他也成長不到這種地步。

世上並不缺霸道的人，但霸道到王陽這種地步的，卻是絕無僅有的。

王陽的想法，是眾生無限的可能性，但事實上，崩毀乾元天，以傳道諸天，這種事情做上一次也就夠了。

因為這麽做，所能獲得的成果終究是有限的，哪怕乾元天碎片的數量再怎麽多，也終究隻有極少數的幸運兒可以改變命運，王陽哪怕繼續做類似的事情，締造再多的係統，相對於整個虛境而言，也不過是給予了部分眾生更多的可能性，而不是給予全部眾生。

當然，這也是目前王陽所能做到的極限。

而王陽的理念，卻是賦予一切眾生，無限的可能。

所以，王陽在締造出因果網絡之後，沒有半點浪費時間和精力，去締造出眾多的係統，眾多的寶物，去造就強者，去推動虛境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