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奈奈氣得睡不著了,另一邊,司正霆也沒睡著。

他坐在嬰兒房中,靜靜凝視著嬰兒床上的兩個孩子。

他們都快三個月大小了,剛出生時,皺皺的皮膚,終於長開,變得光滑又白皙。

這兩個孩子,長得非常精致,完全繼承了他和莊奈奈的優點,此刻一個個吃飽了肚子,正張著小嘴,握著小拳頭,在呼呼睡覺。

他們睡得沒心沒肺,看的司正霆更加鬱悶。

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們的小胖手,然後非常苦惱的開口:“明天去公司,我可怎麽辦?還要不要以徐大誌的身份去公司?”

說到這裏,司正霆又陰鬱的開口:“我今天親了你們媽媽,可是她竟然呆住了,事後想想,我是以徐大誌的身份親的,別人親她,她怎麽能不躲開?簡直是太過分了,你們說對不對?”

或許是為了應和他,老大嘴裏及時的吐出一個泡泡。

司正霆頓時覺得心塞,而且很鬱悶,“你說,我要怎麽懲罰她?”

躲在門外的季宸:……

與此同時,仍舊也失眠的人,還有一個。

司靜鈺靜靜坐在自己臥室裏的沙發上。

燈關了,她卻瞪著眼睛,在房間裏呆呆的看著前方。

臥室裏的窗戶沒關,冷風吹進來,雖然不似冬日裏那麽寒冷,卻也讓人覺得冷意侵襲了全身,她的雙手雙腳都是冰冷的,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始終坐在沙發上,沒說一句話。

白天,白玥說的話又在腦海裏閃現,她說他發燒到三十九度五了,卻堅持不去醫院,在公司裏忙碌。

三十九度五……

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固執,永遠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而偏偏,她也賤的可以!

他都這樣了,她竟然還在這裏擔心著他的身體,睡不著覺!

司靜鈺想到這裏,伸出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她就站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走進衛生間用冷水衝了一把臉。

接著她回身,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覺。

可是……還是睡不著。

隻要一閉上眼睛,她的麵前就出現他的身形。

有幾個月沒見他了?

她讓自己忙碌的永遠也停不下來,似乎這樣的話,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他,去想那個從未謀麵的孩子。

可她發現,她努力了幾個月的事情,到最後卻都因為白玥的一句話,而分崩離析。

思念如潮水,瘋狂湧入,讓她覺得心口處悶悶的,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卻仍舊無法緩解這份疼痛。

司靜鈺幹脆站起來,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覺得一個人在這個黑乎乎的房間裏,整個人都會發狂。

她開著車,在北京城到處亂逛,最後將車開到了孩子的別墅裏,下了車,然後進入房間後,讓自己的身體暖了暖,這才往嬰兒房裏麵走過去。

她沒有進入房間,隻是在門外靜靜看著。

三個月的孩子,原來是這麽的小啊。