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這一句我買,真有幾分揮金如土的意味,當然,這是對王陽而言的。

畢竟他的貧窮是真的,對他現在而言,四萬八是一筆真正的巨款。

要是放在幾個月以前,一下子這麽多錢,他還真可能稍微猶豫一下,但現在,他卻是有了一種錢財隻是數字的想法。

千金散盡還複來!

人類這種東西,都是越缺什麽,就越在意什麽。

以前的王陽很茫然,看不到未來,是以在比較在意金錢,而現在,隨著沉迷練武,身體越來越強壯,前路明朗,充滿希望。

漸漸地,王陽行為處事之間,亦多了一種萬物為我所用,但皆不屬我的感覺。

何況,四萬八雖然不少,但這一筆買賣,怎麽看都是王陽血賺。

楊叔這個人,本就深不可測,再加上,對方還說自身天賦不下於自己了,而在王陽的想法裏,自己以後怎麽也是個武道神話吧。

一通計算下來,四舍五入,王陽於是得出來楊叔約等於武道神話的結論!

而對於一個武道神話而言,親自教導一個星期,莫說是四萬八,就算是後麵再加幾個零,那都是物超所值的。

因為這個級數的人,行事隻看緣分,若是無緣,再多的錢財,於這種人物而言,也不過是微塵而已。

“楊叔,我我我,我也買!”

這個時候,秦雅楠因為楊叔的緣故還沒有走,她聽到這筆買賣,卻是毫不猶豫的插了進來。

王陽隻知道這筆買賣絕對不虧,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好處,但秦雅楠卻隱約猜到這所謂的七天私教課,究竟意味著什麽。

四萬八這已經不是成本價的問題了,怕是連成本的零頭都算不上,七天下來,楊叔怕是還得倒貼不少進去。

七天這個時間,讓秦雅楠聯想到了一些東西。

“你拳法境界不夠,我還教不了你。”

楊叔毫不猶豫的拒絕。

“再有,你底子很好,縱使我教你七天,也隻是錦上添花,作用不大。”

“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拳法練到大圓滿,這是水磨的功夫,要恒心,得下苦工,隻能靠自己。”

“好吧!”

秦雅楠沒有堅持,她知道楊叔並沒有框她。

“今天是十七號,算算時間,你二十號正好考完,那私教課就從二十一號開始,到時候我聯係你。”

楊叔對王陽說。

“行!”

王陽點頭。

……

“楊叔,你是打算要開山收徒了麽?!”

場館裏,秦雅楠跟在楊叔後麵,兩個人一前一後,就像老人帶著孫女,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孫女大了一些。

“我不會收徒,不過我打算引他入道,王陽這個人,有天賦,有毅力,初見的時候,他還有些浮躁,但現在卻漸漸地沉澱了下來,有了幾分赤子之心的意味,若是繼續下去,未必不能擁有真正的赤子之心。”

“這樣的人才,不該放過。”

楊叔說道。

“既然要引他入道,那還收他的錢?!”

“雖然四萬八依然是他賺大了,但這個錢,對他現在而言也不是一個小數字,可以有效的改善一下他的經濟狀況。”

秦雅楠說。

經濟狀況這種東西是看的出來的,秦雅楠從王陽日常的打扮就可以看出來,王陽家裏並不是大富大貴之家。

“自然是因為他還未曾入道,這個世界,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有舍才能有得,我現在雖然和他有緣分,但這個緣分還不夠大,是以還是要他付出一些東西,才能給予他一些東西。”

秦雅楠聽著,隱約好像略有所悟,但仔細想想,卻又把握不到任何東西。

她知道,楊叔講的這些,已經涉及到最上乘的武道了,這些東西,還不是她這個境界,可以把握的。

是以她轉換了話題,道:“楊叔,你看張伯倫如何,這個人有武聖之資,應該也有入道的資格吧?!”

楊叔聞言淡淡道:“張伯倫這個人,天資勉強還行,但卻不是什麽武道的好苗子,這個人心思太重了。”

“他來蘇大,也有幾分我的緣故,應該隱約知道了幾分我的來曆,想拜我為師,這種人武功高了是禍非福,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這種人,除非有一天突然大徹大悟,否則終身都將無緣武道至高。”

“他純度太低了!”

……

另一邊,王陽和張劫正在往外麵走。

這個時候,張劫正在和王陽說剛才買課的事。

“說起來,楊叔剛才賣課的樣子,頗有幾分天橋下麵算命的那些神棍的風采,要是換個不知其根底的人,就憑他那番話,百分百的要以為他是一個騙子。”

張劫吐槽。

“不過你那句我買,真是有氣勢,給我的感覺,就像電影裏賭神高進在賭桌上最後一場梭哈的時候,那種氣勢,像個高手!”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作為千萬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我現在武功雖然還不夠高,但在氣勢上,絕不能低了。”

“我已經預見了我三年之後,修成武道神話,橫推山河,無敵天下的樣子了。”

王陽恬不知恥的說,沒有半點感到臉紅的意思。

畢竟吹牛又不犯法!

張劫聞言,笑著回應:“到時候你成了武道神話,作為傑出校友回蘇大演講,台下有人問憑什麽那麽多人練武,就你隻用了三年就成了武道神話。”

“你可以背對著他們,給他們一個無敵的背影,然後沉聲道,我能三年成就神話,自然是靠我一天鍛煉五十個小時的不懈努力,以及一點點的天賦!”

“之後,你的背影會被拍成照片,連帶著你那番話一起掛在蘇大的名人牆上,被那些後來的學弟學妹,奉為b王!”

“還有,那個時候作為最年輕的武道神話的好友,一定會有記者給我做個人專訪,他們要是問我那個時候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就會對他們說,你那個時候,就是一個臉上寫滿了無敵的人!”

“整個世界,天上地下,在吹牛這塊,沒人吹的過你。”

王陽聽到這個話,想了想張劫描述的場景,也不禁笑了起來。

“我感覺這個可以有!”

王陽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