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這個人很有可能被催眠洗腦了!”

終於,李思淩思索了許久,緩緩說道。

“隻是催眠洗腦的手段,絕非一日之功,不過最關鍵的,還是槍法。”

“的確,關鍵所在是槍法!”

就在這時,又有兩輛車停在了附近,並從車中走出一群人來,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臉上有疤,氣質堅毅,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可以將事情放心托付給他的那種人。

“一個武道大師,若是學了催眠手段,有所準備之下,催眠一個普通人不難,凝聚了意識的武道宗師更是厲害,用手印、聲音、動作、呼吸,甚至是眼神,輕易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認知。”

“但這些東西都隻是暫時的,難以長存,被催眠的人當時感覺恍惚,但隻要過一會,或者當時就受到大一些的刺激,就會清醒過來,催眠的手段,看起來神奇,其實明白原理之後,就知道這種手段存在很多限製,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這個案件的一些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催眠不難,難的是這種深度催眠,想要把人洗腦到這個程度,其中所要花費的時間還有精力,都是難以想象的,而將一個普通人靠著催眠洗腦,從普通人變成神槍手,哪怕那個人已經修煉到了絕頂武聖,精神力量強大到不可思議,想要做到這種效果,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除非……”

“除非動手的是武道神話!”李思淩說出了這個男人還沒有說完的話。

“武道神話的精神境界如神似魔,一念扭轉人心,點化萬靈,若能受武道神話以無上神道灌頂,前一刻是庸才,下一瞬也能變成天才!”

“但,武道神話的確可以,但沒有必要。”

“於武道神話而言,眾生螻蟻,殺一隻螻蟻,還不至於讓一尊武道神話,如此麻煩,螻蟻殺了也就殺了,何須隱藏?!”

“這就是事情最矛盾的地方!”

“我叫孫安國,第七組的調查員。”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自己的證件,給這裏的幾個警察查看。

第七組是華夏的另一個係統,專門用來處理一些惡劣、複雜,一般警察沒有能力處理的案件。

“老實說,以我多年的辦案經驗,整個的事情都很不正常。”

“讓普通人一躍變成神槍手,丹道大宗師都沒有這種手段,至少都要是武道聖者,才有這種能力,但一個武道聖者要殺人,用這種手段,其中所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完全不值得。”

“假設幕後的黑手是武道聖者,想要殺人,隻消半夜喬裝一下,殺普通人一殺一個準,除非那個人時時刻刻都有同級別的高人保護。”

“武道聖者尚且如此,武道神話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王陽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他們所言,和王陽所想的,倒是差不多。

之前王陽感覺到這個槍手精神狀態不對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精神有問題,隻是單純精神有問題出來報複社會,也不可能讓人直接變成一個神槍手。

那個時候,王陽就想到了武道高手的神道手段。

但這麽做,武聖之下做不到,武聖還有武道神話沒有必要這麽做。

要說這麽做是為了洗清嫌疑,那更是不可能,武聖想要把人洗腦到這種境地,那需要大量的時間,時間越長,越容易被查到,這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有什麽兩樣。

至於武道神話,殺一個人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哪怕那個人是一國的領袖,那也不過螻蟻。

相比普通人,那完全就是另一種生命了,可以稱為神,稱為仙,唯獨不是人。

案件到這裏,就陷入了瓶頸,但查肯定是要查下去的,王陽幾乎可以猜到,這個時候,華夏的軍警係統,估計都動起來了。

要不了多久,這個槍手的祖宗幾代,估計都會被查的清清楚楚,他的人際網,定然也會被徹查。

這個時代不同以往,是信息時代,天眼係統遍布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真想要查什麽東西,不惜代價之下,線索是肯定能找到的,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別的不說,就這個槍手手中的這把槍,就不是隨便可以弄到的,這東西不可能憑空冒出來,想要追溯源頭,或許不容易,但絕對可以。

……

專案組的動作很快,在仔細勘察了現場之後,便把屍體帶走了,而王陽也在現場短暫做了個筆錄,也就是所謂的走程序。

按照規矩,他是要去局子裏做筆錄的,不過現在特事特辦,雖然人是他殺的,但他的行為顯然是屬於見義勇為,不但沒有任何的錯誤,過兩天警察局還要給他送錦旗還有獎金。

程序走完之後,王陽並沒有在現場久留,而是直接回了楊叔的院子,他這幾天都住在這裏。

至於秦雅楠,卻是和李思淩在專業人士的重重保護下,回了家。

李思淩本就是秦家人給秦雅楠找的一個保鏢,這件事雖然沒有明說,但隱約也能看出來。

畢竟兩個人一起來的蘇大,關係又這麽親近,還是很明顯的。

就華夏這種環境,平日裏有一個絕頂的武道大師照應著,基本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最關鍵的,還是秦雅楠也不是什麽身份特別關鍵的人,拋開她的家世而言,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正常誰沒事會來殺她?!

等到現場處理完畢之後,學校才終於組織學生有效退場,至於剩下的迎新晚會,當然是沒了。

王陽走的很早,在警察走之前,王陽就走了,他主要是怕被人圍住。

就這在現場的一些功夫,王陽就隱約聽到有許多竊竊私語,說要待會趁他不注意把他圍住,來個甕中捉鱉。

周圍全是什麽來了蘇大還想走,抓回去暖床,敲暈帶走……

等等之論的叫囂。

這些當然都是玩笑話,但王陽還是感覺大可不必。

王陽回院子的時候,院子裏並沒有人,至於楊叔,早兩天就出去了,王陽現在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